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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蒙~乙丑 新房新人起波澜
八七柳
秉国经常做些小生意,东一榔头,西一锤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赚点小钱。不稳定,也不长久!听二兄弟媳妇的表哥过来说,往外地贩卖皮袄,特别赚钱。彼表哥有这方面的经验,详细了解之后,秉国感觉,这事自己能行,可以做……
他幸运地找到了一本处理皮革的书籍。按照书上的要求,配齐了所需要的材料。秉国一边翻书,一边学着工序等等,没几天功夫,皮袄真的被他做成了。
于是,他就和那位表哥,开始在周边的村庄回收羊皮,当时人们家里都有羊皮,没什么大用!所以,回收的费用也不是很高。没用几天,家里面堆满了羊皮,十几平米的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腐臭味儿。秉国按照自己从书上学到的程序:张皮,浸水,脱脂,浸灰,浸酸,鞣制,复鞣,加脂,干燥,拉软,加外套,缝纫制作,加领子等等。 开始了皮袄的生产,策划,设计,制作,运输,原材料的回收,中间的制作,后期的销售等等,全部的工序,都由一个人主要完成!一个以家庭为单位的,或者说是由一个人为单位的加工厂和贸易公司,就这样开始运转了。
产品做好后,冬天就可以出门销售了,他们的足迹遍布北方各大城市。有时坐火车,有时坐汽车,有时坐轮船,销售方式就是,徒步沿街,吆喝叫卖。走到哪里喊到哪里!两个人每次出去,可以背几十个皮袄,如果出货快的话,就马上回来再做一批,再出去。白天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在各大城市或村庄不停的走,不停的叫卖吆喝,口渴了,和路边的人家,要口水喝。饿了,就咬一口,自带的干粮。
秉国喜欢旅游,喜欢到各处看看。这份生意,正好满足了他的个人爱好。收入也不错!几年的时间,让他增加了不少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城市之间的发展状态和国家政策法规的变化。虽然外出很辛苦,但和田地里的农活相比,就不算什么了。这项旅行商业实践活动,让他的思想踩住了国家经济政策发展的步伐。
别人还在观望,踌躇不前的时候,他已经行动了,别人不知道能做不能做,可不可的时候?他用行动告诉大家,政策早已放开了。所以许多人愿意跟着他干,因为他有知识,有文化,懂政策,有方法,有头脑。
癸亥猪年(西元八三年),已经有五个孩子的秉国打算盖新房,父母给安排的小房子里,已经有些拥挤。
在村南选好地址后,好多人都来帮忙,那时候不兴掏钱雇人干活的,都是谁家有事,招呼一声,大家就都过来帮忙,人缘好的,来的人多一些。不善于交往的,人少一些。但都没有要钱的,谈钱会挨骂的。主要也是,没有那样的乡俗。
盖房子,最热闹的就是夯根基,中间是一个石墩子,拴着十几条绳子,像太阳光一样排开,十多个人,一人拉一根,领号子的是,专门请来的一位老者,一边唱一边夯:东家人品—好啊—唉嗨—吆啊,大家都来—帮忙—唉嗨—吆啊,双脚跺一—跺呀—唉嗨—吆啊,要你绷住—劲儿啊—唉嗨—吆啊,双手拉起—绳子—唉嗨—吆啊,一起拉起—来呀—唉嗨—吆啊,再次拉起—来呀—唉嗨—吆啊,三次拉起—来呀—唉嗨—吆啊,盘古开天—地呀—唉嗨—吆啊,一直到如—今呀—唉嗨—吆啊……孩子们也跟着喊唱,玩土打闹,大人们有挑水的,有挖土坯的,有和泥的,有推土的,有丈量院子放线的,有打桩四个角放砖的,砍木头的,抱柴火的,烧水做饭的,端茶倒水的,一片红红火火的景象,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放炮,上梁,盖顶,房子的主体就盖好了。大家伙的事情也就基本做完了。
剩下的院墙,大门,房子的门窗等等,就都是秉囯两口子和孩子们的事情了。
盖了新房后,院子里的猪羊鸡牛也渐渐多了起来。猪圈,羊圈,牛圈,鸡窝各得其所,应有尽有。有了自己的窝,凤如的娘家人,也可以来走动了。大兄哥来帮助盖了房子。外母娘帮助看孩子。岳父来看姑娘,收拾院子。侄儿们来看姑姑,都有手艺,为村民们修理修理电器。到了年根还能做二踢脚,鞭炮等挣点快钱儿。
凤如的大侄儿本领最大,什么东西在他眼里看一下!很快就学会了。他最擅长的是修理电器,不管是收音机,手电筒,电视机等等!各种的,当时有的,大部分电器,他都能修。一时成了村里的红人!住了几个月,临走的时候,还把刘家的姑娘也带走了,这可把老刘家的哥哥们气坏了!这算什么事情?红不说,黑不道的!什么来路?什么家底?什么品行?什么都不清楚!大人都没见!妹妹,就跟人家跑了!全家人过来找秉国要人,说秉国骗走了他们家的妹妹,秉国也没有回应的话:都是大人了,你妹妹要跟人家走的,这事情,我都不知道,也不清楚。毕竟是你情我愿才发生的……
当时有好多姑娘在围着大侄儿转,大侄儿也是太有本事了,许多姑娘都倾慕不已,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刘家在村里也是大户。到处说着秉国不愿意听的话。
冬天了,到外面走一走吧,听说二兄弟媳妇的姨夫在原城做生意,这两年发展不错。去看一看,顺便清静清静耳根吧!于是,秉国就来到了原城三兄弟家里,三兄弟一直在城里当木匠,所以他一边帮兄弟的忙,一边在姨夫那边,学做生意。
这一走,又为一群人,推开了一扇门……
且看下回,卖尽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