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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蒙~乙寅 变卖家产
八七柳
第二年,秉国告诉媳妇说,秋收后我们就上原城,今年把能卖的都卖掉。在家里,小事凤如做主。大事就听秉国的,秉国说怎么干?凤如就跟着怎么干!从不怀疑。到了夏天,凤如先把一头隔年的大肥猪赶到了公社,卖了两佰元钱。平时村里有收鸡的,收鸡毛的,收羊的,收羊毛的,羊皮,骨头,鸡蛋等等。凤如听到有人收,就喊住了,商议一个高价,卖出一个种类。到了秋后,把粮食和大牲口一起都卖了,总共卖了大约有三千元。
秉国的妈妈,听说他要上原城去做生意,并让她照管一下孩子!老太太有些不愿意,并劝说自己的儿子不要去:出门不容易,五口人怎么养活呢?尤其担心自己的儿子做生意,去挣钱行不行?人家不让,又怎么办?全家低头做人那么多年了!一说这种事情,心里非常害怕!秉国安慰妈妈不要害怕,告诉她现在的喇叭里说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城里做买卖的人特别多,人家不但不管,还鼓励人们做买卖呢!我和凤如先出去,做不成,明年继续回来种地,也不耽误。如果做成了,再接孩子们,这样也比较保险。退一万步,如果赚了钱,发了大财,人家要没收,那就给他们,我也不在乎。我不会为了钱和他们拼命,生气的!钱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了就花,没了就不花。只是去做个生意,也不会要了命。经过几天的解说,老太太的心,平稳了一点,也不再激烈的反对了。
秋后,秉国在做生意的姨夫那里,详细的摸索了几个月,确定没问题后,他租好了房子,把凤如接到了原城。
第一次出去进货,拿的钱都没花了,所进的这一点货,都是有经验的同伴帮忙随手上的!就这点儿,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卖掉?心里在不停的打鼓!货回来后,正赶上腊月,做生意的人常说,腊月的水贵三分,就这一点点东西,几天就卖光了,秉国直拍大腿,上货少拉!上货少了!赶紧约人再去进一趟……
过年后正月里,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逛大街,凤如把头绳,头花,发卡,发套,胸针等等,铺塑料布摆在地上,秉国还做了一个玻璃盒子,大大的,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细线,粗细不同的缝衣针。织毛衣的针,各种颜色的毛线,小刀,剪子,锥子等等。各种生活日用品。
每天背着出来摆摊,晚上再收回去。过了一段时间,秉国又做了一辆小推车,他们就比以前轻松了一点,货品也更多一些……
到了暑假,孩子们都来到了原城,秉国想着开学怎么办?去哪里上学呢?他到处托关系,找门路!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月军结拜兄弟的姑父,在这里是当官儿的,还是管学堂的官儿,这个太好了……
有关系,有认识人,事情就顺利多了,这个当官的姐夫非常随和,他给秉国写了一个纸条……秉国拿着纸条找到校长,于是三个孩子分别就进了一年级,三年级,五年级。
凤如时常在孩子们面前提起此事,告诫孩子们不可忘记!
孩子们大的大,小的小,一直在农村生活,能不能适应城市的环境?会不会被人欺负?被人瞧不起?两口子一点底都没有……
我们下篇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