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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口气,好像是指局中形势而说。
可是一眨眼,却是他手拈四颗黑子,反臂向峰下洒去。
谷中胜算已将在握的凉州温家兄弟,竟蓦地悉数翻身倒地,不消说,分明乃是为这貌似张果老的仙人所制。
这无异小雷云惊动神知,祈求有了答覆了。
那位中年文士,亦忽然朗声一笑道:“咱们这盘残棋,再下三年还是和局,不如换个别的遣兴好了!”
说罢随即抽出背插短剑,迎风缓缓连划,幻出无数青色光圈,咝咝作啸。
他这怪异的举动,小雷云不禁目不转睛的注视。他最初还只是暗觉颇是有趣,心生向往。
但经对方反复施展,加上雷云武学已有基础,陡然福至心灵,渐渐看出其中玄妙,好像是一种招式,马上凝神默默记忆起来。
接着那位老者也呵呵大笑,霍地起立道:“妙,妙,该愚兄的啦!”
同时立掌圈臂,宛如儿戏一般,慢慢左转右合、沉、托、分、闭、起、顿、吞、吐,一再重演。
最后并加速加成一气,化为漫天手影,向适才那对弈的磐石一挥,立刻猝起一股劲力无比的狂飙。
只听轰然一声巨震,磐石竟被卷飞至峰下,惊得小雷云目瞪口呆!愈加确信对方二人,乃是张、韩二仙临凡无疑。
那位老者直至此际,才似乎发现有人长脆在地,转目看了雷云一眼,轻喝道:“你这认贼作父,没出息的小子,来此何干?”
这种话,只听得小雷云摸不着头脑,愕然心想:“怪呀!谁认个贼作你们嘛?”
不想他仅是这样心头一动,马上那位中年文士,便若有所知,伸手一指那块磐石飞出后所露出的一个洞,目视雷云微笑道:“小娃儿!你不妨下去一探,当知道你身自何来?”
此际,少年雷云,虽不无所疑,暗中纳闷。但为了不愿拂逆仙人之意,也只好赶忙恭答:“小子遵命!”
他说罢立刻起身如言行事。
石洞入口颇浅,进入之后更觉干燥光洁,极像有人居住,于是他越发放胆摸索前进。
愈走愈深,不知走了几十百丈。
且左弯右拐,不久来到一所十分光亮的大石室。雷云扫目一看,陡感毛骨悚然!
但观室中白骨累累,后壁二列横陈着四具双膝以下全空的无脚僵尸。仿佛这所石沿,乃是多年前的一座刑场,惨不忍睹!
还亏雷云胆大,自觉奉有仙人之命,必须看个清楚,不敢遂然退回。
恰好这时阳光正从峭壁石隙中透入,照射在为首的一具僵尸尚未破败的青袍之上,隐约可见许多赤色的字迹。
走近仔细辩识,上书“害我唐文者,乃恶贼雷冲,如有仁人侠士得见,敬祈赐告吾妻陆凌波得知,善抚云儿,将来长大成人,学成绝艺,报仇雪恨!”字样。
这分明必是死者临终前所留的遗嘱留言。
虽然仅是这样简单的几行血字,可是小雷云一见,却登时如同五雷轰顶,半晌透不过气来!
他不由自主的泪如泉涌,夺眶而出。
原来血书上的人名,陆凌波便是乃母,唐文便是乃父,自然所谓“云儿”,便是指的他了。
只是雷云却从未听过,有什么“唐文”其人。如死者所称属实,其中显有蹊跷隐情?
雷云不由暗道:“难道自己果真如仙人所说,是认贼作父不成?”
随即又自宽自解的摇头自语道:“不!如今堂上相互和悦,老父对自己关爱备至,那有半点不像亲生的呢?”
但当他微一触目死者青袍上字迹之后,忽又否定前念,忖道:“此人死前留下血书,也绝不会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呀?”
一时小雷云心灵上波浪起伏,半晌都无法判定是非。
最后,终于被他想出一一个主意,他撕下死者衣襟,藏到怀中。并将此人胸前悬挂的一支小巧玉佩,也一并取下。接着他匆匆循原道而回。
他满怀疑团,本来还对两位仙人,怀着极大的希望。
不料一出洞口,却见峰顶人驴已杳,那位老人和中年文士,早已不知去向。
四下寻了良久,只在雪地上发现一片玉质竹叶,和一些字迹:“此符防身,急难时可到天山白云谷寻我!”
显然,这是二位仙人所留。小雷云不禁大喜!顿时望空参拜。更马上抹平雪上的留言,搬了一些土石,填封了洞口。
他微一定神,默忆适才所记掌笛式势,就两位仙人施展的原地,按雪上足迹,揣摩比划,反覆地练习。
此时的他,原不过是为了一种好奇心所驱使,仿效他心中崇敬之人而已。
但不想凡事心诚则灵,几次熟手之后,却渐渐有些端倪,发现掌笛悉是三招,每招各含三式,较之往日所学艺业,大是不同,似乎极为精深奇妙。于是越发暗中兴奋,迅又折取松枝代笛,不停的重演。
一直到红日即往西沉,才觅路下岭,徒步顺转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