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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是很深,但街上几乎无人,荀骁和许孟奚从酒肆出来,在大街上道别分手,荀骁向一巷走去,在一墙后撒着尿。
荀骁向回走着,听见一墙后传出姑娘急促的说话声,停下听着。
姑娘低声下气地说:“许哥,我怎么办?你经常到乡下来和我相会,这月来,我天天等,不见你来,我可把一切都交给了你,你答应娶我的,我父母逼我嫁给临村田家。”
许孟奚轻声但坚决地说:“你先回去,你知道我现在靠我父母活着,离开这个家我又没有能力,我会想办法的。”
姑娘尖叫着说:“那你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许孟奚说:“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些,我在找机会。”
姑娘无奈地说:“那我今天晚上怎么办?回不去了。”
许孟奚沉稳地说:“我给你找家客店先住下,你明他就回去。”
姑娘和许孟奚走出来,荀骁躲到一边。
荀骁远望着许孟奚和姑娘进了一家客店,摇摇头走了。
姑娘迟疑胆怯地跟在许孟奚身后,进了客店的客房里,姑娘关上了门,深情地拥抱着许孟奚,许孟奚接受着,但没有回抱,突然看着床铺,推开姑娘,走到床前说:“还可以吧?”
这是一个美丽的乡下姑娘,纯朴活泼,惹人怜爱,给人感觉随时会接受别人的邀请,又会突然拒绝你,又有着乡下姑娘的易害羞,不由得红晕会染红漂亮的脸。
姑娘意外地望着许孟奚,深情地说:“许哥,你变了,之前是你求我和我——”疑望着许孟奚,这是因深情而敏感。
许孟奚平静地说:“没有,我还是和原来一样。”
姑娘将信将疑地说:“真的吗?你不爱我了,你看不上我了。”
许孟奚说:“你越说越随意。”
姑娘说:“你是不是嫌我出身乡下,普通人家?”
许孟奚说:“我说过了,我现在靠我父母在生活,但是我也向我父母说了,他们不同意,我不得不听我父母的,我在找机会。”
姑娘说:“许哥,你之前从没有说过你父亲反对,你说你父亲也会满意我的长相和聪明。”
许孟奚说:“那是我之前这样认为,但是当我提出这事的时候,却得到了反对,我在想办法,我会找到机会的。”
姑娘温柔地说:“我好想你。”佣抱着许孟奚。
许孟奚不得不接受着拥抱又推开。
姑娘异样地望着说:“你怎么了?哥,之前你见了我,像个馋猫一样,不顾被别人随时发现。”微羞地低着头。
许孟奚回避地望着别处说:“你今天晚上先住在这里,钱你不用管,我来付,明天回乡下去,等我的消息。”
姑娘拉着许孟奚急切地说:“你要走?你不是每次盼着与我在城里客店——只有你和我,有一张床。”
许孟奚说:“但是现在我父母把我管得很严,每晚不得迟归,好了,我得走了。”
姑娘失望生气地恳求着:“我好不容易找借口出来找你,你却扔下我孤身一人在这里。”拉着许孟奚乞求着撒着娇说:“嗯——许哥哥,等会儿走,过来,坐这儿,只有你和我。”
许孟奚平静变为和颜悦色的,哄着小孩似的说:“听话,我也没有办法,要是迟了我会被责骂的,等我明天来看你。”
姑娘拉着手不放,许孟奚冷静的沉默不语,姑娘不得不放手。
许孟奚走出客房,长呼一口气,在楼下大堂对着掌柜说:“这姑娘是荀骁少爷叫我带过来住下,他有事,不便送过来。”
掌柜狡黠地笑着,用笔登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