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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仲安在草棚屋里躺着。
曹妻在院子叫喊着曹仲安:“还不快些,起来杀猪,我把水都烧好了,一会儿就凉了。”
曹妻如今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平凡人家女子的姿色本就不长久,整天干着又脏又累活儿的她更是如此,何况天生就不好看,愁容满面皮肤蜡黄,双手粗红,衣着随便,活得不顺心的人脾气就不好,大嗓门爱喊叫,毫无女性之美,仅剩女性特征,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两口子如同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不这样过着还又能怎样呢?曹妻承担着家里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性格坚强,举止粗鲁甚至是粗野,爱抱怨唠叨,惹得两口子经常争吵。
曹仲安揉着眼睛出来,看着在烧水的妻子,粗着嗓门骂着:“喊,喊什么喊?”
曹妻不依不饶地瞪着眼,像男人一样的尖腔:“就喊了,不喊你能起来?”
曹仲安向院子后边走着,顺脚踢飞了一只破烂的鸡笼,飞向曹妻,从曹妻身上跌落,曹仲安走到院边,对着荒草丛撒着尿,鸡笼一点都不偏打准曹仲安的后背,跌落在地,曹仲安若无其事地撒着尿。
曹仲安撒完尿后拿起鸡笼狠狠地打向其妻,这曹妻早有防备,熟练地躲开,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鸡笼落进大锅下的火中,这曹妻可惜的急忙从火中抢出,甩着已着火的鸡笼,看着在冒烟的破鸡笼,生气地扔进火中,不难看出这样的战争场面经常上演着,本来就破烂简陋的家,因为争吵打闹甩砸东西,更加残缺破旧。
曹仲安一边粗野地吐着痰,走向猪栏。
曹仲安牵着一头猪,猪在嚎叫着不愿走,狠狠地踢着猪骂着:“叫,叫什么叫?看我怎样让你叫,你以为给你吃,给你喝,你想睡就睡,还不叫你干活儿,福享够了吧?我让你再叫,叫也是白叫。”猛踢着猪,猪躲着,躲到木案子边,曹仲安猛地扑上去,将猪掀翻在木案子上,用腿膝压着猪,看也不看伸出手,曹妻将早就准备好的刀子放在手里,接过刀,猛的将刀子从猪的脖子捅向心脏,曹妻端起早就准备好的盆子接着血,血随着猪的嚎叫从刀口涌流着。
不远处许孟奚在惊恐地看着。
曹仲安手握住刀在慢慢地捅着,猪在嚎叫着,在曹仲安的膝下乱蹬着,血随着叫声时大时小的涌流着。
许孟奚不忍心看这残忍场面,走近说:“猪的命这么长?这么一会儿了还没有死?”
曹仲安鄙夷地说:“就要慢慢的捅,慢慢的死。”
曹仲安夫妇互望着,两人是嘲笑得意的神情。
许孟奚说:“那你还不一刀捅死它,让它嚎叫着,我都听不下去了。”
曹仲安说:“你这是外行话,一刀捅死?你就不配干这活儿,就要让它慢慢地死,让它痛让它叫,血才能流的尽,杀出来的猪肉才好看,就好卖。”
许孟奚赞叹着:“曹兄能干这活儿。”
曹仲安说:“你干不了?”
许孟奚说:“干不了。”
接着血的曹妻得意地望着曹仲安傻笑着。
曹仲安说:“许少爷,你今天要肉吗?传个话,我给少爷送去,不劳少爷来这地方。”望着许孟奚的脚。
许孟奚看着自己的鞋全没在血污的泥里,走向一边。
曹仲安用刀捅着猪,垂死的猪猛蹬着腿,嘶哑地哼叫着,刀口吐着血沫,猪不动也不叫了,抽出滴着血的刀,扎在木案上,将血手在脏衣服上擦着。
曹妻责备着说:“又在衣服上擦。”
曹仲安在其妻的身上狠狠的抹着手上的血,曹妻躲着骂着。
曹仲安望着许孟奚走向棚屋,说:“许少爷,来,宫殿里就坐。”得意地傻笑着,进了棚屋,简陋破烂的屋子里,粗糙的木板拼凑的床几乎占去了整个屋子,一家人一年四季的衣服被褥,散乱的全堆在床上,就许孟奚这样儿的人看了都想施舍两个。
曹仲安抓起床边似被褥的破烂东西扔到屋子地上,又抓起身边一团衣服扔向床角,无所谓地笑着说:“许少爷,见笑了,当然不是周王的宫殿,不用客气,坐。”大方地拍着床头。
许孟奚故意恭敬地说:“许某就不客气了。”
许孟奚刚落坐,突然从被窝里钻出两个赤条条的孩子,许孟奚惊得跳到一边,两个男孩在床上调皮地跳着笑着。
曹仲安开心的大笑着说:“两个犬子,见笑了,许少爷,坐你的。”呵斥着两个玩闹的孩子,对许孟奚说:“穷家小户,孩子没有家教。”赔笑着。
惊魂未定的许孟奚笑着刚要坐下,被窝里又钻出一只狗冲着许孟奚吠叫着,吓的许孟奚跳到门外,如果那是门的话,许孟奚喘着气,手抓住门随时准备关上。
曹仲安摸着狗说:“别怕,许少爷,不咬人。”
两个孩子调皮地嘲笑着许孟奚的胆小玩着狗。
曹仲安厉声喊着:“老婆,婆娘,娘子,夫人,皇后,过来,把你两个老子抱出去,还有把那你娘也赶出去。”
许孟奚说:“曹兄,你我还是去外边吧,今天喝一口。”
曹仲安为难地说:“许少爷改天吧,曹某请你。”
许孟奚说:“这钱许某出。”
给孩子穿衣服的曹妻说:“喝,明天拿什么下锅?没有看在忙着?”
曹仲安觉得有伤自己的脸面,生气的说:“婆娘,咋这么说话,这是许少爷。”
许孟奚毫不在意地说:“曹兄都不能出去喝酒,那可是真的忙。”掏出钱扔在曹妻身边的床上,说:“许某今天不巧也是真的有事,要用曹兄不可。”
曹妻捡起钱看着,不啃声,聪明的许孟奚明白这老婆的关怎么过了。
这曹仲安看出有酒喝还有钱挣,说不定这酒还是不限量的,看着许孟奚,那神情就像他拿着刀,看着肉骨头能剔下多少肉一样。
这许孟奚又掏出钱扔到曹妻身边,说:“这是给嫂子的,多劳嫂子了。”又拍着身上的钱说:“曹兄,另外,今天出去兄弟给曹兄补偿的,不会少给的。”
曹妻急忙停下,拿起钱两眼放光,还没有给孩子穿好衣服,孩子绷着衣服乱动着哼叫着,曹妻只顾看钱,和气地说:“去吧,去,是许少爷叫能不去吗?还给什么钱呢?”她惯常说话尖酸刻薄,说出聪明得体的话也不必意外,只不过由着性子说话罢了。曹妻将钱装进衣服里说:“干什么都慢慢的,还不快跟许少爷去,猪我杀,不要操心,什么时候完什么时候回来。”给孩子穿着衣服。
曹仲安在衣服堆中翻着衣服换着。
这不安分的两口子,天天想着本钱少还想发大财,这种机会还能放过吗?没有钱的人就想着本钱少怎样发财。
曹妻抱着两个孩子到外边,把两个孩子放到死猪身上,孩子踩着死猪玩,曹妻掏出钱看着,用手掂着。
曹妻在水盆中大把大把地拔着猪毛,两个孩子也在拔着猪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