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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 岑吟回到自己房中后，便唤小二过来打了水净手。正擦着手时，却见萧无常推门进来, 又回身关上了门。
屋子里空空的, 只有他们两人。那白面郎上下打量着她, 对她微微一笑。
“我明日一早就动身回去了。”他对岑吟道, “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岑吟看着他，犹豫了片刻, 还是摇摇头。
“你是个有神通的。”她道, “哪里还用我嘱咐。”
“别这么冷淡嘛。”萧无常朝她走过来道，“来来来，临别了不拥抱一下？”
“少来。”岑吟将帕子甩在了他脸上，“你简直像个油猴。”
“什么是油猴？”
“油腔滑调的猴子。”
萧无常被她这话说得大笑。但是他却站到岑吟不远处, 朝她张开了手臂。
“来嘛。”他笑道, “别那么冷。”
岑吟本不想理他。但是奈何他就拦在自己面前, 推也推不走, 反逼得她差点打人。
萧无常抱而不得, 只能放下手，叹了口气。
“女冠啊女冠, ”他叹道, “为何都这么久了，你就是对我不动心呢？”
“你这话怎么说？”
“你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是，我就是块石头。”岑吟皱眉道, “也不懂男女之情, 也不懂海誓山盟。指望我花前月下，恐怕是水中捞月。”
“仙师，你这样就对我太狠了。”萧无常捂着胸口道, “先前分明答应了我，若事情办成便做我道侣的。”
岑吟忽然停住了。她伫立了片刻，缓缓朝他转过头来。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却又忽而转化成一池净水。
“萧释，我有件事，一直想问问你。”
“你说。”
“你有心动之人吗？”岑吟问。
“这还用问吗？”萧无常冲她抛了个媚眼，“自然是——”
“我觉得你没有。”
萧无常的神情瞬间僵住了，继而换做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她。
“女冠，你不要吓唬我。”他质疑道，“我之心，日月可鉴。”
“我虽是修行人，不谈风月之事，但毕竟我也还是女人。”岑吟叹道，“我以为，你心动的不够。我对你而言，不知到底是何情愫，有时觉得……你只像是在故意为之一样，圆滑得有些刻意。”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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