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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
“没有。”
萧无常反驳着，却辩不过岑吟。他有些失落，神色黯淡下来，一双手像是很无措，只能拨弄着自己的关节反复地看。
“我没有。”他轻声道。
“你我并行许久了，看似相处融洽，实则不过是镜花水月，似幻似真。”岑吟喃喃道，“我一直觉得，和你相处虽然自然，但却始终莫名别扭……但我说不出所以然来。”
“你觉得跟我更像同僚吗？”萧无常忽然问。
“这……”岑吟顿时一愣，“也许……是……”
萧无常忽然冷笑了一声。一瞬间岑吟觉得有些莫名发冷。
“就只是同僚？”萧无常讽刺道，“我耐心真是不小，兢兢业业一路陪着你，有心思护你永世周全，你却像块石头，捂不热，还觉得我的真心都是假的？”
“我没有这么说。”岑吟当即驳斥道，“你这是在跟我急吗？”
“我不敢。”萧无常冷冷道，“我连情愫都是镜花水月似幻似真，我什么都不敢。”
岑吟看着，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来，但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我要休息了。”她生硬道，“请自便吧。不送了。”
萧无常转身就走，直朝门边而去，竟连头都不回。但就在他即将拉门而出时，背后忽然丢来一只瓷碗，砸在他肩膀上，撞上了门檐后摔得粉碎。
他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仍是转过头来。迎面就看到岑吟暴怒的面容，怒气腾腾之间却还带了一丝彷徨。
“……怎么？”萧无常问，“我哪句话中伤你了吗？”
“哪句都是……”岑吟低声道，“你……”
心中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可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算了……你走吧。”
她不再说什么，而是缓缓走到床边，慢慢坐了下来。
萧无常看了她片刻，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朝着她走了过来。
“别生气，是我错了。”他蹲下来道，“不管我哪里错了，都是我的错。”
“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有何干系。”岑吟摇头，“是我一时失手，不必介意。”
随即她便陷入了沉默。她不说话，萧无常也不说话，两人互相沉默着，竟谁也没有先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无常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微微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朝岑吟伸出手，像是想摸一下她的发冠，但手指快触碰到时，却仍旧收了回去。
“告辞了。”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去之后，萧无常没有回房，而是缓步走下了楼。他离开了客栈，独自一人来到了街上，一路前行，沿着墙围拖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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