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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黎起身，顺手打开灯，拉上窗帘，“饿吗？”
“不饿。”
“看你有些困。”
“有点。”郁知然说着，眼皮有些打架，“但你怎么拎公文包过来了，有什么事没处理完吗？我可以帮你。”
“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祝黎找来热水，毛巾浸了浸，有条不紊地帮郁知然擦脸，解释道，“这样有助于安抚惊吓。”
“看不到东西了……”郁知然的眼睛被热毛巾捂住，嘴巴抗议，“没事的，我可以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比毛巾更温热的触感覆了上来，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雄性霸道，温柔又粗暴地与他的唇齿相织。
“唔嗯……”
今天祝黎的吻格外舒服，时间分秒过去，敷着眼睛的毛巾很快凉了。
像是把握好了节奏，祝黎退出这个吻，看着郁知然被敷得泛红的眼睛，俯身又亲了亲。
“白天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祝黎轻声。
他正要说话，忽然祝黎伸进被窝握住他的手。
“睡吧，”祝黎说，嗓音沙哑疲惫，像徒步穿过沙漠的口干舌燥的旅人，“……我的时间不多了，让我再看看你。”
简单的话，堵得郁知然心脏难受。他别过眼，说不出话了。
祝黎陪了郁知然一晚上。郁知然的病床不大，也不小，夜凉，他招呼祝黎躺上来，祝黎狭长的眸眼情绪复杂，礼貌地拒绝了他的邀请。第二天一早，祝黎离开了，郁知然听到好消息，莫皑手术成功，身体里的碎片被全部取出，不会留下明显伤疤。
又过了几天，莫皑醒了。白天陈在澈和祝黎没来看他的时候，他就去莫皑房间，陪莫皑说话解闷。
“我说了，你不用天天来。”这天，郁知然一如既往拉开病房门，莫皑合上报纸，眸眼流着温柔的光，无奈地笑，“如果知道你愧疚后会这般献殷勤，我该早些让你愧疚。”
郁知然耸了耸肩，不用在莫皑面前表演人设的现在，反而和莫皑关系融洽起来，两人相处的氛围轻松，仿佛认识了十多年的老友。
“今天状态怎么样？”郁知然坐下，“听说犯人抓到了，认了，是你父亲的仇家。”
“嗯，刚刚听家里人说的。”莫皑沉默良久，轻扯唇角，“……抱歉，小郁。”
郁知然忍不住问：“为什么和我道歉？”
“他们以为我会参加陈家家宴，那天让游轮发生意外，本意加害我。”莫皑看向郁知然，“可惜我不在船上，连累你了。”
“和你没关系。”郁知然说，“是我不小心。”
莫皑深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轻笑：“你不怪我就好。”
“怎么会怪你？”郁知然忽然转了转眼睛，“不过……你要真想补偿我，那我有想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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