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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原本的计划是靠老师和学校摆平周齐雄,完全没有想到李梅梅会选择报警。
更没想到出警的人会是郑书恒。
连同他和周齐雄在内一共8个人,全部被带到派出所询问室里排排坐,苏墨距离昨天离开这个地方甚至还不满24小时……
郑书恒自然而然负责起这次的询问,拉着张脸,从证物袋里取出长长的消费单,甩在苏墨和轰趴馆的经理人面前。
消费单上的金钱高达4万余元,这对于学生的消费来说,绝对是个巨额数字。
没有选择和苏墨单挑,郑书恒目光拔凉,径直剜在轰趴馆的负责人脸上,“你知道四万块是什么概念吗?对于成年人这都算是奢侈消费了,你眼都不眨就在一个孩子手里把这钱挣了?”
郑书恒:“是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将近两万的红酒,大几千的白酒,还有一整条高档香烟,烟酒都是不对未成年售卖的,这群孩子进来时拎着校服,有的还背着书包,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看不见?
是不是非要我们把你的工商执照和营业经营许可证递交到工商部门稽查,你们才能醒悟生意不能这么做??”
经理人是轰趴馆的老板,一个中年女人,听得这话慌了神,立马解释道:“我们以前也不做未成年生意的,今天是特殊情况!”
女人指着大家伙儿,“今晚这群都是一航的同学,说是来庆祝咱们一航体赛金牌的,请客买单的还是个小少爷,家里不缺这点钱,我这才卖侄儿这个面子,打折做了这笔生意,也是不好拂了同学们的好意不是?就那瓶红酒,卖外人可是3万块呢!”
女老板嘴里的舟一航就是报案现场坐苏墨旁边的那个高个男生,两人是姑侄关系。
男生个头少说有187m,才17岁就快赶上郑书恒了,皮肤偏黑,听女老板的说辞是个体育生,他生性似乎有点沉闷,从轰趴馆到派出所一直一言不发。
8个兔崽子,郑书恒一个个收拾,这会儿还没问到他,也就多看了男生两眼,便继续追着女老板问话去了。
郑书恒脸色一点好转都没有,对女老板说:“按你说的,你们还是正当经营了?那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随着一声比一声严厉的质问,一件件从轰趴馆搜捡到的证物摔上台面。
首先便是一张面板上印刻着女性裸/体的禁售光碟,影碟盒子上是复杂的日文,翻译过来那裸/体女性还是某知名“老师”。
这玩意儿从私人影厅的光盘架子上搜到的,还是系列片,窝藏在架子顶上,一尘不染。
还有数包安全/套,径直摆放在包厅茶水台下唾手可得的抽屉里。
以及一盒糖盒子,里面红红绿绿的糖丸被郑书恒倒在手掌心展示给女老板看。
男人脸上黑漆漆的,问女人,“这是什么,糖吗?嗯?”
女人噤声,没想到连藏在花瓶里,只有老顾客才晓得的宝贝都被警察抠搜出来了。
郑书恒:“还有水箱里那么大条美人鱼,钓鱼套餐也可以对学生售卖吗?美人鱼钓上来可以做什么?陪玩桌游??”
“玩桌游……当然是可以的!”
女老板亚历山大,顶着郑书恒的目光掐不住了,除矢口否认美人鱼无淫/秽收费外,其余的脏物连连道歉,保证回去一定整改。
然后被一个警员带着下去走稽查了……
询问室里鸦雀无声,郑书恒的目光落到苏墨身上,之后又掠过了苏墨,盯住周齐雄在内的几名同学。
郑书恒:“你们第几次来这家轰趴馆?”
周齐雄不假思索,“第一次,警察叔叔。”
郑书恒拉着张脸,盯胖子,“这里是派出所,别当着警察面撒谎,我们调阅了轰趴馆的消费记录,记录上可不止这一次。劝你们老实,说谎的话,我可不好跟学校,还有你们家长交代。”
这一唬,瞬间把周齐雄一旁的杨冬唬到了,他瘦长的脸蛋灰蒙蒙的,紧张道:“还、还要请老师和家长吗?别、别这样啊,我们真的没干什么!昨天也来过一次,真的是给一航庆祝的,没呆上半小时就走人了,什么都没做警察叔叔!”
郑书恒盯着周齐雄和杨冬,“需要我给你们调监控吗?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昨天半个小时就走掉了,今天又去?昨天是为什么离场的,你们都在场,给我仔细点说。”
周齐熊在桌子底下踹了杨冬一脚,之后张嘴要说什么,“警察叔叔……”
瞬间被郑书恒打断,“昨天你们都在场,苏墨是第一个离场的,半个多小时后,他于白鹭桥上跳河自杀,别说这事和你们没关系。”
男人脸上俨然有审犯人的厉色了,不仅吓住一众学生,把一旁的李梅梅也惊到。
她是报警人,苏墨又是她学生,一直从旁跟着,听到昨个儿苏墨跳河自杀,吓老大一跳,叠声问苏墨怎么一回事。
苏墨没做声。
周齐雄被问烦了,接腔道:“他那不是跳河自杀,是他的项链盒子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他跳下去捡,可能水性不好溺水了。”
郑书恒脸色铁青,“溺水了你们不帮忙搭救一下吗?”
周齐雄:“去喊人了,没热心群众动作快,回头来你们已经把人救上了。”
郑书恒:“喊人?”
周齐雄:“舟一航,他体育生,水性好,人也好,刚走不久,我们几个都不会水,想着去喊他来。”
郑书恒看高个男生一眼,继续问周齐雄:“项链盒子是什么?”
周齐雄往椅背上一靠,“就苏墨一宝贝,里面装着条项链,一周前他不小心弄丢了,我捡到,和他开了几个玩笑,打算过几天就还他。
昨个儿桥上不小心把盒子丢下去了,那只是个空盒子,他却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往下跳,我们还受惊呢。”
郑书恒:“那项链呢,现在在哪里?”
周齐雄没说话,半晌,看苏墨一眼,懒散在椅上倚靠住的背脊勉强挺直一些,冲苏墨道:“对不住兄弟,项链我也不小心给弄丢了,找不见了,我跟你道个歉,那条链子不值几个钱,要不我赔你百把块,你别老想不开了。”
苏墨:“……”
苏墨黑洞洞的眼神盯向胖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