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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确实钻了牛角尖！
纵火、杀人、电报、国家层面的秘密，
这一切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从始至终都没从“敌特”两字上移走视线，
但就像廖昌鼎所说，如果程治国不是敌特呢。
甚至连郑卫东、聋老太太都不是敌特呢？
那或许一切都变得简单又直白了。
只是……
“老廖，天确实晚了，我先回家睡觉了。”
罗凤霞豁然起身，快步往外走去，只留一脸懵的廖昌鼎。
一路上，罗凤霞的思绪越来越清晰，却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
那一场大火，或许只是掩饰，
谁能想到，凶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起因竟然只是一场看似不大的纠纷。
而眼前足以在中央引起一场地震的原子弹事件，既不关敌特，也无关生死，目的只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仅此而已！
那个看上去随和沉稳的年轻人，仿佛舞台上的指挥者，用让世人瞠目结舌的礼花，上演着一场场可笑的戏码，
也像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人，丝毫不顾及人世间的玉律金科，肆意的践踏着生命和法规。
那家伙，就是个疯子！
罗凤霞回到家，找到了罗军：“爸，我想跟你谈谈。”
“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疑惑。”
“好，到里屋吧。”
罗军瞪了一眼想跟上来的罗娇娇，带着罗凤霞进了里屋。
罗凤霞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听说案子告一段落了？”
罗凤霞苦笑一声，没有回应，而是问道：“爸，你觉得程治国这个人如何？”
“治国？”
罗军明白她绝非心血来潮，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很聪明的年轻人，做事有规章、很沉稳，不过总感觉少了些积极性，少了些年轻人的朝气。”
罗凤霞闻言略有沉默，而后问道：“没有自命不凡，觉得天上地下老子第一那种感觉？”
罗军哑然，不过还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这种感觉。”
不是个疯子啊。
罗凤霞更加头疼了。
“好，我知道了。”她站起身，打算离开。
罗军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的案件，与他有关？”
“暂时还不确定。”
罗军点点头，又说道：“即便你说这一切都是他干的，我也不会惊讶。”
罗凤霞错愕的看着父亲：“为什么？”
“活了一辈子，这点看人的能耐还是有的。”
罗军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程治国可以冒着寒冷起的很早去上班，也可以围着火炉跟大家一起伸手烤火，但他不会在裹衣服的时候骂一句贼老天，也不会特意去跟上大家的话题。”
“他只会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家聊天，在偶尔需要自己发言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就像那种，怎么说呢，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从冰寒彻地中脱身，只要他想，就可能随时掌控大家的话题。
那是一种游刃有余、居高临下的感觉。”
罗军又道，“就像小关儿的事情，他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弄清楚，并非为了真相，更不是为了揪出小偷，仅仅只是想让于海棠给小关儿道歉而已。”
“什么样的人，会单单因为这个原因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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