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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林泽察言观色的技术太差，还是庄周演技太好，总之林泽看了好一会，没半点发现。
孟轲盯着庄周说道：“庄圣莫要忘了，如今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争之世，在下师尊儒圣何时何地做何事，其中必有深意。”
可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追杀的孟轲而言，这是一件事关生死的天大事件。
如果他不能借助道宫之力对付儒圣，亦或者得不到圣人庇佑，身死道消注定会发生。
庄周似乎并未察觉到林泽在暗中观察他，却因孟轲态度踌躇不决而微微皱眉道：“莫非孟轲圣贤有难言之隐？”
“纵观儒圣一生，堪称惊艳绝伦，自古以来能与之比肩者，寥寥无几，本座不觉得他会愚蠢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林泽闻言愕然：“所谓的同道归流不就是邪法吗？”
没错，就是吃定你了。
可对孟轲来说完全不一样，一不小心，他会死的。
当孟轲断定欲擒故纵之策起不到作用时，果断回了头，哪怕会迎来一顿冷嘲热讽，可与生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庄周孟轲两人闻言，神色怪异看着林泽。
林泽微微叹了口气，毫不留情道：“着实给不了圣贤许诺，一切得了解清楚后再做决断。”
不知为何，林泽听了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触。
孟轲迟疑之际，林泽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在庄周脸上扫过，试图分辨出他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装傻。
庄周嘴唇嚅动，刚想说话，却被林泽抢先一步道：“孟轲圣贤此言差矣，在你说出原委之前，我家师兄怎么可能给你许诺？”
“孟轲圣贤遮遮掩掩，不肯以真相示人，且不信任我师兄弟二人，尽管离去，就当作今日大家不曾见过好了。”
孟轲神色微动，目光灼灼看着庄周，有些怀疑问道：“庄圣真的肯帮在下？哪怕与在下师尊儒圣为敌？”
孟轲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秦王这是吃定在下了吗？”
孟轲语气幽然道：“对圣人境有没有用，在下不清楚，但上古年间有妖族强者名为蚊道人，起初修为不过与天人第二境相若，以同道归流之法献祭了亿万同族后，曾与佛祖斗法几次不败。”
不知是否因为孟轲搬出了原始道人的“经典语录”，庄周浑身气息晦涩了不少，似乎自身理念遭受了重大冲击。
对于道宫来说，儒圣杀害儒家弟子也好，追杀儒家弟子也罢，终究只是件与其他门派相关的小事，关注肯定得关注，不见得就要插手其中。
林泽想了想，冲庄周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漫不经心看着孟轲渐渐离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是原始道人说的？
孟轲说不说对林泽而言，无非多知道一点或者少知道一点儒圣的隐秘，往后对付儒圣可能会轻松一些，不见得就会有大收获。
约莫过了三息，孟轲长叹一声，转过身，默默来到林泽庄周面前。
孟轲沉默了一会，咬牙道：“若在下说出原委，且在下并无过错，庄圣可愿相助？”
庄周神色闪动，复杂不明，不知在想着什么。
林泽适时插了一句问道：“师兄和孟轲圣贤说的每个字我都懂，可连在一起，又有点似懂非懂，请问何为同道归流？”
林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脸上依然保持平静道：“孟轲圣贤何出此言？若我师兄弟二人真有这等想法，何须与你好言相说？”
片刻过后，庄周恢复正常，神色平静道：“虽说圣贤之言有几分道理，可本座依然不信儒圣会这般利令智昏，他若真想依靠同道归流的方式打破桎梏，数万年以来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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