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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画无尘跟陈石原通电话,陈石原邀请他到深圳去一趟,看看他们的期货公司。原来陈石原已经考进了一家期货公司,并且做了市场部经理。这些,对于画无尘来说是很新鲜的事情。
画无尘只知道,以前一个人要升职做经理什么的,那是要组织上说了算的,现在怎么还可以“考”成经理啊?
画无尘还真有点动心,想去深圳看看陈石原的期货到底是怎么玩儿的。也想落实一下那书里讲的东西在实践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他向单位请了假,办理好边境通行证,准备出发去深圳。画无尘以前在单位每次出差都是先请款,然后由单位办公室给他订飞机票,拿到票,单位会安排车送他去机场,到了地头,对方一般会有人来接机。接机的人会按照画无尘的级别,给他安排好住的地方,连吃饭也是按照单位的标准进行的。出差回来,把票子一整理,签个字,自然就报销了。即使后来到“三产”做总经理,画无尘有了秘书,事情就交由秘书去办,但也是遵循的这一套原则,好像还从来没有自己买过机票--特别是自费买机票,画无尘印象里没有过。
画无尘就给陈石原打电话,问他坐什么时间的飞机最好。陈石原叫画无尘不要坐飞机,深圳的机场离市内太远,不如坐火车,下来就是市区,而且陈石原他们期货公司离火车站也不远。
画无尘就坐火车到了深圳,下了火车,他东张西望地找陈石原,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画无尘就准备打电话。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着超短裙,青春靓丽的女孩,一手拿着根黄瓜在啃,一手举着个牌子在他前面晃动,他一看那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接武汉画总。”那大字底下还有一个小括弧,括弧里是两个小字“画无尘”。
画无尘忙上去对那个女孩说:“我是画无尘。”
那女孩忙把剩下的黄瓜塞进嘴里,笑嘻嘻地说:“可把您接到了,跟我走吧。”
画无尘边走边跟那女孩聊:“是陈石原让你来的吗?”
“是啊,我们陈经理现在正在跟经纪人讲课,他走不开,让我帮他来接您的。”
画无尘就问:“你也是期货公司的?”
女孩回答说:“是啊,我叫孙倩倩,是期货公司的投资顾问。”
画无尘惊讶地说:“投资顾问?”画无尘把孙倩倩上下打量了一番,人长得很漂亮,个头有一米六三,身材匀称,穿一件无袖 t恤,充满了青春活力,孙倩倩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一二岁。
画无尘说:“你小小年纪就做投资顾问啊?”
孙倩倩说:“也就是这个叫法,其实也就是经纪人,call客的时候好听一些。 ”
画无尘有点不大听得明白她的话,也就不便多问。
深圳火车站在罗湖桥附近,罗湖桥海关是内地通往香港的重要关口,每天从这里过境进出的香港人、内地人、外国人无数,真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都是人,走路一不小心就会和别人撞上。
画无尘就问孙倩倩:“深圳天天都这么多人吗?”
“最近人特别多,传说深圳要发新股认购抽签表了。”
“什么?深圳也发认购证了啊?”画无尘在上海见过那玩意儿,很值钱的,深圳也要发那东西了,画无尘听了很兴奋。孙倩倩说:“我也是听传闻,是不是会发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据说邮局现在天天收到打包寄来的身份证,那都是为申购做准备的。”
两个人说着话,在街上跟行人撞来撞去的,画无尘就有点不耐烦了,顺手拦了一辆的士,自己拉开车门先钻了进去,然后招呼孙倩倩上车。孙倩倩在后面咯咯地笑着上了车坐在画无尘旁边,她笑嘻嘻地说:“画总不习惯这样嘈杂的地方吧?”
画无尘也笑了,说:“是啊。太乱了,有点不习惯。”孙倩倩说:“其实再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就到了。我们在这里打的,司机不能调头,要绕很远的。”
画无尘大笑着说:“哦,原来你是笑我老土啊?”
孙倩倩也咯咯地笑着说:“难怪我们陈经理说您是个很风趣幽默的人呢。”
的士把他们送到了期货公司。公司在一座很气派的写字楼里,画无尘进去的时候,陈石原还在交易大厅里讲课,黑板
上画了很多曲线箭头之类的东西,画无尘和陈石原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在后排找了个空座坐下了。陈石原很快结束了讲课,并且布置了很多作业给那些听课的经纪人,画无尘看见大家拿出坐标纸和红蓝铅笔,开始画图。
陈石原把画无尘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就给画无尘看那些数字曲线什么的。
画无尘看了似懂非懂,有些地方看看像是股票,有些数字却很陌生。“这个好复杂呀。”画无尘看看有点儿蒙。“我给你的那书上不是都有吗?”
“看书归看书,那是理论,你这个是实践啊,还是你给讲讲吧?”
陈石原就一一对着盘面给他讲解。这个盘面上有美国咖啡、菲律宾的糖、日本的红小豆、英国的铜、香港的恒生指数还有黄金、外汇期货等等。画无尘看得眼花缭乱,说:“这玩意儿比股票复杂多了啊。”“也不一定,你是刚接触,等你弄明白了交易规则,这个其实也没什么难的,说到底,也就是一买一卖。”陈石原解释道。
“可是这买卖里面学问就大啦。”画无尘说。
“那是啊,我们就是研究这个的嘛。”
看了一会儿盘,陈石原就带画无尘到公司里转了转。这个公司装潢的非常上档次,交易大厅很宽敞,一排排电脑摆得整整齐齐。画无尘看见还有好多人在紧张地忙碌着,他看看手表,下午 5点钟了,就问陈石原:“现在不是收盘了吗?他们还在忙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