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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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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初死而复生后的第十年,师父说她的未婚夫要来看看她。

彼时季容初正坐在台阶上往嘴里塞新出炉的奶花如意酥,差点咬了舌头。一时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瞪着眼睛看着他。

师父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咽下去再说。”

季容初一口气将甜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什么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师父忧愁的摸了摸自己没剩几根毛的脑袋:“是我不好,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没想到他还会找上门来。”

他长长的吸了口一气,像是打算开腔讲起一段陈年往事:“容儿啊”

季容初竖起耳朵听着,只听他咳嗦两声,颤抖着说道:“你还是快跑吧”

轰隆——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寒风乍起,阴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在一起,黑云压城,其中雷龙翻滚,仿佛顷刻间就要落下一场暴雨。

寒风吹动季容初身上单薄的灰色囚服,她抬头看着天空,提起胳膊擦了擦唇边带着奶味儿的渣子,黑色的手铐上相连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叮然作响,沉重的击打在一起。

季容初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拿起本来被她扔在一边的扫帚,对着师父说道:“故事回头再听,师父,您还是先撤吧,要不然下个月咱俩就能结伴在这太吾山上扫雪了。”

她的师父是偷溜到这儿来看她,如果被执法堂的人抓到,估计就可以从此顺理应当的留下,师徒两人手牵手一起蹲大牢了。

季容初话音还没落,一回头师父就没影儿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季容初低下头,一副拿着扫帚心无旁骛的扫雪的样子,她假装看不见黑云上的人影,那受到冷落雷龙在云层中翻滚咆哮,震荡的声波引得山上不断有碎石崩落,吵得让人心烦意乱。

她继续装作没听见,用根本没剩几根毛的扫帚东戳西戳,清扫着石阶上的积雪。

轰隆——

又一道惊雷落下。

最终还是天上那道人影耐性不够,随着几道阴云散去,立在云端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位身着华贵紫衣的高挑男子,他气质不凡,眉目俊逸,只是双眉严得很低,像是生气了,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容初。”

那紫衣男人叫季容初名字时明明只叫她名中的后两个字,按理来说应该显得亲昵一些,却总是叫的咬牙切齿的,像是她欠了他百八十万的灵石般苦大仇深。

季容初这个时候才假模假样的抬了抬眼皮,似乎才注意到男人的存在一般,惊讶道:“呦,严大人!”

她在心里嘀咕:怕什么来什么。

这紫衣男人名叫严云鹤,是九天扶摇宗现任的执法堂堂主,也是季容初的二师兄。

两人自小势同水火,鸡飞狗跳的打了许多年,最终一个从金枝玉叶的宗主独女成了阶下囚,另一个则从草根出身的外门弟子,一路爬到了执法堂主的位置。

虽然身份的高低掉了个个,但是该打的架是一点没落下。

季容初好声好气的问道:“堂堂执法堂堂主,没事来太吾山这地方,是特地来探监吗?”

平心而论,她说话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差,只是落在有心人耳中就成了纯粹的拱火。

“你——”

严云鹤显然就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刺激到了,但又几个呼吸之间强忍住了自己的怒气,他尽力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道:“师妹,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当年之事我也是职责所在,秉公执法”

季容初同样的话已经听过好多遍,没太大兴趣了,干巴巴的说道:“哦。”

严云鹤对季容初简洁的回应十分不满意,杀气腾腾的从天上落下来,站在她面前,一把夺过了她的扫把,面目狰狞的活生生一副恶霸的模样。

“堂堂执法堂堂主,怎么还带抢囚犯扫把的?”季容初颇为吃惊的看着他,对他张开手,“赶快还我。”

“你还扫上瘾了?”严云鹤怒极反笑,随即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急,你还有八十九年的刑期要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你——”

季容初这几年在狱中脾气被磨的好了不少,然而看见严云鹤这小人得志的样子还是下意识的拳头发痒。她肌肉记忆般的握住拳头,想要汇集灵力往眼前这个讨人厌的男人脸上挥过去,在运转灵气的瞬间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

严云鹤看见她握拳也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躲,然后两人同时反应过来,目光一同放在她手腕上的铁拷上。

万年玄铁打造的铁拷,坚不可摧是一方面,在九天扶摇宗执法堂的刻苦研究下,还能锁住被拷住之人的灵力,带上以后再强大的修仙者也只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就算季容初这一拳真打在他脸上,可能对他来说也和小猫挠痒痒差不多。

想及此处的她顿感无趣,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将手放下。

严云鹤见季容初如今奈何不了他,似乎还有点不习惯。不过也只是片刻,他又端起师兄的架子,出声教训道:“容初,你能不能不要只想靠暴力解决问题,你就是因为这样,当年才”

“才什么?”季容初道。

严云鹤顿了一下,道:“你为什么今天在这里,自己心里清楚。”

“不清楚啊,师兄。”季容初十分诚恳的说道,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忘了,我脑子坏掉了。”

季容初在十年前死过一次,是被她的大师兄一剑了结的。

她对那天的记忆记得不甚清晰,只是依稀间记得那晚同门师兄妹一起喝酒,席间有人不胜酒力而离场,喝到最后,只剩下她和大师兄两人,她那时也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却还摇摇晃晃的举起酒盅,似是想与大师兄手中的酒盅相撞。

她醉的厉害,走路也不稳,几次三番想要摔在地上,还是大师兄伸手将她扶住,她稳了稳身形,刚想抬起手中酒液已经撒的差不多的酒盅,却听见大师兄依稀间说了什么。

她一开始没听清楚,伸长脖子想听他再说一遍,抬眼却对上大师兄冰蓝色的眼瞳,像是结了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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