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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孟擎宵有一佩剑,名为‘天地无拘’。
数万年间,但凡有记载的大能飞升之后,所携的灵器,佩剑,符箓等宝物并不会跟着其主人一同飞升,而是留在世间成为无主之物。
唯独剑圣孟擎宵飞升后,这把无拘剑跟他一同消失在了世间。
关于‘天地无拘’的下落,修真界众人都心照不宣的认为是九天扶摇宗私藏起来了,而根本没有找到‘天地无拘’踪迹的九天扶摇宗内部则认为,无拘剑是被剑圣飞升之时唯一在场之人——季容初私藏起来了。
剑圣飞升之后,太吾山终日剑鸣声不止,仿佛时光依然留在他破开天门那一天。
于是流言更盛,口口相传神剑无拘就镇在太吾山之上,纷纷要求九天扶摇宗交出已成无主之物的无拘剑,让天下剑修能者公平逐之。而身为剑圣之女的季容初被选择忽视了——因为她是个灵修。
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剑圣后继无人,却没想到根本没有东西可以‘继’。
对剑圣飞升后留下的灵宝十分眼红,但只有季容初知道孟擎宵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以他的剑法和修为修真界几乎已经无敌手,一把剑足以应付绝大多数麻烦,而这把无拘剑,甚至在近百年间除了飞升之时,都没有机会出鞘。
季容初冷眼看着一群修士闹得鸡飞狗跳,宗门内也不停有人来访,旁敲侧击这柄无拘剑的下落,一律被她挡了回去。
后来九天扶摇宗出手将流言平息,但是太吾山剑鸣不止却是事实,于是宗门内有人提议要将宗内囚犯迁移来此地,尝试用煞气镇压住剑鸣。
孟擎宵曾在太吾山外设下一围剑阵,是为了在他不在山上时守护季容初所设,后来太吾山改为监牢,那剑阵也就从为了守护季容初变为防止囚犯越狱,最后更是演变为了防止自己女儿越狱。
他若尚在世间,也不知作何感想。
“真不知道啊,严堂主。”季容初有点无奈,“我要是知道,早就拿出来和长老们谈判,给我减刑用了。”
她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哪想严云鹤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要是愿意说出来,我可以去跟大长老求”
“滚。”季容初冷漠的打断道。
严云鹤年少时没少被季容初骑在身上揍过,一见她这个表情就条件反射的全身发疼,听见她这一声滚后下意识的想抬脚跑路,然而他转念一想现如今时移世易,自己何需怕她?
严云鹤刚要提口气准备教训她两句,季容初又冷冷的瞥了过来。
于是严云鹤重重的哼了一声,飞快地驾云离开了。
季容初:“”
她这二师兄好像就不能好好的沟通。
就在季容初准备提着扫帚走人的时候,严云鹤不知为何去而又返,在她身后喊道:“如果太吾山里有什么异常,一定要告诉我!有人想带你走,你千万别跟他走啊!”
“知道了,师兄。”季容初回过头,在自己的脖颈前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人家为了剑圣留下的东西而来,把我带出去以后看我一问三不知,还不气的直接把我了结了?”
严云鹤很满意她的识趣,“你知道就好。”
话说完,他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看着严云鹤离开的背影,季容初缓缓将手放下,刚刚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渐渐归于平静,提着扫帚继续去扫雪,似乎没怎么将刚刚的对话放在心上。
她走后没多久,站在云端俯视着她背影的严云鹤面色冷若冰霜,向着他身后站着的一女一男两名弟子下令道:“看好她。”
两名弟子抱手行礼称是,化作两道流光隐入太吾山之中。
季容初如常将自己负责的区域清扫干净,等到天色渐暗,才开始拖着扫帚慢吞吞的往山洞走。
玄劫。
季容初回想了一下这些天和他相处的点滴,不禁觉得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荒唐感,她到没有什么后怕脊背发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玄劫扮演一个对她一往情深的道侣演的还不错。
他把自己的野心和企图藏得很干净,两人的相处也是点到即止,在季容初说过自己不打算离开后,玄劫也真就提都没提离开太吾山的事儿了,第二天就行动力超强的在她附近安营扎寨,像是打定主意在这儿扎根过上一百年。
只是季容初总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违和之感,不说他有些疯狂的行事风格,就说他对北境的境主这个位置似乎看的太轻了,全然不在意他一走了之后北境洪水滔天。
现在一切得到了答案——因为北境根本不是他的。
想到此处,季容初悠悠的叹了口气。
她的余光瞟向不远处的树林,夕阳西沉之后林中透不出什么光芒,只露出一点鬼影,显得影影幢幢。
她刚刚对着严云鹤没有说真话,严云鹤对她不放心也是应该的。
今日季容初路过这片树林之时,果不其然玄劫常坐着的那颗树上空空如也,一路上只有她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没在有用叶子吹奏出的悠扬乐声作伴。
玄劫是聪明人,他知道执法堂的人来太吾山必定和他身份暴露脱不了干系,即使他将那个被砍断手脚的替死鬼伪装成越狱逃跑的样子,也只能用来掩饰护山大阵被触发的事实,而一定会有人来找季容初告知他逃犯的身份,指不定季容初已经带着人来抓他了。
但说不出为什么,季容初莫名有种预感,玄劫不仅没有离开太吾山,还有可能此时正在山洞等着她回去。
当她走到洞口处之时,听见了一阵交谈声。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玄劫小友,你到九天扶摇宗的日子比我推算出的早了不少。想必自你收到我送出的信后,日夜兼程而来吧。”
“不,是我迟了十年。”另一个男声沉默了一下,说道:“又或许是迟了百年。”
“你既然此时仍留在太吾山之中,看来是小徒不愿跟你离开。”
“她忘了我,也不愿信我。”
“我这徒儿啊。”老者叹了口气,“你不要埋怨她,她吃了亲近之人带来的苦,对他人多有戒心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怎会怨她?”那男声轻笑了一声,“日久天长,大不了就按她所说的等个百年,我不在乎。”
“咳咳。”季容初咳了两声。
她走入山洞之中,洞中交谈的两人正是玄劫和她的师父太微,他俩好似早就认识一般,面对面的坐着也不知道聊了多久。
太微身侧放着一根藜杖,上面还挂着个食盒,季容初知道那是从外面带给她的糕点。
太微是个很和蔼的小老头,见季容初进来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徒儿,见到云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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