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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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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辛桐逃出来后的第一步就是想办法把这脚镣打开,他摸索着找到自己熟悉的街区,先后跑了几家店都无法将其打开,到最后脚腕磨破皮了一片,走一步疼一下。

他现在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摸了摸口袋里剩余的一百多块钱,辛桐想起昨晚他离开的时候,总是习惯凌晨起来看一趟的老李好像睡得很死,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他甚至从老李挂起的外套口袋里摸到了两百块钱。

“一笼包子。”辛桐站在小笼包店门口,对忙活的老板娘说。

老板娘穿着厚厚的衣服,上面沾了不少的油,戴着用到有些发黑的袖套,只抬眼看了辛桐一眼,就漠不关心地熟练地取下一个蒸笼顺着桌面推到辛桐跟前,并说:“十元。”

对,就要这样。辛桐将十元纸币放在桌上,端着蒸笼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人会收留他。他原本就没什么朋友,对常人来说称作“归宿”的家对他而言更是完全扯淡,他回到家只会被亲手送回给闻昭。

填饱肚子之余辛桐想遍了自己能找的所有人,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那个熟记于心却又很多年不敢拨打的电话。

站在电话亭里,辛桐双手拿着听筒,耳朵靠在上,专注到仿佛用全身的感官去听。

电话通了,对面传来温柔的男性嗓音,岁月使他的声音有了种沉淀的故事感:“你好,祁榕。”

辛桐听着这无论多就不联系都依然熟悉的声音,霎时间喉头很紧,他缓了缓,在对面问出“你找谁”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爸。”

闻昭周身的低气压让此刻包间内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好兄弟纪云哲提醒了他好几遍,又几次试图把场子热起来,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到底还是忍不了了,纪云哲丧气地一瘫,靠着座椅后背没精打采地问:“到底咋了你,多大事能让你连续几天都这个样子?”

其实也没有连续几天,这是第二天而已。但连续两天闻昭都叫他们出来,昨天去赛车,今天来喝酒。组局的人却又像个冷面煞一样,昨天不要命似地跑了个破纪录的第一,今天坐在那一言不发只喝酒。

“昨天就问你怎么了,你说没事。今天你喊喝酒,我还寻思好点了,怎么又这个样子。你遇到事跟兄弟们说说啊。”纪云哲看了一眼在座的人,今天来的都是关系挺铁的哥们了,估计看昨天闻昭那个样子,不熟的都没敢来。

闻昭面色依旧不善,他起身说了句:“今晚大家尽兴,全记我帐。”

然后快步离开。

纪云哲人都傻了,摊摊手问:“他到底咋了啊?”

突然有人说:“是不是因为要结婚了啊?”

这个头一开,场面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一起玩的时间都挺长了,却都对白思影其人并不熟悉,所以大家下意识觉得闻昭是不是因为不愿意娶家里给他安排的“未婚妻”而动怒。

而此刻,刚刚走到停车场,闻昭就接到了他“未婚妻”的电话,白思影说:“我能问的人都问过了,你这男朋友人际关系可真淡,基本就没人跟他熟悉。”

昨天闻昭也是慌不择路了,白思影三言两语就诈出来他家关着的人跑了这件事。不过很意外,白思影对此并不觉得奇怪,甚至一句惊讶都没有,随口应了句我帮你查查吧。

“没事。”闻昭原本就没对她的话放心上。

白思影沉默两秒,问道:“你有办法了?”

闻昭坐上车,左手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仰头活动了一下脖颈,表情看着比刚才轻松了不少:“不确定,但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白思影笑了一声,随即道:“我去忙了,好运。”

闻昭隐约记得,辛桐之所以不受他家人的重视,是因为一个很好理解的原因——他是他alpha父亲与前妻的孩子。

他从来没听辛桐提起过他母亲,对于辛桐的alpha是二婚这件事,闻昭也不是从辛桐口中得知的。

二婚的alpha,听起来很可耻。

此刻辛桐正在祁榕家中的客房里,拿着跟铁丝与脚上的镣铐第无数次抗争。祁榕端着杯热水进来时,辛桐下意识坐直,拿着铁丝的手就想往后藏。

“我看到了,没事。”祁榕把热水放在桌上,垂眸看了眼辛桐遭过不少罪的脚腕,不忍心地偏过头去,叮嘱道:“过两天我丈夫会回来,到时候我会把你交给你父亲。”

从辛桐联系上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总把这句“把你送回去”挂在嘴边,好像辛桐还是当年那个无法照顾自己的小孩子,需要在两个大人间被迫周转。

辛桐知道祁榕曾经受过很多的苦,对他和父亲毫无留恋,所以此刻他难过归难过,却不会怪祁榕。

“谢谢你收留我,很快我就会离开。”辛桐垂眸看了一眼脚镣。

祁榕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最终还是不忍心,说道:“我会找人来帮你看看能不能打开。”

辛桐其实对打开没有什么期望,但还是应了下来,道了谢。

只是没想到祁榕第二天就带了人回来,他指着门外一身名牌,单手随意插在口袋,从一进门起就用一种隐含怒意与怜悯的目光死死看着辛桐的,这个看起来就完全不像一个开锁匠的人,介绍时声音都是虚的,躲闪开辛桐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他说,他能开。”

闻昭那只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食指挂着一把钥匙,他随意晃了晃,在辛桐眼里那像一个催眠的怀表一般缓慢的在眼前闪过重影。

“要开它,怎么不直接找我呢?”闻昭低沉地笑起来,这笑声落在辛桐耳朵里,可怖得好像是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