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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岩跳了一会儿健身操,出了一身的汗,却排不出心中的焦虑,顾老伯和顾妈妈还没有消息。小平虽然能出去,但单独行动的机会很少,她还没有出府门的机会。
有西北的地图,但齐府驻守边塞,他们对那边更为熟悉,万一路上他们都有熟人,那她被抓的可能性太大了,而且有人知道她翻阅过这本游记,太明显了。哪儿哪儿条件都不成熟!
她自己打水冲了澡,告诉自己不要急躁,一定要稳住。
二十七日,三老爷昨天夜里才到家,今日西府宴请新老姑奶奶们。
齐铭禺陪姑姑们叙会儿话,特别是最小的姑姑,他几岁时她才出嫁,在家里护了他几年。出嫁后每次回娘家都要拉着他好好叮嘱一番。
谈话间,终是有人将话题扯到他子嗣上来了,他依然不慌不忙用“子嗣要靠缘分”来搪塞。
小姑姑把他拉到一旁:“延斐,虽然你不喜欢你母亲给你娶的娘子,但子嗣是自己的。”
他安慰姑姑:“我省的,过段时日再说吧。小姑姑家里繁忙,以后不要操心这边了,别累坏了。”
小姑姑懂他的话:“嗯,你放心,你姑父快调任了,这次要去东南,怕走远了,回来就不容易了,这次过来就是和你们道个别。”
姑姑们入宴席,他们兄弟便退了出来,二人分别与连城城内友人相约。
齐铭禺骑马行在安定大街山,前往城西的振鑫酒楼,经过呈祥银楼,正好送客的伙计看见,忙进店通知了王掌柜,王掌柜出门拱手相迎,齐铭禺下马问道:“王掌柜有何事?”
“六爷,有件小事,二娘子前些日子来店里吩咐小人要你点头。”王掌柜恭谨答道。
这家银楼是母亲的陪嫁,在定原有一家,他们搬到连城,便在连城开了分号,平时是齐铭禺在打理,二娘子现在管家,齐铭禺让她来瞧过。
“二娘子前些日子来,拿了几件新奇的小挂饰的玩意儿让再下瞧瞧,看能不能用在店里的珠宝饰品上,再下看着十分精巧,别出心裁,精妙绝伦,可以一试,想问六爷意思。”
“王掌柜说可以,那就试试,这种事情不用专门在此等我吧,过了今日我就每个铺子巡一遍。”齐铭禺一时不明了,这不是王掌柜的风格。
王掌柜迟疑:“是这样,挂件上的编绳编法新颖,二娘子说不同饰品有不同编法。想要再下把珠宝玉石送到府上那个会编的人编结,或者请她出来店里。”
齐铭禺已经不耐烦了:“那就请二娘子做主吧,给那个人多少手工也让她做主。”
王掌柜看齐铭禺神情一着急加快了语速:“二娘子说这事得六爷点头,那个人是六爷的姨娘,纪姨娘。”
齐铭禺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个二嫂,性子再豪爽,怎可在外人面前揶揄他!“随她!”齐铭禺没好气,翻身上马,丢下一句话:“让二娘子做主!”
这个纪姨娘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二嫂怎么会和她扯在一起?!受了六娘子的嘱托?
纪青岩这天终于等来了好消息,顾老伯从门房递了信来,说他们已从女儿家离开到了连城,暂时住在城北一间小客栈里。
纪青岩觉得不按他们原来商量的,让顾妈妈进府伺候她,免得到时候人多不好走。她想他们还是在外面接应一下比较好。
纪青岩让小平把回信放在门房等顾老伯下次来取。信写的很直白:“汝等在外安详晚年,府里一切安好,勿挂。小平甚是想念。”信就那么平放在信封里,简单封了口。
小平放信在门房的时候,眼泪掉的楚楚可怜,大叔大哥的喊着,提了个小小的请求:“我从小无父无母,妈妈捡了我进纪家,教我长大,我当妈妈如亲娘一般,若他们来取信,各位大叔大哥能否通知我一声,让我见一面。”
门房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府中,犹可怜她,满口答应。
纪青岩打算暂时不让顾伯知道她有出逃齐府的计划,这个世道,姨娘出逃是不被允许的,抓住了要被打死的。他们肯定接受不了,也不会赞成。
当初她也没打算早早告诉小平她的计划,但小平这丫头机灵的很,她的一切她都了解,几乎默认了她的计划,并积极配合她,不知道这丫头是无知无畏还是心里认定原身纪青岩。
下面等着小平慢慢和顾老伯来往,一步步完善她的计划。能不连累别人就不要了吧。
纪青岩另写了一张纸条,并拿出一张百两银票,这是她带来的半数财产了。嘱咐小平见到顾伯时一定要交代清楚:“叫他们下次走后门,离这里近些。银票换成零的,一部份他们拿出租个不起眼的房子安顿下来,最好带院子,周围不要太多人住;留下一些他们生活;叫他们给买两身普通衣裳进来,就说你要换洗;再买点吃的什么的随便递进来;给我们留一些碎银子和小额银票,就说打发下人的。”
齐府的老少姑奶们陆陆续续都回家了,这天齐铭禺把小姑姑送到城门外,回来时走在街上,看到卖孩子玩具的,一时兴起叫小乙去挑了两个,小乙要了两个布老虎。
回到府里,齐铭禺直奔四姐姐住的屋子。见二娘子带着侄女也在此,于是掏出两个布老虎给了两个小女孩。
外甥女南姐怯生生的接了,拿着把玩。侄女文秀也接了,谢过他,但兴趣不大。
文秀见他次数多了,胆子子越发大了些:“六叔送的布老虎没有文秀的有趣。”
二娘子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训斥文秀:“秀姐真是没规矩,六叔好心送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四姐儿笑道:“他一个大男人能想起来买就很有心了,哪能挑什么好玩的东西。”
齐铭禺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孩子的东西他的确不会挑,小乙也不会。
“文秀没说六叔送的不好,但却是没有文秀那只好看啊。”文秀却不依不饶:“纪姨娘给文秀缝的那只比这个,可有趣许多了,南姐,让纪姨娘给你也缝一个,保准你喜欢!”
“文秀!”二娘子喝止文秀,“纪姨娘也是太惯着你了!”
转头和四姐姐、齐铭禺解释到:“这个纪姨娘特别纵着秀姐。不过纪姨娘的手真巧,做的东西也别致。那一日文秀的拿着布老虎不小心掉园子水塘里,哭了起来,恰巧遇见纪姨娘,就给重新缝了一只。不像我们平日玩耍的那样窝着的,趴着的。却是站着的,不说肖像,却是十分逼真讨喜。别说孩子喜欢,就是大人看了也喜欢。文秀一直炫耀呢。”
又是纪姨娘,齐铭禺心中暗道,看来二嫂子和纪姨娘走的还挺近的。
岔开了话题,没说几句话,二娘子想要离开让他们姐弟二人单独叙话,起身却找不见文秀了,也不见南姐。
下人们都没看见孩子什么时候出去的,小院几间屋子都找遍了没有。于是他们几个并下人一起出去找孩子,水塘边,假山洞里均没有。齐铭禺甚至抬头看了树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