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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丧总是因为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而知道很多本来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别人都讨厌他。他有自知之明,除了必要的时候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
但李老板不是人,她就喜欢和别人不一样。
“哎,人才,我给你扎辫子吧?”她俯身和刘丧说。
刘丧被她说话的气息弄得很不舒服,别开头。
“你有病吧?”
“怎么跟老板说话呢。”旁边一个小伙计立刻吆喝。
“东子。”李老板说。
东子闭嘴。
刘丧说:“你再这样没病也有病了。”
“是吗,”李老板很淡定,“劳您挂心。”
“我给你扎辫子吧?”她比较执着这个。
刘丧开口拒绝之前她已经把刘丧的皮筋拿掉,手指轻轻插入发隙。
她的手指很软,蹭到刘丧的脖子,刘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旁边一躲。
“我敬你是老板让你两分,你别动手动脚老占我便宜!”刘丧怒骂,“离我远点!”
可能他反应有点激烈,气势一上来,李老板缩了,心跳毫无预兆地猛跳起来。
“对不起。”她抬手挡了一下胸口,下意识道歉。
刘丧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气,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屋里的气氛有一丝凝重。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
刘丧扶眼镜,没说话。
“嘿,东家!行了吧,碰一鼻子灰,”这时候旁边有个带圆片眼镜的老头出面,龇着大牙笑嘻嘻,“这屋里就您闲着,来,您给我盯着点,我出去看看老王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这老头姓苟,都叫他苟爷,是玉京山底下一间当铺的瓢把子,忙的时候会过来兼管玉京山的账。合屋里只有他敢这么跟李老板说话。
估计是上一代老板留下的老人,李老板对他有额外一份亲呢,悻悻地回到他身边,像在外嚣张挨了大比斗的小狗,鼻息里都是讨安慰。苟爷抬手摸摸她的头,说:“谁把人家扯得披头散发的,您这还委屈上了?”
她闷声说:“是我的不是。”
苟爷嘬着牙花子一笑,冲刘丧说:“得了,小朋友,你也消消火,甭往心里去。”
刘丧说没事。
苟爷就拍拍李老板的后背,说:“还不赶紧还给人家,你当是牛郎看织女洗澡哪,偷了人家辫套儿人家就许给你了?小流氓。”
屋里一片低低的笑声。
“你才是小流氓!”李老板被他损得跳脚。
苟爷溜了。
李老板把刘丧的皮筋还给他,看着刘丧把头发重新扎起来,解释说:“我不是作弄你,是看你漂亮,想和你玩呢。”
“你会说话吗?”刘丧说,“什么叫漂亮,对长头发的男的能友好点吗?”
“能。”李老板能屈能伸。
刘丧不跟她计较。
东子悄悄和旁边的鹰钩鼻说终于有人拿得住老板,鹰钩鼻笑了一下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俩皮痒了就滚出去,外头有树。”李老板呵斥。
苟爷不在,伙计们都不敢放肆。
刘丧低着头,不留神把一枚看过的通宝在手里多过了一遍。
李老板不说话也不动弹的时候还是挺漂亮的。
刘丧看古钱,她在对面苟爷的位置上看账本,一只手揣在怀里,另一只支着头,眉平目敛,倦容不显,有“二分观世间,八分观自在”的观音相。
“别按着了,”刘丧听了半天,听不下去,说,“去医院看看吧,我怕你死了没人给我结工钱。”
刘丧在玉京山茶馆待了一周多,也没搞清楚李老板要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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