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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问王山晋的妻子,“这男的干什么的?”
“哎,”王妻一言难尽的模样,“年前这条街的经营管理权承包给一个什么公司了,租金涨了好几次。
在外面摆摊也要收摊位费,不给就乱砸乱扔,就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隔壁店里男的去年进货时撞车死了,剩下一对孤儿寡母还欠一屁股债,又没本钱去做别的行当,真快把人逼死了。”
她说着动了恻隐之心,回头对写作业的孩子说:“小宝,你过去把小莹哄过来,别让她在那哭了,怪可怜的。”
小宝“哦”了一声,跑过去拽住小女童的胳膊,想把她拉走,然而小女童一直守着妈妈不肯走。
越来越多的人被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吸引过来,站在不远外指指点点。
胖子有些恼羞成怒,指着女人骂道:“你还哭?我让你收声听到没?再哭我把你店砸了你信不信!?真尼玛丧气!”
女人孤苦无依,情绪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我让你哭!”
胖子抬起脚就朝女人头上踹去。
围观的人无不胸口一紧,胖子这一脚踹实了,女人最轻也是个脑震荡。
然而就在胖子踹中女人前,忽然滚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众人凝神一瞧,才发现一根挂着小旗子的粗铁丝从胖子大腿上洞穿而过,可谁也没看清这根铁丝是从哪来的。
王山晋的妻子一脸愕然,小旗子是标坟头用的,这位顾先生从挂钩上拿下来,向胖子甩了过去。
她离得近,看到了。
令她吃惊的是,以铁丝的强度,即使用手拿着也未必能戳进肉里。
顾先生随手一甩,铁丝竟飞出几米开外,穿透了胖子的大腿。
“是谁!?谁他玛活腻歪了!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胖子想把铁丝拔出来又不敢,捂着大腿叫起来。
还有两个跟班跟胖子一起来巡查,急忙把胖子架起来,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王山晋的妻子把女人搀进了店里,旁边几个店主过来帮忙收拾散乱的东西,看热闹的人也全散了。
过了一阵,王山晋的妻子才带着小宝回来,对顾北笑了下,半句没提刚才小旗子的事。
店铺的墙壁不隔音,隐隐有哭声传过来,顾北问:“隔壁现在什么情况?”
“就那样呗,”王山晋的妻子无奈一笑,“哭一哭,把那股劲儿哭出来就没事了,都是看人家脸色混饭吃的,还能怎么样。”
哭声又响了一阵,渐渐安静了,王山晋也拎着一堆东西回了店里,顾北在原价的基础上,又硬塞给王山晋五百块当跑腿费。
他第一次制作殉瘣,担心做错了还得回来重买东西,没急着回别墅,到王山晋店铺的里屋,准备做一些出来。
纸人的制作过程非常简单,复杂的地方在于需要把各种阴阳材料,按正确比例混合起来,画出的符箓才具备阴阳流动的特性。
不久,顾北制作好一叠殉瘣纸人,用红绳穿起来以方便携带,要用时只需扯下来,点上一点人血,就能用以施术。
这种纸人的效用具体怎么样,顾北也不确定,正琢磨着到哪里试一试,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杂声。
他出了里屋,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店里和王山晋争执。
胖子的长相和被他用铁丝贯穿大腿的胖子有七分相像,明显是兄弟两个,脖子里带根大金链子,格外显眼。
“这面坟头旗是你们家的,我不管是谁伤了我弟弟,你们家肯定逃不开责任!”
胖子叫嚷的声音又把不少人吸引了过来。
“我刚从医院急救室回来,我弟弟大腿的骨头都被穿透了,治疗费得好几万。
你们家和隔壁今天就把钱赔出来,要不我把铺子给你们点了!”
顾北看向胖子手里的旗子,上面沾了不少血迹,隐约能看到一行小字,应该写的店铺名字。
他出手时,那个胖子已经快踢到女人,顺手就摘下一面旗子甩了出去,没注意到上面还有字。
王山晋的妻子看到顾北出来,没提旗子是他甩出去的,反而对他微微摇头,好像在提醒他别承认,赶紧离开。
顾北感觉王山晋夫妇的为人都不错,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王山晋自然不肯承认旗子和自己有关,陪笑道:“陈宽哥,每天从我这里买东西的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我哪知道谁买走的旗子,扔到你兄弟腿上了。”
“那我不管,”陈宽蛮不讲理地说,“旗子是你家的,你等于提供了凶器,就得赔!
还有你,不是你乱摆摊子,我兄弟就不会跑过来说你,更不会受伤!”
后面这句话,他是对隔壁的女店主说的。
女店主就站在店门外面,眼睛还肿着,把女儿揽在怀里,神情木木的也不说话。
“你少尼玛在这里装可怜,别人家都交了摊位费,就你家不交!”
陈宽把矛头指向了女店主,“不交你别在外面摆啊,不想交钱还愣摆,这不是耍贱是什么!”
“陈宽哥,话不能这么说,”王山晋打抱不平道,“小翠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带个孩子不容易,再说以前在店门外摆摊不收钱的。”
“别说带孩子不容易,孩子又不是我日出来的,我管她个球。”
陈宽骂骂咧咧地说:“不交钱就别在外面摆,这是规矩,你们先赔了我弟弟治病的钱,一人两万五!
不然你们两家谁也别在这里做了,今天就给老子滚蛋!店里的东西都留下来当赔偿,我不嫌晦气!”
“陈总,你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王山晋的妻子忍不住说:“先不说这两万五该不该我们出,就算轮到我们出,你们每个月都涨租金,生意又不好做,我们哪拿得出这么多钱?
尤其是小翠,她老公留下的窟窿还没填上,又带着个孩子,你们非把人往死里逼这是。”
“又不是老子养出来的,没钱和老子说得着么?”
陈宽嘴巴一咧,“没钱别活着,死去啊!不敢吧?这就叫穷耍贱,我不管你们怎么着,反正活着就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