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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没阻拦，他就不信薛婧怡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让这位王希亮到病房去见杨红绾。
果然，没过一会儿，王希亮吵嚷的声音顺着楼道传过来。
须臾，薛婧怡在几名医生和护士的陪同下，又带着王希亮来到了顾北的诊室，说：“在我们医院，必须听医生的意见，你有什么事，和顾医生商量，他在我们医院说了就算。”
王希亮瞥了眼顾北，骂道：“行，你们串通一气的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有些人你们得罪不起！”
顾北淡定地说：“我看气色不好，说你生病了你还不信，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往腹股沟感觉一下。”
王希亮出门前，他就已经控制祖菌散布到了对应的位置，现在应该有所察觉了。
“我看你才病了呢，你们全家都病了！”
王希亮嘴上骂着，还是感觉了一下，股沟确实涨涨的有些难受。
他一直惦记着找杨红绾签合同，没在意是什么时候难受起来的，语气不由收敛了些，“确实有点不舒服，谁还没点不舒服？”
顾北已经决定让王希亮像当初的张大彪那样躺到医院里，知道仅凭这点症状诓不住他，简单说：“你这不舒服可不一般。”
任何人身体出现症状，都不可能不关心，王希亮不由问：“怎么不一般了？”
顾北没回答，反问道：“你中午是不是吃韭菜了？”
刚才王希亮拍桌子时，他就嗅到一股韭菜味儿，提前说出来，可以帮助取信。
王希亮答道：“吃了，又怎么了？”
“嗯。”顾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假装在研判王希亮的病情，实际控制祖菌在他体内展开地毯式搜索，寻找可以利用的点。
王希亮忍不住问：“我这病和吃韭菜有关？”
顾北胡诌道：“你这病和吃韭菜没太大关系，但吃韭菜会诱发症状，你以前是不是得过结核什么的？”
通过祖菌的快速排查，顾北发现王希亮的器官上有很多小肉粒儿，依稀是结核病痊愈后留下的痕迹。
“这也能看出来？”王希亮面色微变，“我上初中时得过一次结核。”
顾北察言观色，知道王希亮开始上钩，又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得过疝气什么的，还动过手术？”
通过祖菌，他观察到王希亮的子孙袋有动刀缝合的痕迹，应该得过疝气一类的疾病，这种病在小孩中间比较常见。
王希亮神色明显一惊，语气变得小心了许多，“顾医生，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确实得过，还动了个微创。”
顾北笑道：“不是看出来的，是根据你的病倒推出来的。”
顾北说话时，也在悄悄控制祖菌加快了活动。
王希亮越来越难受，关切地问：“医生，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你直说。”
顾北清楚王希亮已经上钩，以退为进道：“我还是别跟你说了，不然你该以为我骗你了，你还是到大医院去检查吧。
我只能告诉你，你既然有了症状，说明你的病已经开始发作了，什么签合同都是小事儿，弄不好你连男人也做不成了。”
说着控制祖菌又稍微加强了活动。
王希亮立刻感觉到症状在加重，只当真像顾北说的那样病发了，皱眉道：“医生，你既然已经看出我得了什么病，直说不就得了，非让我去别的医院，不是多此一举么？”
祖菌是非常古老的菌种，就算做基因测序也做不出结果，顾北要让王希亮像张大彪那样走投无路才好下手，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不会说。
王希亮只能向薛婧怡求助，“院长，我发现你们医院的医生有点问题，看出患者得了病不告知，这不太好吧？”
薛婧怡笑了下，“在我们医院，顾医生说了就算，我劝你听顾医生的，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免得耽误了病情。”
王希亮扫了眼跟来的医生和护士，发现都对顾北一副尊敬的模样，心里也没了底，“行，我去西华医院做检查，有什么问题肯定能查出来。”
说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诊室。
“顾医生，这人得了什么病啊？”
王希亮离开后，薛婧怡一脸好奇地问。
其他医生和护士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一起看着顾北。
顾北笑道：“这个人得了心术不正的病，他肯定还会找回来，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听顾北这样说，人们没再追问，都离开了诊室，准备等王希亮回来再过来看热闹。
然而出乎顾北的意料，一直等到晚上，王希亮也没回来。
那些医生和护士都有些奇怪，觉得这个病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否则肯定会回来治，认为神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顾北不是很在意，以祖菌的强度，现有的任何抗生素都对付不了。
在别的地方，王希亮只有一种办法治疗：切除，否则等祖菌在身体里繁殖扩散开，就会因为严重的感染丧命。
此人心术不正，切了也就切了。
张大彪知道顾北把来找杨红绾的中介赶走了，悄悄下来向他道了谢。
顾北惩治王希亮，除了帮张大彪的忙，更多的是因为王希亮个人的原因，叮嘱他不要管这边，看好杨红绾就是，她硬要卖房子，谁也拦不住。
顾北原本觉得王希亮不会再回来了，然而隔天下午，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王希亮就被几个朋友抬到了他的诊室。
顾北医术如神，医院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薛婧怡、刘波和手上没工作要忙的医生护士都跑来看他治病，把诊室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希亮没穿裤子，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地躺在担架上，眉头也紧紧皱着，十分虚弱地说：
“顾医生，西华医院那边说治不了，现在可能只有你才能救我了，你帮忙看看是怎么了？”
顾北早就料到西华医院治不了，不动声色地掀开王希亮的病号服，只见这货的子孙袋已经肿得像两个乒乓球。
虽然这是祖菌扩散引起的，但顾北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忍着笑问：“怎么拖成现在这样才过来，西华那边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