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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即离开石台沿原路折返,随着深度下降,阴气强度逐渐变弱,祖菌的活性开始恢复,顾北身上的伤口又自动长好了。
不久,两人来到了和王柳二人分开的地方。
王庆祥和柳旭东还在原地等,顾北把在洞底看到的景象向王庆祥说了,但王庆祥说也没见过这种异象。
几人不可能再回洞底探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一起沿原路折返。
路上,顾北给王庆祥看了拍的招魂坞的照片。
王庆祥也辨认出这块招魂坞上结合了祝由术。但他认识的殄文也非常有限,看不出具体的含义。
只能揣测桐渊想通过这种方法,告诉谷凤池的命魂一些东西,希望她的命魂投胎转世后能记得。
不过这种方法应该无效,因为乐瑾瑜降生的那块招魂坞上没有结合祝由术,但真相是什么,只能去问桐渊本人。
四个人一路不停,不知不觉回到了第四块招魂坞所在的洞穴里。
顾北等人晚上十点多到的这里,下到洞底再上来,花了六个多小时,已经快到凌晨五点。
戴天娇说:“顾先生,天快亮了,我必须马上回去,以后你想要什么信息,尽管找我就是。”
顾北点点头,“舒万畴失踪,舒家肯定会追查这件事,你回去后务必小心。”
戴天娇笑道:“我行事一向小心,舒家的人怎么也不会怀疑我头上。”
顾北想劝戴天娇不要再出卖色相,但感觉没有立场,搞不好还会刺伤她,犹豫了一下,才循着措辞说:
“戴女士,舒家作恶多端,早晚会翻船,有时候安静等待也是一种手段。”
戴天娇听懂了顾北的意思,黯然地笑了笑,“顾先生,我已经回不了头啦,但还是谢谢你。”
顾北不便再多说,“那后会有期。”
说完离开洞穴,向进来时的洞口走去。
戴天娇情况特殊,顾北没对王庆祥和柳旭东提她的身世。
两个人听他和戴天娇的措辞好像已经化敌为友,都有些奇怪,但此刻不便发问,跟在顾北身后。
戴天娇幽幽一叹,走在最后面。
顾北来到进来时的洞口前,抓着洞壁上的铁索,踏上了宽不盈尺的石阶。就在这时,一道躲在洞口侧面的黑影,忽然一脚向他踢过来。
顾北猝不及防,“砰”的一声,被这脚重重踢在了胸口上。
换成普通人,挨了这样重的一脚,非掉进竖洞摔死不可。
但顾北的身体三分之一由祖菌构成,身体机能远超常人,中脚后马上反应过来,只是微微后仰,就又站直了。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黯淡的光线中,顾北瞥见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是掉进石缝的舒万畴,脸上鼓起一个青色的肿包,还有许多划痕。
显然掉进石缝后命大没摔死,又从哪里爬了出来,躲在这里等着偷袭他。
黑影确实是舒万畴,他被柳旭东用石头砸昏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横在那条石缝里。
原本以为要活活饿死,但试着挣扎了一阵后,又从石缝里掉出来,落在了一个缓坡上。
他用手机电筒照亮,沿着缓坡爬了上去,通过一条暗道又回到了石缝上方,急忙沿原路爬了出来。
他惨遭毒蛛噬咬,伤口疼如火烧,身上也被弄得遍体鳞伤,越想越来气。
尤其想到和戴天娇偷情的录像还在顾北手中,不解决掉来以后别想再睡踏实,于是躲在这里偷袭。
为一次成功,舒万畴那一脚几乎用了全力,万万没想到没把顾北踢下去,双手抓紧洞壁上的铁索,整个人几乎横过来,想把顾北蹬下去。
柳旭东、王庆祥和戴天娇看到有人偷袭顾北,都吃了一惊,冲上来想帮忙。
顾北已经稳住重心,一只手也抓着铁索,不可能再被蹬下去,摆手阻止了三个人。
舒万畴感觉就像在蹬一堵墙,根本蹬不动。他撅着屁股正在用力,忽然中了一计千年杀,“嗷”的一声惨叫,险些窜到洞壁上。
顾北抓住舒万畴的脚踝,用力一扯,舒万畴只觉一股巨力涌过来,双手不由自主松脱锁链,头下脚上倒挂在竖洞里,头顶下方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顾北松开手,舒万畴向深洞里掉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顾北等他落下三尺,伸手又抓住了他的脚踝。
舒万畴只当自己要摔死,已经吓得屎尿齐流,大声叫道:“父亲,我错了,饶了孩儿吧!”
他小时候特别调皮,被父亲抓住后总挨一顿痛揍,就这样喊着求饶,此时惊吓过度,把儿时常喊的话喊了出来。
顾北冷哼道:“为了活命,连爹都能乱认?”
舒万畴是下意识叫错了,但此刻为了活命,别说父亲,爷爷也能叫,求饶道:“顾先生,我这次真服了,心服口服,我认你当义父,你再饶我一次。”
柳旭东看到偷袭的人竟是舒万畴,破口大骂道:“这个王八蛋真是卑鄙,大哥,这种人就该摔死,你不要再饶他。”
在顾北看来,舒万畴确实卑鄙,但也有个好处,卑鄙的人没有廉耻心,造成的破坏比普通人大得多,留在舒家比杀了要好。
戴天娇知道,顾北真想杀舒万畴,刚才就直接丢到了竖洞里,顺势求恳道:“顾先生,二叔到底对我有情,你再饶他一次,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顾北清楚戴天娇是为打消舒万畴的疑虑才替他求情,为演得更像,冷哼道:“你们都是舒家的人,当然站一起说话,我怎么相信你们?”
戴天娇对舒万畴说:“二叔,你斗不过顾先生的,以后就都听他的吧,再说舒家的人对你也不好。
你大哥把着大房,大事小事都不让你管,其他房里的兄弟子侄哪个对你真心尊重?
我早就看明白了,舒家根本就不把你当个人看,你就算死忠死孝,最后又能换来什么?”
舒万畴回想在舒家的几十年,确实从来没受过重视,一辈子过得郁郁而不得志。
他浑没想到戴天娇是在趁机挑拨,还以为她对自己动了真情,内心深处竟浮起一丝感动,哀求道:
“顾先生,不,义父,你再饶我这一次,我以后绝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