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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装模作样地说：“我最后再信你一次，再敢弄小动作，我保证你的脑袋像这块石头。”
他把舒万畴丢回洞里，从洞壁上抓下一块大石头，神力迸发，石头碎成几块，丢在了舒万畴身前。
用手掌砸碎石头不难，但单纯靠抓力捏碎，难度直升几个等级，没有绝对的力量不可能做到。
王庆祥和柳旭东了解顾北的实力，已经不以为异。
戴天娇却微微吃了一惊，好奇地看了眼顾北，不知道他怎么有这样强的力量。
舒万畴也脸色微变，爬起来说：“义……义父，多谢饶命，我以后绝对听话。”
顾北淡淡道：“你肯听话，我拍下来的东西就不会传出去，不然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好了。”
戴天娇道：“顾先生，你放心，录像一但传出去，二房肯定会闹翻天，我是绝对活不成了，大房防二叔像防贼，也会趁机把他逐出舒家。
舒家的那些仇人不会放过二叔，到时他不仅名声臭了，还要像条癞皮狗一样被人扒皮抽筋，二叔没那么傻的，你说是不是，二叔？”
戴天娇看着像在取信顾北，实际在敲打舒万畴。
舒万畴不由想到这件事真的东窗事发的后果，以他大哥的脾性，把他逐出舒家都算发善心，为平复二房的怒气，搞不好现场给他扒皮抽筋。
这样想着，他额头上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低头道：“义父，我以后都听你的，录像千万不能传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北冷声道：“只要你听话，录像就不会传出去，以后就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不再理舒万畴，用眼神向戴天娇告辞，抓住锁链，踩着石阶离开了洞口。
王庆祥和柳旭东也跟了出去。
三人回到地面上，天已经蒙蒙亮，从原路折返肯定会被发现，在柳旭东带领下，从另一边绕了个大圈离开了竹兰山。
路上，柳旭东询问了戴天娇的情况，顾北说了她的身世，王、柳二人得知戴天娇是段家的人，寄身舒家和出卖色相是为了报仇，都有些感叹。
绕这一圈的路程着实不近，直到半下午，三个人才从竹林里钻出来，回到了藏车的农家院，现场点了些饭菜饱腹。
顾北对桐渊的目的十分感兴趣，从谷凤池去世到现在，细算的话，已经快过去七十年。
任何爱情都经不起七十年的考验，桐渊却依旧孜孜不忘，肯定有感情之外的动机在支撑。
戴天娇也说桐渊在做一件伤天害理的大事，段家被灭门和这件事也有关联，真相绝对不简单。
顾北把这个考量对王庆祥说了，王庆祥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又仔细研究了一遍第五块招魂坞的照片，认为核心关键是招魂坞上的祝由术。
顾北对道术道法一知半解，问：“王大哥，祝由术到底是种什么术法？”
王庆祥解释道：“祝由术说白了就是祈祷，把要说的话通过鬼神能理解的方式告诉鬼神，让鬼神去执行。
殄文本身就是祝由术的衍生物，据说这是鬼神能看懂的文字，每个字都代表一种浅显的意思。”
他指着照片中的殄文举例道：“这个字的意思是让魂魄平息怨气，还有这个字是告诉魂魄向右转。
殄文都是非常直白的表达，没有任何弯弯绕，招魂坞上的这些殄文就是桐渊想告诉命魂的话。
弄清其含义，就能知道桐渊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问题是，现在像云安道长那样的真道士少之又少，认识殄文的更是凤毛麟角。
你别看我只认识几个，已经是本科毕业的水平，算高的了，而桐渊的级别至少是顶级教授。”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顾先生，你也别着急，我今天就走，去趟赣江鹰潭的龙虎山总教庭，那里肯定藏着能人，说不定能找到认识殄文的人。”
顾北忽然有些歉意，王庆祥从第一次来蜀州帮忙，到现在为止，一直没问过他在做什么，却这样尽心尽力。
“王大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这里的事了了，我一定好好向你道谢。”
王庆祥爽朗一笑，“顾先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能力卓越，待人又真诚，我王庆祥碌碌之徒，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已经是件幸事，怎敢邀功？”
柳旭东拇指一竖，“王大哥，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我大哥，冲你刚才这番话，我就知道你也是豪迈之人。
以后你也是我大哥，只要来蜀州，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保证随叫随到，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柳兄弟，我知道你是豪迈之人，也敬你一杯。”
王庆祥也把茶杯喝空了。
顾北也陪了一杯茶，三人相视而笑。
吃完饭，王庆祥就定了去赣江最早的机票，顾北和柳旭东把他送去机场，一直等到飞机起飞，才回柳青梅那里接上乐瑾瑜，回了仁和医院。
刚进诊室，就看到吕奕辰闷闷不乐地坐在里面。
吕奕辰见到顾北，立刻站起来说：“顾医生，我那个继父回国了！”
顾北一怔，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提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突然回来的，来前谁也没告诉，”吕奕辰闷声道，“他嫌我妈房子卖得慢，没打钱过去，亲自回来要钱了。”
顾北也想会会这个把杨红绾制得服服帖帖的人，不考虑立场，此人简直是男人中的典范，人生的赢家，问：“你继父人呢？”
吕奕辰答道：“飞机下午刚到，张叔带着我妈去接机了，我假装肚子疼，没跟着一起去。”
“张大彪带着去的？”
顾北眉头微皱，新欢旧爱碰到一起，不打起来才怪。
“我妈开始不让张叔跟着，说我爸在蜀州时认识不少朋友，怕张叔去了吃亏，张叔也怕我妈吃亏，还是跟着去了。”
吕奕辰苦着脸说：“顾医生，我妈耳根子软，我爸一开口，搞不好又把她哄过去了，你一定帮忙劝劝我妈，别再让她往火坑里跳了。”
“我知道怎么做。”
顾北拿出手机给张大彪打了个电话，想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