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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规定夜里不能试手么？”
久歌走到客厅中央，摆出咏春的起手式，笑着对顾北勾了勾手指。
顾北只好走过去，试探性地向久歌出了一拳，手臂马上被久歌用咏春的桥手勾住，向一旁牵引。
只觉她力量和两人第一次交手时相比大了许多，身体重心竟险些被带偏，急忙往回拉，不料被久歌顺势欺进身，撞在胸口上。
顾北和久歌第一次交手时，就觉得她的力量很足，此刻力量又成倍增长，竟被她撞得退了半步，不由“咦”了一声。
久歌眉毛一挑，笑道：“你不认真些，真打不过我了。”
说完左右开弓，用咏春硬桥向顾北攻过来。
顾北和久歌第一次交手时，格斗素养几乎为零，全靠过人的速度和力量取胜。
但自从在鬼道斋那里学到打穴之法后，就像突然开了窍，格斗技巧开始突飞猛进，后面很少再遇到敌手。
此刻和久歌切磋，在她密集的攻击下，只守不攻竟感觉有些吃力。
他不禁有些奇怪，照这种实力，久歌已经超出舒家内门五虎许多，除了换了一枚六星蛊戒的原因，应该还有别的际遇。
久歌看出顾北在想什么，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的实力为什么长进这么多？”
顾北点头道：“确实有些好奇。”
“你能打过我，我就告诉你。”
久歌用咏春桥手破不开顾北的防御，拳路忽然一变，换成了洪拳。
洪拳全是大开大阖的刚猛路数，顾北倍感吃力，不能再只守不攻，但力量小了久歌根本不理睬，力量大了又怕伤到她。
只好用和她首次交手时类似的方法，抓住她攻击的间隙，去挠她腋窝和腰肋的痒肉。
久歌的实力虽然突飞猛进，但速度依旧和顾北相差甚远，只要抬手就会被他挠中，不久一张脸就变得通红，嗔道：“你这样哪里是切磋，分明是在调戏别人。”
顾北哑然失笑，“我不认真打，打不过你，认真打又怕打伤你，只好这样打。”
久歌被迫由动作幅度大的洪拳换回动作幅度小的咏春，可速度上劣势太大，还是逃不脱顾北的油手，无奈停了手，叹道：
“哎，不打了，我还以为能胜过你一次，没想到还是打不过你，真不知道斋叔怎么把你培养出来的。”
顾北笑了笑，“我刚才险些没挡住，你的实力怎么长进这么多？”
久歌幽幽一叹，“斋叔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告诉你或许更好，斋叔说怕我受你欺负，就把他的蛊戒融了，增强了我身上的蛊。”
“什么！？”
顾北一惊，融掉蛊戒，身上的蛊就失去了力量支撑，会慢慢丧失活性，鬼道斋不久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老人。
久歌幽幽一叹，说：“斋叔说你已经能独当一面，用不到他了，他有些倦了，剩下的时间想照顾那些孩子们，只要你在他闭眼前，给他一个答案就行。”
顾北是由鬼道斋引上这条路的，心中一直把他当成一个依靠，没想到他会突然退隐，胸口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
久歌接着说：“斋叔说，如果我忍不住告诉了你，就顺便提醒你一句，他嘱托你的事，如果你不查，就再也没人查了。”
顾北明白了，老头子这是逼着他一路查到底，胸口忽然生出一股豪气，无论如何，他都会把鬼道斋说的那场恩怨从头到尾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