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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亲我。”顾二小笃定而又认真地说，眼神里的澄澈一片。还像是那个没有长大的男孩。
在这样的眼神下，齐霭无端涌出一股羞愧与罪孽感，他通红了脸把脸一侧，就要推开自己身上的人。
哪料下一秒身上的人直接单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头摆正后，猛地吻了上来。
他愣在原地。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在提醒着他这次不是做梦。
他的小神仙亲了他，主动亲了他……
顾二小微张唇，虎牙轻咬他的唇瓣，他张开唇，后脑勺被重重一按，似乎喉中深处的呼吸都被掠夺。
他快喘不过气来，高仰着头，露出自己的脆弱的喉结，像是献祭一般脸上的虔诚足以让人动容……
小小心中微暖，连换气都不会，然后就把自己口中的气渡给了他。
两人在屋檐上吻得天昏地暗，刚开始是顾二小坐在齐霭腿上，然后齐霭突然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红瓦屋檐上，开始掌握了主动权。
他学什么都快，尤其是这方面，被人带了那么一次两次就够了，他很快举一反三，向下吻他的下巴，轻啃他的耳垂，吸吮他冷白的脖颈，他的锁骨，开出一朵朵糜色红梅……
就在二人情动时，顾二小及时止住了他。
“呼……停。我想，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我们还是先聊聊正事吧。”
于是两人就坐在屋檐上，隔得还挺远，心里都期望着凉风吹过，降降温，把空气里残余的暧昧吹走，把身上某处不合时宜的……带走。
“你打算如何应对皇上的打压。”
“不必刻意应对。当他发现无人可用时，自然会想到顾家。最不济，那就换个人当皇帝吧……”
——
顾家父子尸骨未还，只立了个牌位。其子第二日便被召进宫中。而民间自发组织了一大批人，带着花进入安定侯府给顾将军上香。诉说着对这位将军的敬佩与思念。
悼念之人经久不绝。甚至家家户户不论白天黑夜都点起了灯，只为迎将军回家。
即便传来的消息是顾将军投降，因羞愧自杀。依然有人爱他，敬他。
——
十五日后。塞北接连传来噩耗。大夏连失五城，已直逼嘉陵关。
此关一开，大夏就像是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徐傅雍震怒，把桌上的奏折全都摔到了地上。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我大夏竟只有顾匪生可用吗？其余人，朕供着他们吃军晌都是白吃的吗？”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恍惚间又回忆起齐霭说的那个名字。
许久，他把身旁正给自己揉着太阳穴的高贵妃一把拽下来，道“难道朕真就离不了顾家吗？没有顾家，朕这江山真就没有人可以给朕守吗？！”
高贵妃顺从的攀上他的脖子，道“这万里江山都是陛下的，陛下其实不必在意守着的是谁，只要陛下一个不满意，把人召回来随便安个名头不就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忤逆陛下的圣威呢？
违者，斩立决。再不济，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伤亡，谁知凶手呢？”
徐傅雍眼底闪过一抹狠色。
——
花园，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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