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个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二小，棋艺退了啊。在老夫手下十盘竟只赢了一盘。往日你都可以赢三盘的。”
顾二小苦笑摇头。刚刚这老先生可是连连悔了三次棋，还趁着他不注意偷走了一颗棋子。
“先生，应该是你棋艺越发精湛了，而非我落后了。”
“是吗？这话我可爱听。”程鸿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像个老顽童似的乐了起来。
“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快了……他快意识到了。”
“要我说……”他压低了声音，道“这天，不如反了它……乌云蔽日，万马齐喑，天天看着他那张脸，我是倦咯。”
程鸿雁，作为一名大儒，研究儒学越发深刻，越是离经叛道。七十好几的人了，老是说出一些让人听到就腿软的话。
“龙头一换，江山易乱。若要他下位，必要天时地利人和。让人觉得，是上天剥夺神权，我们代表正义，让百姓站在我们这边。我还在等这个机会。”
程鸿雁露出赞许的神情。
“师兄。皇上宣你。”
齐霭匆匆跑来。
“我想……等我去了塞北，这机会就该来了。”
顾将军和小将军死得不明不白，说和这狗皇帝没有关系打死都不信。
顾二小起身，朝程鸿雁鞠了一躬。
“师父保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莫要太过伤神。”
“唉。你也就在没外人的时候可以叫叫我师父了。众人皆以为我就两个徒弟，熟不知……真是想让你在众人面前也喊我一声师父啊。”
程鸿雁眼眶一红。
他与顾匪生是至交好友。当年，先皇在时，武死战，文死谏，他们二人一同缔造了一个盛世。
如今，他战死沙场，他已半只脚踏进棺材。想起当初这混小子拜自己为师时闷闷不乐说要去学武，学个毛线球球的仁义礼智信的表情不禁一乐。
但是，因着要低调，所以世人只知他收的两个徒弟一个考了状元，一个中了探花。熟不知，他最最看重喜爱的这个，不知何时才能熬的出头！
顾二小腰弯的愈发低，然后起身，像个没心没肺的，说道“不以质量取胜，那就以次数取胜吧。师父，师父，师父……”
“停停停！聒噪地跟个蛤蟆似的。”
“有我这么帅的蛤蟆”
程鸿雁一乐，缺了牙的嘴咧开，冲齐霭道“臭不要脸，这混小子，唉，真是……”
顾二小做了个鬼脸就下去了。
他不知道，程鸿雁在背后泛起了泪花，跟齐霭诉着苦。
“这孩子，表面那么不着调，温柔笑面，人人皆以为他好欺负，是皇上驯养出的一条好狗，但没几人知道他这幅皮囊下的狼性，他的儿子，怎么会甘愿在京中被囚起来呢……”
齐霭当然知道。
所以，他才会在察觉出他想把他关进笼子里时用一个吻把他打发，安抚他，给他一点甜头，让他耐下心，收起爪子等他。所以，才会在最后关键时刻推开他。
他愿意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他荣归故里，他便给他划个地，让他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可以像鹰，一旦出了圈子，他就会把他抓回来，把他关起来，锁起来。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扩展自己可控的地方。让他未来有更大的活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