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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与低头看着程音得意又娇羞的表情出神，连续被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我？”
他静了良久才开口说话，眼眶里的眼泪因为面部肌肉的活动终于低落下来。
砸到程音额头上。
“很久了。”
他不想让程音听到他语气里的哭腔，努力忍下眼角的湿意。
被子窸窣地被掀开，程音突然贴了过来借着月光看他湿润的眼睛：
“你你哭什么？”
“我没哭。”
秦惟与闭眼语气含糊。
他才没有丢脸。
也没有程音想得那么好。
如果没有遇到她，就在旧车厂的老房子随随便便过一辈子也挺好，人要追求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呢？
反正也带不走。
后来他才领悟，如果没有什么资本，他连程音半个眼神都吸引不到。
他不去打扰她，却因为她变得越来越好。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是件开心的事情，你怎么还搞得伤感起来了。”
程音手足无措地伸手揩掉秦惟与脸上的眼泪，笨拙地哄起他来。
怎么回事，今晚是她心里先不爽，想发脾气的，怎么现在成了她哄秦惟与了？
她越哄，秦惟与的眼泪就流的越多。
“不哭不哭哦。”程音认真地安慰起人：
“你看你这么优秀，全天下就没有你做不好的事情，你还在哭什么呀？”
“我当时睡到你我开心的都要发疯啦。”
这话逗得秦惟与又忽然笑了出来，他鼻子酸酸的，声音也闷闷的：“我是后悔哭了。”
程音：“你后悔什么？”
秦惟与吸了吸鼻子，停顿几秒才说：“我后悔没有早点追你。”
程音见他情绪有点忽上忽下的，也不敢再问，怕他又哭，只好伸手搂住秦惟与的脖子，轻轻拍他：
“乖哦，现在也不晚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起了这几年当明星的事情，聊到最后，程音终于扛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秦惟与明显太兴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看她睡在自己怀里，睫毛还微微抖着，又忍不住亲她，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问：
“音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程音被他亲醒了好几次，每次醒了也不恼，只是伸手拍拍秦惟与的脑袋：
“是啊，喜欢你。”
这个回答是有时效性的，每隔几十分钟，她又会被同样的问题亲醒。
反而是身边的始作俑者对这个问题乐此不疲，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秦惟与的手滑到程音胸前，呼吸明显带了热气：
“宝宝，你喜欢我哪里啊？”
程音耐心耗尽，一巴掌拍到秦惟与头上：
“再吵我睡觉我就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