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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许芯言听他越说越不靠谱,立刻喝止住,目光也冷下来,“程二少不必如此,想来我娘早已与称伯母说过,我自幼招了赘婿,有亲事在身,又怎可再论旁的亲事?”
说罢,许芯言也不想停留,转身就要走。她第一次见程少朗时并不算多愉快,但也没多想,毕竟程家上下都是极其靠谱的人,没想到这程少朗竟比想象中的还要离谱得多。
如此大喇喇不顾旁人感受,实在有些可笑。
程少朗伸手想要拉她,被许芯言躲开,他也知道失礼,只得急急说着:“芯言你听我说……”
许芯言回过头,语气更冷了几分:“程二少自重,您该唤我许家二小姐!”
程少朗愣怔许久,讪讪缩回手,见许芯言停住脚步,又似有些希望,连忙说着:“许……妹妹,方才是我太过急切,许是没有表述清楚,只是我觉得,你那幼年坐下的亲事,没有任何感情所言,自是不能……”
“如何不能,有何不能?还是说,我合该与程二少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在一处才好?”许芯言气得心内发堵,忍不住抢白道,“我与他幼年相识,相互扶持许多年,将许家发扬壮大,若是这样自幼的情分都算不得数,什么才算数?”
“可……你未曾同我相处,如何不知我便不是那个相互扶持之人?”
许芯言冷笑道:“程二少的意思是,如若将来遇到更好的人,便该抛弃发妻,另结新欢?”
程少朗退后一步,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许芯言不等他说完,便冷声道:“我今日肯来,一则你是我姐夫的亲弟弟,二则我同你妹妹交好,自会给几分颜面。想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也请程二少顾及两府情谊,休要再做如此唐突之举。”
程少朗原本还想再说,但看着许芯言转身之前眼中的嫌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己也不太理解怎么会如此,他一心以为,只要自己乐意从商,许家定然不会拒绝这门亲事。
哪怕许家碍于什么劳什子童养夫——愿意入赘的哪有什么好的?但许家重诺,总归不会主动毁诺,可只要许芯言与他心心相印,定能想法子摆脱那门亲事。
可是……许芯言对他竟只有嫌恶,没有半分感动?
陆氏见侄子失魂落魄出来,身后没见着许芯言,反倒是一旁的许明虎视眈眈十分不满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当下也不多留,只与周香秀说着抱歉的话,便带着侄子回去了。
程少朗回去病了一场,任凭家里人过来或是吼骂或是关切,他都一蹶不振,竟是完全失去了斗志。
最后程茵没法子,坐在他床前垂泪说着:“二哥哥这般作为,当真让我有些害怕。若我是许芯言,被一个完全不喜之人如此纠缠,甚至以死相迫,我都不知当要如何了?”
程少朗这才抬眸看她:“我并未……以死相迫……”
“你如此模样,茶饭不思,二婶都哭了好多回,恨不得跪倒我娘面前,求我娘再去许家求情。这都不算以死相迫吗?”
程少朗挣扎着要起来,程茵连忙扶住他。
“自己的身子自己不在乎,难道还指望旁人在乎吗?你作践自己,苦的是家里人。而许芯言她……她要么被迫许你一生,要么坚持自己却要心怀愧疚,这是你乐意见到的?”
程少朗摇摇头:“我知她不喜我,固然心中不太想她过得多好,却也不喜欢她那般难受……”
“她又有什么错处?只是不喜欢你罢了。”
“是啊,她又有什么错处?”
这次的劝慰,程少朗倒是振作起来,但又转了性子,竟比从前更奋进些,从头开始行商,也再不提要与许家结亲的事情。
不过许家依旧愁容满面,不是其他,而是万家数次递了话。
自从万阳秋在马场上说出那样的话之后,许家再不与万家往来,便是万家有什么邀请,周香秀也一应推拒。偶有碰面,她也并不展笑颜,明显是不想与万家沾边的意思。
万夫人既生气又无奈,想要将万思雨许给许明的心思,也歇了又歇。她心中只觉得,那许家朗许明,哪里配得上思雨?老爷说了几次,都被万夫人含糊过去。
好在万家事务多,三皇子的意思很明白,各地漕运他都想握在手中,商户里头,自是爱妾的母族万家最合适。万老爷忙着漕运事务,自然顾不上家里头。
许家本以为万家歇了心思,没想到刚打发了程少朗,万夫人的帖子又递过来了,依旧是想要说许明与万思雨的事情。
许大庆面色十分不虞:“万家这是什么意思?怕是瞧着我们小观园和医馆开张生意不错,这便……”
“万家行事我不喜,家中那个女儿很是嚣张,若明仔娶了她,恐怕会闹得家宅不宁,我不乐意。”周香秀说着,看向许明。
许明连忙说:“我还小呢,我们许家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前,我都不打算做亲。至于万家那个小姐,供不起供不起。”
周香秀起身道:“我便说病了,推了吧。”
她揉揉眉心,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万夫人一定不会不懂,偏偏假做不懂,明里暗里的拉扯,若不是怕得罪万家背后的三皇子府,她真要直接说看不上才好。
此事揭过,许芯言与许明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们一心只在生意上面。许氏医馆开办不足两个月,便深得民心,百姓们对许氏医馆的爱戴,远比惠民医馆药局要高得多。
主要是基础的药材许氏医馆都有,而且价钱便宜公道。去许氏看病,能开便宜药,医馆的大夫绝不会开贵价药。
虽说惠民医馆药局也是开便宜的,但是往往便宜药没得售卖,要么只能抓贵价药材,要么便得要去别的医馆,那药算下来,也并不划算。
故而不至八月,许氏医馆门口每日都排起了长队。许芯言不得不让人制了号牌,每日根据病情轻重限量发牌,写上大概的时辰,让百姓到了点再过来。
如此,却也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