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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来抓刘方策。刘方策挥舞战刀,乱砍,几如小儿打闹,连对方的刀都没有碰上。幺鸡显然也是没有参加过军事训练,在刘方策身边也是乱砍。权谆和石老人抵抗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抓住,捆了个结实。
唐肥用砍山刀一拨,就将刘方策的刀击飞了。刘方策只觉得虎口骤然火辣辣地疼,手里空了,大惊失色。
他心道完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悔不该当初不听权谆的话,今日大难临头了。两个贼人上来,给他一顿拳脚,刘方策眼冒金星,自觉颧骨都打歪了。
山贼们把他们捆了。幺鸡也被贼人踹倒,捆了。
唐肥呵呵笑道:“你就是巴巫令,是吧?”挥手又给了刘方策一顿嘴巴。刘方策觉得还好,颧骨正了回来。但他的帽子被打飞了。
“你的头发呢?”唐肥问。
权谆和石老人也惊异地看着刘方策。幺鸡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当然是割发代首,自刎了。”刘方策淡淡地说。
“自刎?”唐肥有些不解。
“曹操,曹贼的‘马踏青苗’的事了解一下吧。”刘方策劝慰道。
“什么马踏青苗!”唐肥喝问。
权谆解释道:“曹军有次打了胜仗,一路高兴,正好遇到四月天的大麦油黄,丰收景象喜人。曹贼因此发布一道法令,踏青苗者斩。刚发布完,其坐骑被一只斑鸠惊起,马踏了一片青苗。曹贼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施行法令,佯装要自刎,被手下相劝,曹贼便割下自己的头发,这便是割发代首。”
唐肥听得很入迷:“果然是曹孟德鬼道,要是老子,手下一定逼老子割了头不可,是不是,小的们?”
“是”,“不是”,山贼们搞迷糊了。
唐肥:“一群废物,这都理解不了,怎么能当好山贼。都捆上。”
刘方策被抓的时候狼狈,但被捆上之后,就像个英雄一样挺起了胸膛,大义凛然地:“本县是巴巫令,蟊贼,识相的缴械投降,认罪伏法,本县饶你不死!”
唐肥:“好,爷爷给你认罪伏法!”一顿右嘴巴子,把刘方策的嘴都打出血,打歪了。
幺鸡怒吼:“山贼,不准打我家县令!”
唐肥“啪啪”地给他几巴掌。幺鸡破口大赞:“狗贼,打得好,继续打,老子是打不死的。”
这边刘方策宁死不屈的劲上来,含糊不清地叫道:“狗贼,有能耐给爷爷一个透明的窟窿!不然,你就跪地求饶,本县饶你不死。”
幺鸡:“山贼,你给你二爷爷来就行了,来,来一个透明的。”
二爷爷,刘方策心道你是幺鸡是老大啊,怎么个意思,噢,原来把本县推上幺鸡的位置了。
幺鸡简直丧心病狂了,猛提胸膛:“来,就这里,来,不来,你他妈的就是狗屎!”
唐肥头一次见这么护主的家伙,不禁有些钦佩起来,朝他胸脯上猛拍一掌:“行,真行,就把这颗忠心烤着吃,应该能去火。”
权谆刚才都吓坏了,没想到县令和他带来的人都如此英雄,不禁由衷钦佩,不由自主地也都挺起了胸膛,大叫:“来,爷爷的拿去伴着吃。”
石老人喊:“唐贼,别把爷爷的烤老了,塞你的狗牙。”
唐肥这一会多了四个爷爷,把他乐坏了:“哈哈……牛啊,爷们,都是爷们。”
权谆:“你既然认了爷,孙子,你赶紧跪下叩头,爷爷们就当你自首,罪减三分。”
幺鸡:“孙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若再执迷不悟,必被天狗掏心,被饕餮活食。”
刘方策:“孙子,蜀汉朝廷赏罚分明,你若归顺,可赏你一官半职,有宅有地,吃穿不愁,光宗耀祖。”
“哈哈……啊呸!”唐肥大骂,“巧言令色,天底下,还有你等这般无耻无畏之徒,实在羞辱老子的智商,马上就要被咔嚓了,还能劝老子投降,真不要个逼脸了!”
他一招手,又叫道:“小的们拖到西山寨里,洗干净了,挖心掏肝,下酒吃。”
巨大的山岩间,这里是唐肥的另一处山寨,刘方策四人被捆在木桩上,迎风而立,衣袂烈烈,目光凛凛。刽子手正在前面的磨石上磨刀,大刀片子材质低劣,但磨刀的声音很大,欻欻的,可它再怎么磨也不能干脆痛快。
唐肥的手下,来脱刘方策的衣服。他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第一层脱下时,魁星刀就掉出来了,山贼捡起奉献给唐肥。
唐肥看了刀,赞道:“好刀。”
山贼又扒刘方策,扒了一层又出现一层,气得骂骂咧咧。脱到软甲,山贼笑了,这可是个宝贝啊,趁着头唐肥撒尿的功夫,自己偷偷给套上了。最后,只剩下刘方策88的大裤衩。三国的众人们,不论是贼还是民,都瞪着眼睛看着裤头。那裤头上还印着四个字,“飞龙向前”。
唐肥不齿得嘴都歪斜了:“看看你这个县令,能说出刚才那么无耻之言的,必定是无耻之人,你作为蜀汉的命官穿得如此奇葩,让俺这乡下人是大开眼界啊,这是什么啊,给我扒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飞龙如何向前。”
汉代还没有裤衩,所以众人看着稀罕,也是正常。尤其是山寨的朋友,更是感到惊奇。至于飞龙,他们是懂的。
刽子手来扒大裤衩。刘方策没了英雄气,忙道:“不瞒大王,这裤头之上已经被俺尿了。”
“真他妈的恶心!”唐肥示意刽子手检查。
刽子手看来道:“刚尿的,还滴哒尿呢。”
唐肥指着刘方策:“你,他妈的,无耻之徒,无耻至极!”
刘方策歪着脑袋,表示不好意思。
刽子手:“头儿,飞龙还要看吗?”
唐肥:“你不恶心,你看吧。”
刽子手:“我还以为头能忍呢。”
小凉风吹来,刘方策没有感到山风的凉意,反倒感到热。因为愤怒,也因为害怕,体内血液循环加速,可谓热血沸腾。权谆和石老人被扒了个溜光,他们正用钦佩的眼光看着刘县令。即便是死了,刘县令也能保全颜面,大人就是大人,这时候还能弄出一杆尿来,真是高。
唐肥问幺鸡:“你的飞龙怎么没了?”
幺鸡:“没了就没了,少跟爷爷说废话!”
唐肥:“牛。”他又去看权谆的,哈哈大笑道:“你的是小飞龙啊。”
权谆哪受得了如此大辱,破口大骂:“山贼,你忒不是东西了,你不是个爷们,士可杀不可辱!”
唐肥:“一个没了飞龙称爷,一个小飞龙也称爷,看来爷爷得给你伺候上特殊的刑才对得起你们爷们的称呼啊。”
原来唐肥是在等吴彪他们,并非刽子手的刀不快。刽子手刀磨好了,在四个爷们面前开始舞蹈。刀光霍霍,寒星如芒。刘方策仰天长叹,今日一死,怎对得起那世的父母,他可是他们的独子,他们今后将没有了未来和希望,老刘家的香火到他这里也成了绝唱。
傅同跑进半仙村,山贼们已经没了。他看到水潭中的村民遗体和被烧毁的房屋气得火冒三丈,大砍刀砸在青石板地上,火星直冒。姚青发现县令大人他们没有跟上来,预感不好,问身后的兵士道:“县令大人何在?”
兵士:“应该在咱们身后。”
姚青赶紧给傅同汇报:“刘县令他们还没有跟上来。”
傅同大叫:“不好,快,县令有危险。”
军士们冲出了村子,原路返回,哪里还有刘县令他们的身影。傅同知道坏了,一定是刘县令他们着了山贼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