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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春梅姐她……”
还没等刘芳说完，盛国强猛地站住脚，用提酒瓶的那只手点住刘芳。
“嘚！”
盛国强打了一个酒嗝，他把脸凑近刘芳，脸上神情有些怪异：“我和你说，你，春梅姐……死了！”
尽管刘芳有心理准备，但听盛国强这样说，心里还是猛地一颤。
“春梅姐她……咋，咋死的？”
“我知道她咋死的！反正死了！”
盛国强一边说一边胳膊一挥，酒瓶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又被盛国强举到嘴边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咋了？你还，还难过上了？”盛国强又凑到刘芳面前，看见刘芳眼睛红了。“我和你说……甭难过，她……就不是什么好人！给你五十块钱……一个月，你……还，还当她是，是好人。”
盛国强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刘芳，嘴里的酒气喷到刘芳的脸上，刘芳忽然有些害怕。
以刘芳的见识，男人情绪一旦这样，多半没什么好事，就像自己的爹，有什么不痛快了，先喝酒骂娘，再把娘打一顿才能了事。
刘芳想往后撤身子，可后面的桌子挡住了她。
这时，刘芳看见盛国强的脸色变了，他盯着刘芳看了一会儿，忽然，他扔掉酒瓶，两手抓住了刘芳。
盛国强把刘芳推到在那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桌子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平日里敦厚的盛国强，此时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用力撕扯着刘芳的衣服，嘴里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困兽。
刘芳的后背，肩膀，一次次撞击着桌子，隔着桌子上铺的那床棉褥，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
刘芳的脑子一片混乱，盛哥这是咋了？
这要是成了事，自己就不是姑娘了！
喊人，能不能有人听见，这是镇子的边缘，周围没什么人家，就算是碰巧路过的人听见了，那以后还能不能在这干呢？肯定是干不成了，这刚干满一个月，还没给工钱呢。
娘说，在镇子上找个好人嫁了，就不用了回那个家了。
盛哥平时挺好的人呐。
……
刘芳犹豫着，还没等想出什么结果，她就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盛国强以最快的速度背过身去，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却没了刚刚在小屋里的鼾声。
刘芳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在疼。
刘芳伸手拿过衣服穿上，穿裤子的时候，刘芳看见身下有一块巴掌大小的血迹洇湿褥子。
刘芳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她看了看盛国强的后背，自己穿好衣服起来了。
刘芳去屋角拿来一个水盆，用一块旧毛巾蘸湿了去擦褥子上的血迹，血迹在刘芳的擦拭下，颜色淡下去，不是那么扎眼的殷红，变成了一块湿嗒嗒的土黄色的印迹。
此时的刘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她听娘说过，女人的第一次给了谁就得跟谁，要是再跟别的男人，就会让男人不拿着当人看。
刘芳又转头去看盛国强，心里想，嫁给这个男人，守着这家店，像过去的春梅姐一样，也不错呢。
刘芳把毛巾放回盆里，轻手轻脚的上了桌子，她坐在一边，背靠着墙，看着盛国强的后背，心里胡乱想着。
……
“砰砰砰”
一阵拍门声，刘芳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过去了。
刘芳睁开眼，看见盛国强已经穿戴好坐在她对面，正惊疑的看着门的方向，好像也被这拍门声吓着了，
“小刘，你睡了吗？”
是老板娘温春梅的声音！
刘芳的头嗡的一声，温春梅不是死了吗？
刘芳抬头去看盛国强，正巧盛国强也回头看她，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