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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的！”
温春梅猛地愣住，“我逼的？你……和那个姓刘的，你俩……干啥了？”
“睡了！咋着？”
盛国强硬邦邦的甩出一句，像扔出一个榔头，精准地砸到温春梅的头上，把她砸懵了。
温春梅站在黑影里一动没动，像是被谁施了定身术，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冲着盛国强扑过来。
盛国强只感觉得一阵空气流动，像刮过一阵风，还没等回过神来，脸上就被温春梅抓了一把，顿觉一阵生疼，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身体撞到了门上。
“好你个盛国强！你能耐啊！我在医院里个你生孩子，要死要活的，你在这搞破鞋！我让你搞！”
温春梅骂着又伸手来抓挠盛国强，盛国强架住她两只手不让她靠近。
“姓刘的！你给我滚出来！还在被窝里没浪够啊！滚出来！娘的！才多大啊！你孩子皮退了没就出来睡男人？不要脸的骚货！”
温春梅的叫骂声在清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像绝望的动物在哭嚎。
盛国强架着温春梅的两只胳膊，推着她后退几步，离开了羊肉馆的门口。
“咋呼够了没？我强迫的，怨不得别人！”
“喲！还知道护着那个小骚货啊？你强迫的啊？你强迫的就是强奸！她还未成年，你得重判，蹲大牢蹲一辈子！”
“行！你去告我！让公安来抓我，我他么都不想活了还怕蹲大牢！你和你那个混蛋娘过去吧！”
“你混蛋！盛国强！”
温春梅气得直跳脚，奈何两只手被抓住，动不了。
“行！我混蛋！我在这等着，你现在就去派出所告我，让人来抓我，你要是不去，你就不是你娘养的！”
盛国强说完，手上一使劲，推开温春梅，转身推门进屋，咣当一下把门关上。
屋里的刘芳，苍白着一张脸，瑟缩着站在屋角，脸上的泪痕未干。
刘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被迫的，受了春梅姐男人的欺负，她为啥还要骂自己不要脸？
外面传来温春梅呜呜的哭声，盛国强倚在门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的神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春梅的哭声小下去了。
突然，“哐当”一声，似乎是大块的石头砸在门上，倚着门的盛国强身体猛地一震。
随后，外面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连温春梅的哭声也没了。
盛国强整个人垮了下来，他顺着木门滑落，一屁股坐到地上。
盛国强的喉咙里低沉的吼了一声，像是疼痛难耐的呻吟，又像是无奈的一声叹息。
过了一会儿，盛国强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这个羊肉馆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响亮，盛国强好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他一下一下的狠狠扇着自己。
屋角的刘芳，被这一幕吓住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走过来。
“盛哥。”
盛国强停下手，他垂着头，不看刘芳。
“你别这样。”
“……我疯了！我就是个畜生。”
盛国强晃晃头，喃喃地说，好像在自言自语。
“……孩子，咋了？”
刘芳问，盛国强和温春梅在外面说的话，隔着门，刘芳听得一清二楚。
“……脑瘫。”
盛国强说完，仰头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几道抓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