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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刘美芳，别问我！”
老板娘的儿子使劲往回拽了拽被子，把自己裹严实。
“有什么事你去问她，别吵吵，我还睡觉呢！”
被子被拽走，刘芳羞愧难当，她从床上溜下来，蹲着把散落在地上衣服都穿上，抬腿跑出了房间。
“姨……姨。”
刘芳一边喊着老板娘一边跑到柜台那里，柜台后面的沙发上空荡荡的。
老板娘不在。
“姨，姨……姨。”
刘芳叫着，带着哭腔。
二楼有动静，有人开房间的门。
“谁啊，这大早上的，喊啥？”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的从楼梯上下来了。
“是你啊，我还寻思着大年初一就有来住店的了。”
“姨，……”
“喲，这是咋了？”
老板娘说着话，走到了刘芳的跟前，她看见刘芳在哭，问道。
“姨……你……”
刘芳又羞又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咋大年初一就哭上了，多不吉利，出啥事了？”
“……你，你儿，他……欺负人！”
刘芳一咬牙说了出来。
“谁？你是说新啊？”老板娘看样子有些意外，“不会吧？昨天他喝多了，早早就睡觉去了，咋还欺负你呢了？”
“他……就是欺负了。”
“你慢慢说，咋回事？”
“早上……我醒的时候，他……他就躺在我被窝里。”
“啊？还有这样的事？”
“……”
“他在哪？新啊，新。”
老板娘一边问一边快步往刘芳住的杂物间走。
刘芳叫住了老板娘。
“姨。”
老板娘站住脚，“咋了？”
“……他，不在那……”
刘芳说着，用手指了指楼梯边上的客房。
老板娘转身就往客房走，刚走几步，突然刹住脚，停在了那里。
“不对啊，你是说，新在这个屋里？”
“嗯。”
刘芳点点头。
“俺儿昨天就是去这个屋睡的，这不是还在里面睡觉吗？咋着欺负你了？”
“……”
刘芳呆住。
“你昨天晚上在这睡的？”
老板娘继续问。
“……”
刘芳看着眼前的老板娘，努力去想昨天晚上的事，光想着喝酒的事，后面的一点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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