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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睡这个屋了？你不回你那屋，你来这干啥？”
“……”
刘芳已经懵了，她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屋的了。
“你说你，喝多了就乱跑，这大姑娘小伙子的，这还能不出事？”
“姨，不是……”
“你说，要说新欺负你，该他跑你那屋啊，你说你跑他屋来，再说他欺负你，这可没人信了。”
“不是，不是我自个来的。”
刘芳徒劳的争辩着，她很清楚，她根本就看不上老板娘的儿子，又胖又丑，还长了一双女人的吊梢眼。
“行了，”老板娘摆摆手，“我都糊涂了，你先让我喝口水，昨天晚上光喝酒了，一口水没喝，渴死了。”
老板娘说着，伸手拉住刘芳的胳膊，拉她去了柜台后面。
“坐下。”
老板娘把刘芳按坐在沙发上，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老板娘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看来是真的渴了。
刘芳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老板娘看了一眼刘芳，放下手里的杯子，在刘芳旁边坐了下来。
“你说你，昨天晚上喝那么干啥？拦都拦不住，那可不是糖水，有后劲。”
“……”
“你说这咋弄？我昨天上楼睡了，我也没听见啥动静，我要是听见，不就没这个事了！真是。”
“……”
“要我说，这个事就是怨新，他比你大几岁，这点数没有？看你喝醉了，走错了屋，那也不能……唉！”
老板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没走错屋。”
刘芳哭着说道。
“你喝多了你知道啥啊，你没走错，那你咋上了俺儿的床？”
“……”
刘芳无话可说，只有抽抽搭搭地哭。
沉了一会儿，老板娘劝刘芳。
“你也别哭了，这大年初一就哭，多晦气，再说了，先不说你俩谁的责任吧，事儿已经出了，你哭能哭回来啊？”
“我是很相中你给我当儿媳妇，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说你要是愿意给我当儿媳妇，那这事就好办了，那早天晚天，你和新还不就是这回事吗？到时候，分了房子，你和新住一套，给你爹娘一套，都住到镇上，不用再种地了，你不是说你爹爱喝酒？那就喝，那么多套房子，房租花都花不了，还管不起你爹的酒钱？”
“要是你不愿意，那……真的不好说了，旁人又没见，你俩在被窝里，是他欺负你，还是你欺负他，这咋说得清？”
老板娘在旁边自说自话，刘芳一直没吭声，但不怎么哭了。
“新这个孩子，脾气急点，可没啥坏心眼，我保证以后你要是跟了他，他保险对你好，再说了，你看俺儿长得人高马大，家里有这样的男人，你看谁还敢欺负你？”
“你说你从农村来的，能找新这样的，就不错了，你要是找个上班的，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够干啥的？”
老板娘看刘芳不哭了，索性拉起刘芳的手，轻轻拍了拍。
“你要是听我的，就啥也别管，光把新笼络好，就啥都有了，我瞅着新也稀罕你，要是不稀罕，就算你钻了他的被窝，也不能有这事，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老板娘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看刘芳情绪稳定了，就去厨房下了两碗面。
刘芳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老板娘也没勉强。
“这大过年的，没啥买卖，要是累了，就回你那屋再睡一会儿，反正我不行，得再睡个回笼觉，太困了。”
老板娘说着，打了个哈欠，上楼了。
大门上着锁呢，钥匙在老板娘的兜里装着，刘芳坐在那里看着不吭声，小心眼肯定在算计着以后的日子呢，老板娘没什么不放心的。
楼梯旁边的客房里传出来电视的声音，欢腾的歌舞声声，新看来是醒了。
刘芳一想起新脸上的吊梢眼就难受，可这个人却能让自己真的成镇上的人。
娘看见人家的院子里铺上转，就羡慕成那样，要是住上楼房，下雨下雪，脚都不会沾一点泥，娘会高兴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