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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看了多久，楼上的人也就看了多久。
保安对着耳机讲了些什么，就见他将另一拨人放进去之后，把门口拦人的红绳拉起来挂到金属扣上。
他大跨步朝着威廉走去。
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威廉抱着肩膀的手臂放下来，有些怔愣。
他应该拔腿就跑的，可他却像是被牢牢钉在了地上。
保安对着他说：“老板说，外面冷，请您进去坐会儿。”
威廉长舒了一口气，把心一横跟着保安进去夜场，穿过灯红酒绿的走廊，推开二楼中间的包房，保安恭敬地对威廉说：“请。”
身着黑色衬衫，深咖色马甲和西裤的维克多坐在沙发中央。
他拿着威士忌酒杯朝着威廉示意了一下。
“过来坐。”
威廉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他身体仍是僵着，屁股只沾了点儿。
“来找我，怎么又不进来？”维克多看着他问。
“我……”威廉声音哽在嗓子里半天。
“你想问，你家里那些东西是不是我送的？”维克多俯身向前，放下了酒杯。
维克多看着威廉的时候，目光始终淡而凝聚。
威廉突然站起来，朝维克多深深地鞠了躬。
“谢谢。我会还的。”威廉努力忍着鼻子的酸，他面对维克多时心情无比复杂。
他本和维克多无冤无仇，但他收了钱替别人办事，也是不争的事实。
维克多笑了笑，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一点酒，他站起来把酒杯递给威廉，自己又拿起桌上的自己的酒杯，和威廉碰了碰杯。
他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干，说：“威廉，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你有苦衷，我想帮你化解这苦衷。一个人，要想靠自己，在这颗星球上太难了。”
威廉咬着下颌，在情感上他已经倒向了维克多一边，不然他也不会只身前来。
但，面子、义气这类东西，又让他开不了这口。
维克多见威廉没动，也没有强求，他的身后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墙，可以俯瞰下方舞台。维克多偏了偏头，看到映在玻璃上的表演。
今晚的节目是康康舞，一众穿着金色流苏裙的美女挨个儿举着大腿，摇摆着裙摆，变幻着队形。
威廉站着，从他那个高度自然看得十分清楚。
他眼神略被外面的世界吸引，维克多收回目光偏转过来与威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威廉莫名害羞。
他二十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维克多笑了笑：“你猜，我看到这种表演是几岁？”
威廉脸红。
“六岁。我的父亲从小带着我出入这里，从不肯带我的哥哥。”
维克多站起来，把威廉手里的酒杯又放回桌上，让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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