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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话能饶我一命吗?”匪首抱着侥幸的心问道。
“不能,但能让你死的痛快些”钟修直接回绝,对于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仁慈就是助纣为虐。
“那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点消息”匪首倒也干脆,反正横竖都是死。
“呵呵,很快你就会觉得这是你做过最愚蠢的决定”钟修脸色阴沉往回走去,很快就从马车上拿下了一叠写字用的纸。
半个时辰后钟修意犹未尽的从树林中出来,跟在后头的霍军一脸害怕的看着前者,刚才树林中发生的一切,就算让霍军想破头也搞不出来。
“还以为骨头有多硬呢,我这才刚开始就全交代了,哎!”钟修本来也就是试一试,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是外强中干,把湿透的纸往鼻子上一贴,来回让匪首憋气几次后,对方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钟修从来都不是圣母,但对于生命他有着起码的尊重,这些土匪为祸乡里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他们肆虐之处留下的只有一地狼藉,男的被杀,女的被掠上山寨沦为发泄的对象,说难听点,对于这些土匪,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土匪们恶贯满盈,对于钟修杀死对方这种做法,霍军不仅不反感,甚至还会在心底赞赏他没有妇人之仁。
就算钟修不杀对方,霍军也不会放过他们,大唐不禁武,但对武器管控非常严格,寻常百姓除了做饭用的刀具以外,任何私藏刀兵的行为都是重罪,只要被抓到,轻者拘役三年,重则直接按谋逆论处。
钟修的弩既然被这些人见到了,他就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将消息传出去,霍军忠实履行这护卫的责任,回到马车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战场,将土匪全部扔下不远处的山涧后,他没有追问关于弩箭的事,架着马车就往村里而去。
而车厢内的钟修则在回味刚才得到的信息,匪首口中的长安贵人到底是谁,这让他的心中一团乱麻,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如果不能揪出幕后之人,这样的袭杀往后还会不止一次的遇到。
钟修回想起这段时间内自己所作所为,真要说有嫌隙的顶多就李二狗跟肖洪,可要说是生死之仇那也不合理,为什么这个背后之人一而再的下毒手呢?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自身实力硬,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全都给他弄成馒头馅”钟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干脆也不想了。
长安城内一座小院,此处清幽孤僻,鲜有人员进出,此刻不远处的房中烛火闪动,窗外一人隔着门对屋内之人回话道:“贵人,那帮人失败了!”
“废物!成事不足的废物!”等了一会屋内之人才压低了声音暴怒道,“通知捧月坡的罗成,尽快把我要的东西拿到,不然影响到主上大事,他死十次也不足以抵罪!”
“是!”房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有的只是漫天飘雪的沙沙声。
群山环绕,层岩巨渊的终南山,此刻白雪皑皑,所有的生机都在白色的包裹下被隐藏了起来,就算是熟悉山形的猎户,在这种季节也不敢深入,被困在山里就是十死无生。
此刻在虎狼涧的东侧捧月坡内冒起了阵阵青烟,错落有致的木屋明显是近期才拔地而起的,在中间的那栋大屋内进进出出一帮人,显得异常忙碌。
木屋是一间议事大厅,正中间的地上正燃起一堆篝火,最上面是一张雕花宝座,它由虎皮包裹着,而在其下两排整齐摆放着椅子,几道身影正坐在上面情绪激动的讲着什么。
“钱三,薛苟又把事情办砸了,贵人送信进来了,他大发脾气,说再完不成任务后果自己清楚!”坐在雕花宝座上的方脸男子目露凶光地说道。
“奶奶的!我早就瞧薛苟不顺眼了,这混蛋把力气都花在女人肚子上,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如今官府都惊动了,只能再找机会下手了”听到老大的不满,人群中一位獐头鼠目的矮小男子一阵诉苦,把责任全丢给薛苟头上。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十日之内将贵人要的东西拿到,否则提头来见!”见钱三还在扯皮,方脸男子直接威胁道,语气里的冰冷让钱三脖子一缩,忙点头保证。
长夜漫漫,看似平和的场面下涌动着一股暗流,只是知之者甚少。
钟修在回村的第二天就去了后山,直奔工匠的作坊,随着长安城买卖的不断扩大,山上的产业区也随之不断扩大,厂区被分成了几大块区域,有生产区、生活区、仓储区以及物流区。
许多新名词都是钟修起的,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新奇,跟着钟修时间久的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都觉得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怎么会创造出如此多的新玩意。
像厂区内的玻璃、香水、白酒如今都是日进斗金的大买卖,从长安来此拉活的车更是从山上排到了山下。
钟修找来了厂区内的木匠吴老二,他之前为了自身安全,提前让吴老二按自己的图纸做两把连弩以防不测,大牛受重伤的时候,弩没有带在身边,这让钟修后悔莫及。
这次土匪不知死活的故计重来,钟修才有了第一次实战机会。他去找吴老二,想让他把弩再改进下,钟修想要更加小巧,能够折叠变得随身携带,他也根据前世的记忆提出了自己的一些修改的思路,至于如何实施就看吴老二自己的手艺了。
说起如何跟吴老二认识,钟修都觉得自己命好捡到宝,那天他在回村的路上,看到路边露出一只手在动,身体的其余部位都被厚厚的积雪盖住了。
钟修跟霍军将人挖出来后,发现除了吴老二以外,旁边还趴着两个人,钟修就这么将三人带回了前山村,也就是他们命硬,老天爷都收不走,休养了半个月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吴老二一家三人将钟修当成救命恩人,死活要跟着他,看到钟修在到处招工匠,就直接漏了一手,钟修这才知晓原来自己捡回来宝贝,为了能够留下来,吴老二将做自己秘密都告诉了钟修,他们家祖上师从鲁班,一手精湛木匠工艺传到他们这代。
如今后山上需要保密的木匠活都由吴老二一家负责,新来工匠则接手一些次要的工作。像弩机这种抄家灭族的事,只有吴老二才知晓。
“东家!这事就放心交给我吧,刚好我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刚好可以落实到新弩上”吴老二拍着胸脯保证,钟修点点头就下山去了。
下山回到家里没多久,得知顾真刚才过来找自己,说是上次自己交代他的事现在已经办好了,带回了二十多号人,等着钟修拿主意。
钟修忙赶到村防卫队见到了这些退伍老兵,虽然大多衣着褴褛,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依稀能看到行伍之气。
“东家!”顾真率先看到了钟修,上前问好道。
其他人在顾真的引荐之下,挨个向钟修抱拳问好,在见完所有人之后,钟修冲霍军点了点头,这时对方站了出来。
“大家来之前,想必顾真已经把情况说了一遍,如今前山村防卫队需要的是能扛事的人,要是谁打着混日子想法过来的,那么现在可以打道回去了,我家少爷看在顾真的面上,给回去的人一人发一贯钱,算是对退伍边防军略表敬意!”
听到这里人群中一阵骚动,其中一个脸上刀疤的壮汉大声说道:“俺书没读过,但忠君之事的道理还是懂的,既然东家愿意请我们担任护卫队,俺愿意舍弃性命保护村里的安全”
“顾真说东家是靠得住的人,我们信他的为人,自然也是信东家的,以后谁偷懒,我丁老二第一个不答应!”
“”
“我敬重大家是个汉子,但丑话说在前头,护卫队有一系列规章制度,以后谁不遵守,甭管立过多大功,在我这一律不给面子”
“好!”顾真第一个站出来答应了下来,然后冲其他护卫队员说道:“大家伙家里的情况我就不说了,东家心善给的工钱在十里八乡谁不夸一句好,大家都是我带过来的,要是出了问题,东家就算不怪,我顾真首先饶不了你们”
“是这个道理”
“顾老虫,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们虽然离开了边军,但还没有把规矩丢了”
见到所有人都答应成为村防卫队的一员,钟修拿出几十份事先准备好的协议书,将待遇跟他们说了一遍。
“什么?一个月五贯钱!那该买多少粮食啊”
“瞧你这点出息,有这些钱,你家娃娃都能请的起镇上教书先生了,给老娘都能置办一身新衣了”
所有人听到待遇后都蒙圈了,这哪是请他们做事啊,这分明就是送钱,大家看向钟修,都感觉不太现实,怀疑是钟修说错了。
“看我做啥,就这待遇,你们不乐意吗,要不我再加点?”钟修笑吟吟说道,对于人才他是来者不拒,钱嘛,没了再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