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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邋遢道人以外,这世上大约再也无人知晓,尊贵的平章公子竟将自己心头血献给过一个身微命贱的罪奴。
三生石歃血
,桃符聘君心。
不论宿世恩仇,云泥贵贱,海角天涯,只要他与鹤仙儿一双桃符的红线系上同心结,便从此双飞双宿,比翼连枝。
魏殳呆呆地望着岑照我,抱着猫,倚墙缓缓滑坐在地。
软软的绒毛贴在颊边,像春风一样温暖。魏殳长睫轻颤,眼角湿漉漉的,濛濛水汽从他心头化开,洇湿在橘猫金灿灿的绒毛上。
“公爷尸骨未寒。这一切的祸端,皆因温氏而起。少主人,您该拿个主意了。”
岑溪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魏殳呼吸一促,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最最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到头来,竟成了自己。
橘猫似乎察觉魏殳意动,莫名惶急起来,竖着尾巴,一下子从他手中窜起,喵喵叫着绕去魏殳膝边撒娇,全然没有方才蜷在枯枝里哀哀哭叫的可怜模样。
魏殳低下头,橘猫乖巧地舔了舔他的指尖,一双瓦蓝色的猫眼湿漉漉地望着他,讨好地眨了眨。
这猫好胖,一身厚厚的金色绒毛,被岑溪那样狠地摔在青砖上,竟浑然无事,方才做戏做得那样真,像极了温恪幼时怀了一点小伤,就抱着他央他安慰的模样。
温恪,又是温恪。
为什么总是他呢?
魏殳心中一恸,眼角陡然变得绯红。岑溪担忧地望着他,忍不住唤道:
“……小公爷。”
泪水从眼睫滚落,魏殳霍然起身,一把拽下颈间坠着麒麟符的红玉线,啪地一声轻响,红线断了。
他攥紧手中的麒麟符,背过身去,轻声道:
“我知了。是我对不起父亲。”
“也是我,对不起你。”
“霜钟佛塔,我自会去向他请罪的。”
魏殳绝望地闭上眼。
前方一巷之隔处,便是人潮涌动的东华街。
冰晶似的泪滑过眼角,他从怀中摸出那张在与岑照我对峙间被摩挲得皱巴巴的拜帖,望着开头那句“恩师容振声敬启”,慢慢收拢掌心,将那谒帖撕碎。
纷纷扬扬的碎纸洒落在静寂无人的子规胡同,魏殳抱紧饮冰,慢慢向回程去。
刚正不阿,襟怀坦荡,
两袖清风,秉公任直。
他魏昭早已身败名裂,十年挣扎污泥淖中,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些东西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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