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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和我在神殿中看到的……不太一样。”龙星野说。
“确切地说，这是以前的师命。”寇准扫了陈苍一眼，释出道浓郁的魔息，同样在虚空中勾勒出人像，却是两具。
他所绘的其中一具是个拥有灰白微卷长发的清瘦而病态的男人，蜷缩在青钢银制的轮椅上，淡紫色的眼睛空洞而疯狂，像蛇一样周身气息寒冷而诡异。——正是和龙星野战斗过的师命的形象。
而另一具则是个坐在黑色夜骐上的男人，黑色卷发，身披黑袍，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部分却能看出他样貌清俊，意气飞扬。
“曾经的师命，是下界魔道第三预备军的首领，这是支以巫裔为主的魔修军团。他性格很平和，没有半点架子，比起战士他更像个学者。”
“虽然很早我们就觉得他的一些行为有些古怪，比如过分关注打探傲天魔尊的事迹，以及热衷古巫的遗迹还有阵法
之术，但谁都没有想到，他的背后还有饲神者这样的一股势力。”
“不过那个时候，总的来说他还是比较正常的一个人。”
“正常？”
寇准点了点头，“师命是巫族后裔，可能是因为残余的通灵血脉的原因，他对真理和神秘，还有一般人无法感知的强大存在，都有种狂热的崇拜还有探知欲。”
“按照我的探子给的信息，他最初想要召唤外域未知存在的原因，只是单纯出于求知欲与探究欲，以及想要实现这一通灵者的伟业的抱负。”
“但是后来他变得越来越偏激，有一天他忽然就发疯了，对神殿展开了无差别的清洗。”
“我们派遣到他身边的探子也被他所杀，尸体还被炼化，灵魂被封进只死掉的乌鸦体内，做成了一具活死灵标本，永世不得转生。”听到这里，陈苍不由得侧目，原本平静的脸也微微动容。
“后来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再没有出过神殿，能和他接触的人只有应夷一个，他甚至把殿主之位也传给了应夷。等我们的人再度渗透进神殿的时候，见到的师命就已经变成了后来的样子。”
“他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已经抛却了所有的人性。疯狂又虚弱，病态又偏执，满脑子除了召唤那个预言中会毁灭世界的未知存在降临，再没有任何其他目标。”
室内陷入沉默，片刻之后，陈苍忽然打破沉寂，“关于师命的话……我也有一条情报。”
“我离开十方魔域前杀死过一个人，他叫洛丹，是神殿守卫的总首领。彻底毁掉他的灵魂前，我读取了他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师命曾经一度走火入魔。最后他虽然斩断了心魔，但并没能够将心魔诛杀，反而让心魔逃走。”
“因为斩断心魔之后的身体虚弱，师命只能派遣神殿中人去搜捕和追杀心魔。接受这个命令的人，就是洛丹。”
顿了顿他又说：“我之前对您提过我在
逃亡时曾遇到一个自称巨阙剑圣的少年，当时追杀我的那支饲神者就是由洛丹带领，他们本不是冲我而来，只是在搜捕心魔的途中偶然发现了我的踪迹，于是分出部分兵力想顺便把我缉捕。”
陈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没想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被我逃脱，心魔也没有抓到。”
“那只心魔去了哪里？”龙星野盯着陈苍问。
“没有人知道，心魔下落不明。不过刚被斩落的心魔极为脆弱，必须依附于活人才能生存，除非能获得蕴魂塑体的灵露，才能长久独立存在。这么久没有音讯，大概已经消泯于天地之间了吧。”
……
两人离去之后，龙星野坐回椅子上，消化着刚才的信息。
巨阙剑圣……心魔……师命……埋骨之地……凌风默……各种信息交汇，形成一个模糊的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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