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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变得明朗起来，只依稀还蒙着一层薄雾。
他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只差一点或许就可以弄明白一切。
只差……最关键的破局的一点。
埋骨之地？！
埋骨之地中，凌风默的脑袋同样嗡嗡作响，刹那间闪过了无数念头，但这些念头紧跟着又纷纷破碎。
像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束光，但其实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着身着黑袍的老师，不泄露情绪地问：“埋骨之地？那是什么地方？”
黑袍人仰起头，帽檐下露出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却极力维持着谦卑的姿态道：“埋骨之地是我见证神迹之地。”
“就是在那里，您为我指引了方向，将真灵交予我，由我将它带至失落的接引星球。”
“由你？”
黑袍人更加谦卑，“我为您选好了转生的母体，只是还未等到您的出生，便因为一些原因导致您下落不明。”
“还好，我依然找到了您。”黑袍人抬起的脸上满是狂热。
“虽然您尚未完全苏醒，但影使既然已经归位，那么我们也终于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万神墟里的动静已经被外界守候的修真者察觉，凌风默不得不先尾随黑袍人还有追随者离开了万神墟。
望着前方的背影，他眼中的神色却变幻不定。
这里是幻境，至少踏入第二关时，他还对此笃信不疑。
但现在他却有些没底了，幻境中的东西不可能凭空产生，可黑袍人刚刚透露的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本人的认知。
一个幻境怎么会知道这些？
可如果不是幻境，刚刚的又算什么？
总不可能他真的隔着时空与死去的老师发生了一场对话吧？
他试探地念出一个名字：“玄希。”
“我以为你寻找那个接引之地，是为了玄希。”
黑袍人在他眼前转过头，因痛苦而麻木而僵硬的脸上却只闪过一抹疑惑与漠然，“您在说什么？玄希……是谁？”
在师命的日记最后，他的确忘记了玄希，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凌风默不再说话，拖着沉重的大剑，继续跟上去。
在老师这里得不到答案，暂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