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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沿迅速取回一瓶矿泉水,递给薛雪说了句:“我就说让你别来的,趁时间还早,你回宿舍好好休息,我先送你回去吧。”
薛雪一把抓过他的衣袖,说:“不,我没事。你还是先送莫小言去住宿好,好让她放下行李来。”
薛雪的豁达得体一时竟让莫小言羞愧于自己的小私心,方才偷偷注意,又觉着薛雪有些像后来的自己。从未间断跟在孟觉罗后边,与他上同样的课程,同一时间随他去食堂吃饭,时时刻刻在他身旁阴魂不散。就算孟觉罗身边有个何佩又如何,反正她不吵不闹,就这样安安静静在他身边,他又能拿自己如何?
如此想来,莫小言最终释然一笑,说了句:“没事,我体力尚好,我同左沿一起送你过去,也刚好欣赏欣赏你们l大的独特风光。”
两人并不勾心斗角,闹得你死我活,尽一个个表现豁达开朗,落落大方。这种局面,只会让见识还未达到一定层面上的左沿看上去不知所措。
不过也好,没事发生,均为好事。
莫小言住进一家价钱还算合理的旅馆内,在此期间与肖可可联系几次,均无人接听,再后来留了个信息给她,说自己也到了北京,想找到她一同回去。
这一过便是一天,肖可可并未回复信息。
左沿带莫小言在四处逛了几圈,其实莫小言想过,肖可可根本就没走远,她定是在l大附近逗留从未远去。她如此在意左沿,又不想回去见到莫小言,她方想逃避一切,却又放不下一切。这样的肖可可,莫小言最理解不过。
逛了一下午,到了傍晚。左沿又接到薛雪的电话,说要请莫小言一块吃饭,左沿方想拒绝,怎奈这人已自作主张将饭店位置通告于他还说什么不见不散。
莫小言见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便问什么事,左沿如实回答后,莫小言忽而笑道:“为何不去,免费的大餐不吃白不吃。”
这完全是符合她性子的,左沿松了口气,待挂了电话朝小言说道:“你不要觉得她令人讨厌,其实她人不坏。”
“我怎会讨厌她,我莫小言这辈子只讨厌一个人。”
“谁?”
莫小言不回答,左沿其实也想到了这个人。不过他不再说下去,两人均带着心思去赴薛雪的鸿门宴。
薛雪一身盛装在席,见二位赶来,立即端茶倒水,满面迎笑。
莫小言与左沿面面相觑,待左沿追问一句:“搞的这么丰盛?笑得这么诡异?你可是在茶里下了毒?”
薛雪不恼不怒,温和一笑若春风。一会,齐齐坐上来的还有另外两位姐妹,她们见到左沿,再看看左沿身边的莫小言,不解其意。
一会一位戴眼镜的同学问道:“薛雪,你这是做什么?我还以为你就约了我们和左大女婿呢?”
原来她们是来替她逞威的,莫小言嘴角一浮动,丝毫不屑。原来这薛雪看着人高马大的一姑娘,竟也会做出这种小儿科的示威游戏。她莫小言从15岁恋着孟觉罗开始,那全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毫无泄气过,如此想来,她就觉得这薛雪算不了什么大障碍,连单挑一对一的勇气都没有,还敢说自己为爱痴狂?
左沿虽是尴尬,却立即阻止了两位女生的话:“我与薛雪也是普通同学关系,你们别叫乱了,免得我女朋友听到不开心。”
他示意指向莫小言,两位女生竟张开口面面相觑,不敢随意乱语。
莫小言笑嘻嘻举起茶杯,一口饮尽,说了句:“没事,就当大家都是胡言乱语的话,好好吃饭吧。”
她真是有心情,薛雪无疑愿意陪她风花雪月一场。
于是随即问了声:“要不要上几瓶酒水?白的还是红的?”
莫小言笑呵呵道:“随便了,你若是想不醉不休也行,我会奉陪。”
薛雪自是一脸骄横,说:“不醉不归?怎么会?我肯定能让你趴下去,在我的地盘,我的男人面前,我一定不会输给你这个南方小妞。”
莫小言非要气气她,似笑非笑说了句:“嗯,算你有勇气,可是就算你把我喝趴下了,又怎能说明左沿就是你的男人?”
“就算不是,我早晚会让他成为我的男人。”
“好,那就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几杯啤酒下肚,又换成红的后,莫小言与薛雪均是不相上下。两人脸色都有些发红,左沿一个劲阻碍莫小言继续喝下去,莫小言只是取笑他:“若是我输了,你就要成为她的男人?你可愿意?”
左沿一阵无奈,他何时堂堂一个大男儿,竟被两个女人如此看低,加之两个看热闹的女生,实在颜面丢尽。
一时气急败坏,夺过莫小言手中杯子,怒斥道:“我又不是一件公共物品,莫小言,你已经醉了,最好现在就同我回去,别和这个女疯子一般见识?”
莫小言不肯罢手,喊道:“我怎么会醉?才喝了十杯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超级能喝的。”
薛雪明显脸色红晕,话中自有些酒意,她绕过左沿,走到莫小言身边,举起一杯刚倒入的北京二锅头朝莫小言喊道:“有本事你别走,喝完这杯白的,你若是还没倒下,那我自愿服输。”
左沿看到这一大杯的56°的二锅头,立即夺过,亦是一口一杯下肚。喝完后,他头脑一阵眩晕,突然就站起身抓起莫小言竟说要扛着莫小言离开。
看来,真正没有醉的人是莫小言与薛雪,只有左沿自己醉了。
他如此不胜酒力,只让这几个女生无奈耸肩,面面相觑。
莫小言虽敌不过左沿的蛮力,薛雪却在一旁相助挽住左沿的手臂,嘴里喊道:“左沿,你就不能在大伙面前给我留点颜面,你非要我难堪不成?”
左沿这才回过头望她一眼,微有醉意道:“薛雪,我们是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这一辈子我只喜欢一个人,只有莫小言,你知道不,就算是肖可可也不可能的。”
薛雪整个人如同窒息,她头脑尚算清晰,却又充满浑浊。
“好,就算这样,你喜欢莫小言我不反对,但你也不准阻扰我对你的情意。”一会她又看向莫小言,咄咄逼人:“莫小言,你并不喜欢左沿吧,为何你不喜欢又不肯放手?你是觉得他一心为你痴狂,你才开心不成?你根本没有用心去喜欢过一个人,不努力去追求过,你又怎么了解我对左沿的一往情深?你这样做未免太卑鄙太自私,分明不喜欢他,还要来北京做什么?若是想断的一干二净就不该让他为你伤神伤心。你自己开心了,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考虑过左沿,考虑我的感情?”
莫小言只觉一阵寒风过顶,她稍微清晰下头脑,看看满面醉意的左沿,又望向脸色胀红的薛雪。她说莫小言不懂爱情,没用心去喜欢过人,说这些话只是她尚未了解罢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说她莫小言。
良久,莫小言觉着寒风消逝,才阴郁道:“我不会考虑你的感情,我只会考虑肖可可的感情。”
说她自私也好,卑鄙也罢,这世间,人人都做不到神圣伟大。
那夜,是莫小言扶左沿回住的地方,那晚,薛雪喝的比谁都多,醉的比谁都深。
就在莫小言扶着左沿回学校宿舍时,左沿却在校园的路中央站直身子,一手搂住莫小言,趁莫小言不备又深情地吻下去。
他没有醉,虽开始稍有醉意,但夜间的风尚大,清凉,吹醒他的酒意,吹来他的绵绵情意。莫小言稍微一推开他,他才喃喃说道:“小言,不管你对我什么意思,只让我爱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