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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正凯在上次发生命案的房间里久久徘徊。他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刚来的时候，当地派出所的一队巡逻警一直守着案发现场，他一到就把他们打发走了，因为他不想守案发现场这样会发现任何新的线索。他只想静静地待在这里，或许希望寂静能让他听到受害者灵魂的微弱低语，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情。
终于，姜正凯站了起来。他最后看了一眼床，曾经躺过两具骷髅的尸体。然后他转身在出去的路上锁上了门，然后才继续下楼。此时，已是深夜，清爽的夜风拂面而来，姜正凯莫名觉得比之前清醒多了。
他走到小巷里。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是阿娇和姐姐们工作的大楼。他站在巷子中央，看了看这栋楼。就在这时，楼房深处传来的一连串异响吸引了他的注意。
姜正凯没有出声，身体本能地贴在了墙壁上。“呃……呃……啊……啊……呃……” 一串串诡异的低语声从楼内传出。当他试图掌握情况时，他的头脑在旋转。所有的妓女都被吓跑了，但这听起来确实像是两个人在做爱。“嗯……嗯……” 楼内的声音依旧不减。
他从枪套里拔出手枪，解开保险，然后立即冲进大楼。在冲刺途中，他用右手瞄准手枪的瞄准器，同时用左手打开系在腰带上的亮得刺眼的手电筒。“谁在那儿？” 他喊道。他不确定自己是想吓唬里面的人，还是想鼓起勇气。
听到他的叫喊声，女子绝望地求救。
“你是谁？” 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怒吼一声。“别多管闲事！
“唔……唔唔！” 女人继续恳求。
“别动！警察！” 姜正凯看到只是一对正常的男女，顿时一股勇气涌上心头。要吓到一个在部队服役 16 年的老兵，远非一个普通的下等人能吓到。他跑到那人身边，把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起来！ ”
“我只是在和一个女人鬼混。有什么大不了的？意识到自己现在对付的是一名武警，男人顿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不过，他还是把想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压了下去。然后主动将手放在脑后，一脸无辜的看着姜正凯。
“啊！” 倒在地上的女人在男人的推搡下发出一声凄惨的惨叫，头重重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很显然，男人最后那一幕所带来的痛苦，是她无法承受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 姜正凯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问道。他不知道她是阿娇。
“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警官？她只是个妓女，”男人站在原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把它当成这么大的事？” 整个城市都知道这里是有名的妓院。因此，要让别人相信地上的那个女人是个自愿的妓女是很容易的。
姜正凯一脸狐疑的看着男人。然后他用手电筒照在女人的脸上。她看起来确实有点眼熟。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阿娇？”
可惜，女人在昏迷状态下，根本无法回应他的呼唤。姜正凯立即将手电筒的光束对准了男人的脸。要不是有法律禁止警察暴行，他恨不得用手电筒把那人的脸打得稀巴烂。“你个混蛋！连妓女都不配被这样对待！” 唉，只能骂人了。随后，他打电话给当地派出所，让派出所将两人带走。
最后，阿娇躺在了病床上。然而，尽管该男子重伤了阿娇，但只要他坚称这次遭遇纯粹是性行为，警察也无能为力。毫无疑问，警方以她的特殊职业为由对她不利，而且考虑到她处于昏迷状态，她也不能完全说出她这边的故事。最终，该男子在被罚款五千元后获释，案件也结案了。
三天后，阿娇苏醒过来。“我在哪里？” 她虚弱地问给她换输液瓶的护士。
“医院。”护士冷冷回应。在与从事卖淫活动的妇女交往时，主流社会的成员往往不太愿意向她们表示同情。“躺下！” 护士不满的叫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现在躺在床上，阿娇真想去要杯水喝。虽然不远处有一瓶水，但她连伸手去拿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许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死了。也许他们甚至想让她死。
终于，她终于鼓足了力气，至少把头转向了病房里的其他病床。她看到了其他病人和他们的家人。看得出来，病房里的其他人都不想搭理她这样的妓女。她抿起嘴唇，把头转回墙上。好吧，孩子。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脑海里还回荡着蔡伯伯的声音，热泪盈眶。
没多久，姜正凯就进了病房。“姜警官您好！” 一位来访者走进来时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张阿姨今天怎么样了？” 姜正凯与来访者闲聊时，一律彬彬有礼。“来，我带了一些水果，”他说着将一个袋子放在了病房的公共桌上，“大家可以随便拿一些。”
哎呀！姜警官，你总是那么客气。”病房的病人和来访的家属说。其中一位来访者用脑袋指了指阿娇。“姜警官，那个女人终于醒了。”他冷笑道。
“真的吗？多谢刘叔叔告知！” 查完房，姜正凯走到阿娇床边，在她身边的会客椅上坐下。“阿娇你好吗？你感觉好点了吗？”
阿娇的脸一直对着墙。她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什么，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我知道你受伤了，但你要坚强。” 姜正凯不太清楚该如何安慰一个妓女。毕竟，他是一名警探，而不是一名社工。
“喂，你这个婊子！”旁边的一个病人嘲笑她，对阿娇不回答姜正凯的问题很恼火，“你没看到姜警官在跟你说话吗？”
一些来访的家庭成员也加入了进来。“这是正确的！你不过是个妓女！”
“不要自以为是！”
“是的！幸亏是姜警官找到了你。如果是我，我会把你留在外面等死——”
“我什么时候问候过你妈了？” 阿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但凭着某种意志力，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那些指责她的人。“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嗯？”她歇斯底里地对他们尖叫。“没错，我是个妓女！你猜怎么着？我喜欢当妓女！我想当妓女！而且我他妈的才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
阿娇继续低头看了他们片刻，转身看向姜正凯，眼中满是怒火。一只手，用力按下了手臂上的输液针。她的另一只手从架子上扯下生理盐水瓶，扔在地上，摔成一千块。输液管变成了深红色，因为她静脉中的血液流进了破碎的瓶子里。“那就让我去死吧！”
这才让姜正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扑到阿娇身上，想要拉住她。然而，阿娇利用身体突然爆发出的力量，狠狠的抵挡住了姜正凯。“让我死吧！我是妓女！”
但随后，她神秘的力量离开了她，就像它找到她一样突然。身体一软，姜正凯终于可以拔掉她手臂上的输液针。然而，搏斗却在床单上留下了血迹。鲜血顺着床单流向地面，就像阿娇刚刚流下的泪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