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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单调地过去,卧底女警和妓女在巷子里继续着“黄昏起来,黎明下”的日常。他们一起走街串巷,一起招揽客户,只是两组的目标客户有些不同。女警察的客户是自己的丈夫,而妓女的客户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过,在旁观者看来,他们都从事着同样的工作。人们能真正分辨出哪个女人是卧底警察,哪个女人是真正的妓女吗?
“江巡视员,市局总部正在推进一项全市范围的社区外展计划。外事处想问问要不要派人去参加。”刘娜走进姜正凯的办公室,说道。刘娜在她不在的时候接替了魏欣的大部分职责;虽然现在魏欣已经回到岗位上了,但是刘娜的很多工作还是要处理的。姜正凯让魏欣不再做案子,以免她再次受到伤害。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主意。为什么不派魏欣来?” 姜正凯说着起身准备离开。他这几天有一起持械抢劫案要查,临走前看了一眼柳娜手里的胡同执勤名册。“不要把魏欣列入夜视表。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是的先生!” 刘娜点头承认。她也是个老警察,姜正凯的意思她也明白。
“喂,魏,江巡视员让你协助外事做社区外展项目。”刘娜回到办公桌前,热情地告诉魏欣。
“也就是说,我再也不能在巷子里站岗了?” 魏欣有些失望的问道。
“呵呵,傻丫头!” 刘娜调侃道,隔着桌子伸手捏了捏魏欣的鼻子。“这就是姜探长对付你的方式!想一想:你会上电视,也许会出名。你看,姜探长给你安排了那么多好戏,你还想回胡同干嘛?那里等着你的只有感冒了。”
“嗯,你说的对。”魏欣笑着回答。她知道姜正凯是为了照顾她,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她不在乎为什么。
与此同时,阿娇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成为一名幼儿教师。尽管这份工作的薪水与她以前所做的相比微不足道,但她仍然觉得做这份工作很开心。她觉得整天和孩子们在一起有助于净化她的灵魂,让她感觉更年轻。这也让幸福变得更容易获得。
“多发性硬化症。任,喜欢我的画吗?” 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拿着画,跑到阿娇身边问道。
“是的,我喜欢它!” 阿娇一边回答一边拍了拍小男孩的头。“这是我画的吗?”
“是的!你的短发真漂亮。”男孩回答。他小声说:“小姐。仁,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爸爸说你比我妈妈漂亮。”
阿娇听了哈哈大笑。“哈哈,那你就只让我们知道吧,好吗?好吧,这是给你的金星。现在去和你的朋友一起玩吧。”
幼儿园园长李老师出现在阿娇身边。“多发性硬化症。任老师,毕竟学校决定要开新的美术特长班了,看来你的菜还要多呢。”
“谢谢你告诉我,李老师。”阿娇回答道。哦,对了,阿娇的本名是任子渊,不是林阿娇,而且她的身份证也不是吐鲁番人。
“而且不用担心补偿。学校会安排与你增加的职责相称的加薪,”李老师安慰阿娇。这位新老师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女孩:总是很努力,从不抱怨她的薪水。
“谢谢李老师。”阿娇满意的回答。“我只是喜欢整天和孩子们一起玩。”
“呵呵,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好妈妈的。” 李女士笑着离开了。
傍晚时分,阿娇送走了最后一个孩子,然后锁上教室准备回家。她正要离开,一辆宝马停在路边,摇下副驾驶侧的车窗。
“多发性硬化症。伦,想搭便车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说道。如果他开着比默到处跑,他家肯定很有钱。
“不,谢谢。你不是来接崔静的吗?” 阿娇低头看着司机,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浅笑,问道。
“哦,她!她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道:“我是过来办事的,结果撞到你了。”
“哦耶?嗯,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比较喜欢走路。”阿娇直起腰板,冲着车窗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操那个无礼的婊子!” 男人说着,拳头用力的敲在了汽车的方向盘上。“李弘斌的魅力,哪有女人抗得住。”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今天不会再有机会和阿娇再试一次了,所以他闷闷不乐地开车走了。
夜晚的城市在阿娇眼中变得异常的美丽。她喜欢看着街道两旁的路灯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光芒四射。没多久,她就溜达到了蔡叔的面馆。
“蔡叔叔,手切面,请!” 阿娇一进门就高兴的叫了起来。
“马上就来,亲爱的!” 蔡叔应了一声,从厨房出来迎接阿娇。“你今天来早了!”
“嗯,今天下班早了。”阿娇开心的看着蔡叔叔。“哦,我还想要半份卡普西。”
“好的,你知道了!” 蔡叔把她的桌子擦干净,才回到厨房。
阿娇在她的桌旁坐下。她不由注意到另一桌坐着一对情侣,一边喂面一边小声聊天。看着看着,她的思绪陷入了某种恍惚……
“你闭嘴!再说了,反正你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说什么?”
“我说快点吃饭!”
“你还不能吃那么多盐!”
“喂,警察大佬,你以前是幼儿园老师什么的?这就是你把我当小孩子的原因吗?”
想到这里,阿娇抿唇笑了笑。讽刺的是,当上幼儿园老师的不是姜正凯,而是她自己。
“你在想什么?你那张大大的笑容一定很有趣吧。”蔡叔端来一碗手切面,一小碟发酵酱,还有半份卡西。
“没有什么。我很高兴见到你!” 阿娇娇媚的说道。
“所以我有话要跟你说,不过你答应我,别生气。”蔡叔看着阿娇的脸色说道。他见阿娇缓缓点头,又继续道:“嗯,我问过江。他说他喜欢你。”
“搞什么蔡叔!谁让你问他这个的?” 阿娇惊呼一声,嘴唇抿了起来。她在椅子上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
“呵呵!不过你得快点!江先生倒是挺有才的。”蔡大爷笑着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呃,好讨厌……”阿娇坐在那儿歪着脑袋,身体软软地前后晃动着,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没过多久,她的脸就红了。
吃完后,阿娇付了现金,把钞票放在面碗底下。她告别了蔡叔,开始离开餐厅。她刚走出大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来,喊道:“蔡叔叔!请来一大碗加酱的手切面和一份卡普西!”
听到这个声音,阿娇连忙转身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她迅速离开了餐厅。或许生活就喜欢捉弄人,如果让你与你爱的人擦肩而过,却认不出她是谁。
阿娇继续在夜空下行走。她很快就靠近了小巷和她自己的家。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了。她转身,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就在这时,那壮汉从面馆里飞奔而出,朝着胡同的方向狂奔而去,可惜,两人又失手了。
短短三分钟,生活给了姜正凯两次机会,但他都没有抓住。在他心里,阿娇还是那个飘逸长发的姑娘。他怎么会知道,从他身边走过的短发美女,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姜警官,你今天晚上来得早。”一名守在监控室的警员,一边冲进来,一边客气地招呼姜正凯。
“快的!调出最近十分钟的监控录像!” 姜正凯下令,尽管他明显气喘吁吁,靠在门上支撑着。“看看巷子里有没有女人!”
“先生,我在最后十分钟内没有看到任何女人进入巷子,”警官在快进最后十分钟的监控录像后报告说。自从魏欣被打之后,姚天宇就下令将整条巷子都布满了警方的监控摄像头。
姜正凯仔细看了看监控录像。忽然,他发现小巷对面的街道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过。视频有颗粒感,但看起来像……阿娇。
砰! 姜正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监控室的键盘上。他转身,悄悄地走出了门。“我累了。我现在要回家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