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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吃饭掉进碗里了是吧，等了你这么久。”
顾朝辞刚刚推开祠堂的大门，便听到了这句话。连忙化身狗腿跑了过去给蒲团上的赵渊捏肩捶背。
“没有没有，我刚刚回来，母亲还等了我许久。你老人家一定久等了吧，明天我去醉香居给您带烧鸡给您赔罪。”
醉香居是梧桐城有名的酒楼。名字叫醉香居，但是酒很一般。烧鸡却是一绝，一般客人都是买烧鸡然后顺便买点酒。
“喝，长大了。”
“不过竹玉街的烧鸡才是最好吃的，你小子有空记得去尝尝。我年轻的时候常吃。胃口好的时候能吃两只。”赵渊面色正经的对着顾朝辞说道。
你问我竹玉街是什么地方。那我只能告诉你，梧桐城青楼一条街。
少年虽是没脸没皮，却也未经人事。听闻此话涨红了脸。
“母亲会打死我的。”
他虽然好奇却也是不敢去那种地方。顾严氏大家闺秀出身。最是注重这些。
“没事，到时候我随二钱银子吃你的席。到时候多摆两天，府里很久没热闹了。”赵渊面带微笑。
“您是懂吃席的。”
顾朝辞不由说道。
“好了，不跟你闹了。今天你赵伯给你讲故事。把那个蒲团搬过来我旁边坐着。”赵渊睁开眼指了指旁边的蒲团。
“有事您说，我不累。”
顾朝辞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只能说他是懂做人的。
“你小子有前途，只能说比你爹，比你爷爷，比你太爷爷都有前途。”赵渊不由感叹。
“当年你祖上，也就是顾承大将军。随着太祖皇帝打天下。后来不仅打赢了前朝，还多打了一个运州下来。才有了这大乾天下。后来赏赐财宝无数，官至极品。你知道吧。”
赵渊缓缓说道。
“史书上都有写呢赵伯。我当然晓得。”顾朝辞答。
赵渊又缓缓说道：“除了这些，还有十二道封令，分别是皇家和你们十一个家族。皇家是令首。这封令叫养龙令。十二家皆可成龙。入登楼之后十二令主便可通过此令沟通大乾天下气运护身。”
“也就是说，你到了一定程度可以作为令首统领另外十一家。当年太祖皇帝胜出。所以他杨家是皇帝。”
顾朝辞听了赵渊的话，满是震惊。原来还有这样的秘辛。
“知道顾家为什么没落吗。因为顾家养龙令无主。大乾气运不庇。不然他杨凯可不敢对付顾家。为什么顾家在京城的府邸，被收回了还没赐出去明白了吗。养龙令就在府中正堂的地底下。除了你顾家血脉。没有人可以分走这份气运。”
“那十二家族不是同气连枝吗。为何又互相攻讦。”顾朝辞不由问道。
“年轻人想得太简单啦。”
“我问你，十二个人吃一锅饭，少了一个人吃那剩下的人是不是能多吃点。最强壮那一个是不是吃得最多最快。”
顾朝辞恍然大悟，随后又不解道：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杨家不直接灭了我顾家。”
赵渊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甚是可爱。说道：
“唇亡齿寒的故事你的先生给你讲过吗，他要是单独灭了你顾家，那么另外十家也不会让他杨家存在的。他自然可以打压你灭了你顾家，但是只能用光明正大的理由和手段让其他家族没有理由去干涉。”
顾朝辞这才明白过来，也逐渐意识到了母亲说的这个世界的弯弯绕绕。也明白了为何当初祖父和父亲东奔西走。几乎散尽家财却是如同石沉大海。
终究还是实力不够，没有资格知晓和继承养龙令。那为何赵伯要跟他说这些秘辛。难道他顾朝辞天赋异禀？赵伯看出了他天纵之资？一定行？
赵渊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知道你在想什么，然后你想知道赵伯为什么跟你讲这些吗。”
少年点头。
赵渊面色凝重的看着他继续说道：
“因为你小子长得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登楼！”
顾朝辞随即郑重点头，他对赵伯这句话表示深信不疑。不得不说赵伯是有眼光的。
“好了，你上柱香也回去吧。我老人家身体不好。先走了。”赵渊随即起了身，拍拍身上的香灰。踏出了大门。
顾朝辞看着这位守护了他家不知多久的背影，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耻。一个照顾了自己家数代人的老人。自己怎么可以质疑他。
老人回到了院子，躺在了那副陪了他不知多少岁月的躺椅上。自言自语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朝辞啊，你做的很好。”随即闭上了眼睛挥着扇子眼睛缓缓睡去。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皎洁，是啊。临近中秋了。月亮怎么会不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