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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山顶拜完年的江临渊，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刚进门。就看到小院里一个老人躺在了自己的躺椅之上晒太阳。手里拿着女儿的话本，看到激动时还会站起来耍两把招式。
“江院主下午好啊，你夫人说人老了要晒晒太阳，就把你的躺椅给我用了。没关系吧。”那老人一边耍着招式一边对着江临渊问道。
江临渊听闻提到崔玉溪，以为是崔家来的哪位没见过的远房长辈，随即说道：“叔父客气了，叫我临渊就好。您就把这当自己家就行。”
他对着老人招呼了一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推开门就发现自己的妻子在教女儿缝昨天晚上的小被。
“门外是崔家的哪位长辈，我怎么没有太大的印象。你也不提早说一声。我怎么也要去山下酒肆老板的家里敲门，叫他开门打上一壶竹玉酿。”
江临渊拍了拍身上的薄薄的积雪，脱下了长衫，对着自己的妻子问道。本来就感觉妻子跟着他上山就受了蛮多苦，从一个大小姐变成了家庭主妇，照顾他一家的饮食起居甚是劳累。
如今她娘家来人，怎么也不能怠慢糊弄过去，打算拿自己半月的薪俸去打上一壶竹玉酿。
“不是我娘家长辈，是朝辞家里的老人。说来有些可怜，这把年纪了无儿无女的。昨日大年三十都是在路上过的。”妇人缓缓说道。
顾家？老人？不会是那位赵先生吧，江临渊刚刚在山上，跟两位山神刚刚在聊天的时候。听起了通天江之事。明白了斩龙的是顾家的一个赵姓老仆。
他对着崔玉溪和江鱼瑶问道：“那老人可是姓赵？”
“是啊爹爹，你怎么知道的，师弟说他叫赵伯。已经在他们家待了好多年了。”江鱼瑶疑惑的对着父亲问道。
是了，定是那位老人取来了龙王的心湖真血，来帮自己的徒弟登楼。随即对着江鱼瑶道：
“你师弟也准备登楼了，你还不努力修行。不求你跟商郡朝歌的殷自妄和岐山镐京的姬麒麟并列，那道庭的张玄机和剑宗的官玉齐，都已经入了六境了。你还在二境。你还是年纪最小那个登楼的。”
少女自动忽略了父亲叫她努力的话，对他说：“我本来年纪就比他们小几岁，而且麒麟姐姐又这么拼命修行。没有他们厉害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听到了自己的师弟即将登楼。不由得脸上也泛起了微笑。
不多时，江家小院的门口迎来了两位穿着一黑一白的老人。推开了院门，像是到了自家一般。
“赵先生，好久不见。”
两位山神看着当年跟在顾承大将军身后，初上这座白鹿山时在他们面前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一个侍卫。变成了如今的赵先生。不由得心中一阵唏嘘。
“当年不过跟着承叔上过一次山。二位山神还记得我呢，真是受宠若惊。”赵渊起身寒暄道。
“赵先生不妨山顶一叙？”白衣老人开口问道。
“不去，晚上再说吧，还没吃晚饭呢。不如一起？我待会打发小朝辞下山去食肆买菜。想吃什么你们就点。
“好吧，那盛情难却，就留下来陪先生吃吃晚饭。”白衣老人笑了笑。随即唤来了江临渊，让他去山顶把躺椅搬下来。
江临渊来到院中，看着三人。自己哪个都惹不起，随即一脚踹开了顾朝辞的房门。顾朝辞吃完饭还在睡回笼觉。，被江临渊叫了起来。
“去山顶，搬两个躺椅下来还有茶具。就是上次你下来那条小路。你看得见的。”江临渊吩咐完了走出房门，搬了两个椅子给黑仪和白仪。
顾朝辞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门。又听见赵伯的声音：
“小朝辞，今晚吃简单点，等会你去食肆买个八菜一汤，一路上记得用真气护住。别让菜凉了，问一下二位山神老爷吃什么。顺便一起买了。”
顾朝辞这才知道，这二位是白鹿山的山神。
“没事，你去吧，随便买点。按赵先生的意思来就行了。”还是白衣老人开口。
顾朝辞应了一声，正准备关上院门出去。里面传来江鱼瑶的声音。
“师弟，师弟。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江鱼瑶追了出来。
少年少女走在雪中，宛如一对神仙眷侣。顾朝辞按照当时下山的路线，走了回去，在尽头果然看见了一条小道。
少女惊呼：“师弟我在这白鹿山十几年，哪都去过了。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路，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朝辞答她：“我说我从这下来的你信吗？”
随着二人上山，到了山顶。江鱼瑶第一次看到了自家的小院，还有通天江的风景。白鹿山脚下城中的熙熙攘攘。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晚霞没有到来。
江鱼瑶第一次来到白鹿山山顶。没想到山顶这么好看。山顶长年都被云雾罩着，从下面往上看什么也看不清。
“师弟，真好看啊。”少女看着正在收拾躺椅和茶具的顾朝辞说道。
“太阳下山的时候才最好看。快过来拿茶具。”顾朝辞收拾好了躺椅，一手一个。往茶具方向努着嘴。
少女暗骂一声不解风情，还是甜甜一笑过来帮心上人拿上茶具下了山。
随着两人回来打开了躺椅，江临渊从房中拿出一张小桌，崔玉溪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江临渊给三人沏起了茗。
顾朝辞和江鱼瑶随即转身去了山下食肆买菜，众人看着这一对后辈的背影。想道真是般配。
不对，除了江临渊。
“赵先生，在下二人有一事相问。”黑仪终于开口。
“说。”
“赵先生真未达十七境？”黑仪老人询问。
“真没，我就十六境而已。按照现在的说法，我这个境界不是叫亚圣吗。”赵渊说道。
黑仪和白仪也不好再问，这世上十七境。几千年来也没有人到过，所以一切的判断来源。都取决于当今世上最强战力的赵渊。他说是，那就是。他说不是，那就不是。
“您准备何时助朝辞登楼。”江临渊给老人斟了一杯茶，询问老人的意见。
“等春来。”
老人闭着眼睛，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