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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死男人,居然嫌她口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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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凉了,快喝掉。”说了这么多话,景炫才想起正事,于是赶紧又拿起勺子往她嘴里送药。 “大哥,我自己来吧。”景玓伸手想去接碗。 “你别动!”景炫用手背挡开了她的手,接着一勺一勺往她嘴里送。 都说长兄如父,景玓看着严肃但却体贴入微的他,再想着另一个世界的哥哥,心里酸涩翻涌,眼里不受控制的有了湿意。 “大哥……” “嗯?” “以后有了大嫂,你还会这么疼我吗?” 景炫蓦地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但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随即朗声一笑,揉了揉她脑袋,道,“若有了大嫂,那她必定会同大哥一起疼爱小妹。” “那大嫂万一是个不讲理的人呢?” “不讲理?”景炫眉心微蹙,“若品行不端,大哥为何要娶?嫌你们日子过好了,娶个人回来给你们气受?你当大哥是那种拧不清的?” “我……” 景玓还想再说什么,脑门被他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就听他板着脸道,“都不知你这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尽想些不着边际的!大哥身为长子,岂能随随便便就娶亲?明明昨夜受了那么大委屈,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病气,你就不能说点有志气的话?” 景玓垂眸。 见她不吭声了,景炫又软了语气,“怎么了?” 景玓眸光暗转,突然吸着鼻子抬头,委屈地道,“大哥,我好气啊!一想到太师夫人和夏长皓昨晚对我的算计,我就想打人。可她毕竟是太师夫人,仗着太师生前威名赫赫,又有异姓王长子撑腰,别说我不敢对她动手,京中再有权有势的人也得给她七分面子。她坏就不说了,她那个二儿子夏长皓也坏,还有她的三女儿夏长玲……大哥,你都没看到当时的场面,如果我不是侯府的嫡女,只怕昨晚夏长玲一个人就能把我欺负死。大哥,我好憋屈,好难受啊,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教训,就算弄不死他们,让他们一家不得安宁也好啊!” 景炫沉下脸来,深邃的眸中满是厌恨。 景玓接着道,“大哥,我想到一个办法,可我又担心你不答应。” 闻言,景炫又摸了摸他的头,“你说。” “大哥,你帮我找个人,要赌场里混得有点名气的。” “嗯?” “大哥,我知道太师府牵扯的人和事太过复杂,轻易动不得,也不好动。咱们不明着来,只需在暗中花点钱,把夏长皓诱进赌场即可。像他那种人,我不信他不上钩。只要他堕进赌坑里,别说太师府不得安宁,我还能让他把整个太师府赔进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景炫几乎是没有迟疑地点头,但突然又沉眉,“但我听说那太师夫人管教颇严,据夏长皓平日里的行径,除了好玩女人外,也不见其人有多阔绰……” “呵!这有什么难办的?”景玓嗤笑,“拉他进坑,自然需要诱饵。如果太师夫人平日里把银子看得紧,让夏长皓长期处于捉襟见肘的状态,那让夏长皓尝到甜头后,他只会飘得越高。” 景炫勾起薄唇。 景玓突然低下头,小声问道,“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 “坏?”景炫又摸她脑袋,感慨地道,“那种人,留在世上只会是祸害!何况是他们先招惹你的,还差点祸害你,就如同你所说,就算我们要不了他们的命,也绝不能让他们好过!玓儿,曾经的你满心满眼都只有杜元然,大哥真的很不喜欢那样的你。我宁可我的妹妹心狠毒辣一些,毕竟在这皇城中,太过天真善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景玓本来还有些顾忌,怕他会反感耍心眼的自己,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他这样的鼓励…… 她正想再开口,门外传来柳妈的声音,“大公子,钰王爷来看望六小姐了。” 景炫俊脸瞬间的拉得又黑又长。 见状,景玓赶忙拉住他手腕,安慰他,“大哥,让我来应付他吧,正好我要和他谈谈那批古董买卖。就先前我们说的事,还要麻烦你去安排,记得一定要找可靠一点的人,别让任何人查出是我们在背后使坏。” 景炫仍旧有些恼,“谈生意是一回事,他擅自跑来你院中算怎么回事?” 景玓,“……” 她若说夏炎雳时常在夜里潜入她房中,她这大哥会不会瞬间提刀出去宰人? 景炫端着空药碗起身,严肃叮嘱,“你给我好好休息,我出去见见他,顺便教教他一些规矩!” …… 白日里,有景炫拦着,夏炎雳并没有见着景玓。 当天夜里,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景玓平静地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你同你大哥说什么了?为何他对本王有如此大的敌意?”男人一到她床边,听着她呼吸声便知她没睡,于是直接兴师问罪。 “他是我大哥,你蓄意接近我,他不该对你有敌意吗?”景玓冷哼,“我还没把你半夜来的事告诉他呢!” “你要敢说,本王就办了你!”似是怕她看不到他凶恶的样子,夏炎雳低下头,捏着她下巴威胁,“本王相信,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敢真杀了本王!” “你幼稚不?”景玓拉开他的手,坐起身,没好气地瞪着他,“我现在是病人,你是见不得我休息,想逼我起来跟你打架?” 她话音刚落,男人突然抬起手,用手背触碰她的额头。 景玓怔住。 但接下来他的话把她惊得真差点蹦起—— “还是迷糊的时候好,不但乖巧,还会主动投怀送抱。” “你……”她美目圆睁,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迷糊过? 嗯…… 难道昨夜这混蛋来过了?可香杏一晚都在房里陪她啊? 不对! 香杏今早趴在桌上

睡得很沉,她醒了香杏都还没醒!她没往心里去,只当香杏昨夜照顾她累坏了…… “你昨晚来过?” “嗯。” “……”果然!景玓脸色黑透,忍不住咬牙,“钰王爷,你要再这么无赖,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夏炎雳收回手,坐在床边,眯着眼斜视着她。 那眼神,似探究、似疑惑、似不解…… 但很快,他又扬唇笑道,“本王知道你脸皮薄,即便对本王欢喜也羞于开口。放心,本王不会笑话你的,你喜欢本王,大大方方承认便是,不用憋在心里只敢在梦中讲实话。” 景玓一脸黑线,只觉得脑门喷出的黑烟都快把自己熏晕了! 她喜欢他? 他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梦中讲实话? 说梦话还有可能,她都不喜欢他,哪来的实话可讲?! “药服了吗?”夏炎雳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包油纸,放到她手里,“这是本王下午进宫顺的,听说那些娘娘们爱吃,你尝尝,若是喜欢,本王下次进宫多顺些。” 景玓打开油纸包,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她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 蜜饯。 这东西在二十一世纪并不稀罕,可在时下却是奢侈品,普通的有钱人都不一定能吃上。 不对…… 她猛地抬头又瞪着他,“你偷的?” 夏炎雳点头,“是啊,偷的。不然被问起,本王该如何解释?本王也是要脸的,总不能告诉别人本王喜欢吃这种女人才吃的东西吧?” 景玓面部都僵硬了。 要脸? 他对‘要脸’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承认喜欢吃蜜饯丢人,那偷东西就不丢人了? “赶紧的,尝尝,不然本王听你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臭味。” “我……”景玓捧着油纸包,差点当作碗盘给他脸上扣过去! 死男人,居然嫌她口臭! 她嘴里有味儿,那是喝药喝的! “怎么,你不喜欢这些甜食?可本王瞧着那些女人喜欢得紧……”见她一动不动,夏炎雳不禁往她面前凑近了一些,“你若不喜欢这个,那本王下次顺点别的。” 景玓觉得,再听他说下去,她一定会原地自爆! 于是往被窝里一缩,“王爷,我身子抱恙,想休息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谁知男人纹丝未动,语气低沉了几分,“那你睡,本王坐一会儿。” 景玓深呼吸。 她一定前世造孽太深,所以才会被这种男人缠上! 得! 既然他不走,那她便与他谈正事。 于是,她又坐起身。许是嘴里存留的药气太重,她还是捻了一颗蜜饯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开口,“王爷,那批货你派人去验了吗?若没问题的话,过两日就进聚福楼吧。你今晚来了,我就顺便把我的营销方案同你说说,争取让那批货早点被抢光。” 被抢光? 夏炎雳眉眼挑起,想起上次米行售米的情景,买米的人如同灾难降临般,恨不得把所有大米都抢回家囤起来,他是真服了她,所以这会儿听她说‘营销方案’,直接兴致高涨。 “你说的词儿真是新鲜!什么营销方案,快同本王说说!” 景玓也不含糊,认真说道,“你那聚福楼档次是有,但始终还差一把火。我家那批古董入场后,我打算借聚福楼的招牌办一个会员专享活动。凡是加入‘会员’的才有资格买那批古董,而且想成为会员,必须花一百两银子买一张特制的会员卡。” 闻言,夏炎雳脸上的兴趣瞬间变成了嘲弄,“你当别人是傻子么?那批古董件件价值不菲,能买得起的人本就不多,你还要他们花一百两买资格,你是想银子想疯了还是想把聚福楼的招牌给砸了?” 景玓轻笑,“你别不信,如果真按我说的去做,需要一百两银子才有资格购买那批古董,绝对有人抢着要。要是普通物件我也不敢这么做,可那是古董,件件都是独品,主打的就是一个独一无二。你想想,有钱人最在意什么?当然是脸面了,越是与众不同的东西越让他们有优越感,一旦他们被捧上了头,便会想拥有更多,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家实力。你想想,拍卖一件东西时,为何大家都抢着要?哪怕明知这件东西价格被抬高了数倍,可依然要硬着头皮买下,这便是死要面子的虚荣心在作祟。” “……”夏炎雳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完全找不到话反驳。 “王爷,这营销计划是否顺利,少不得人为烘托。我打算让你和我大哥……对了,把太子哥哥也叫上,反正外人不知道聚福楼是你的,你们三个就假装买主,先办一张会员卡,然后找机会向那些达官贵胄宣传。我相信,只要有你们三个出手,别人想不跟风都难!” 夏炎雳轻抿的薄唇狠狠一抽,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有毒的怪物似的,“你把别人当傻子也就罢了,还要算计我们三个?依本王看,你不是要赚银子,你是嫌命长了,想被剖皮抽骨!” 景玓皱起了眉,“说话别这么难听行不?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夏炎雳哼道,“为了帮你们侯府买货,堵上本王一世英名,别说太子那边不好交代,本王现在都想给你两巴掌!” 他的反应,景玓也理解,毕竟时代不同,她也没法向他解释太多。 “唉!”她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同意,那便作罢,就当我发癔症乱说话吧。行了,时候不早了,王爷请回吧。本来我是打算病好了再去聚福楼找你说这事,既然你反对,那我也不用去聚福楼了。回头古董入场的时候,我让罗玮去盯着,我就不去了。” 说完,她又往被窝里一钻。 “你!”夏炎雳突然黑脸,扯开她身上的被褥,将她抓起来重新坐好,咬

着牙道,“听你的便是!反正也不是本王的货,卖不出去也同本王无关!本王为了你,就当一回傻子!” “那麻烦王爷代我跟太子哥哥说一声,让他也配合一下。” “他若要收拾你,可怨不得本王!” 景玓笑了。 一个太子、一个侯府大公子、一个钰王爷,京城最耀眼的三个男人同时代言她的会员卡,她就不信赚不了钱! 不过瞧着男人那黑沉沉的脸,她也不敢笑得太放肆,清了清嗓子后,她突然转移话题,问道,“王爷,那兰昭舒怎样了?我很好奇,她昨晚中了那种药,最后是谁帮她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