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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王妃,你血口喷人!你可知污蔑皇子妃是何等大罪?”魏清漾纤纤玉指转向她,被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景玓抱臂,偏头冲她冷笑,“淮王妃,你听话只听一半的吗?没听见我说‘玩笑’二字?怎么,只准淮王开人玩笑,我们不能开玩笑?大蜀国律法也没规定皇子有随便开人玩笑的特权啊!既然你们可以,那我们礼尚往来有何不可?”
魏清漾抬了抬精致的下巴,咬着牙傲慢地道,“就算律法没有规定皇子可以开人玩笑,但钰王能与我家王爷相提并论吗?他不过是一个异姓王,你一个异姓王妃又算什么?”
景玓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没错,她只是一个异姓王妃,的确没有皇子妃高贵。这魏清漾不但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妃,还是丞相之女,更是京中其他贵女不能比的。
她承认,魏清漾有骄傲的资本。
但是,她不觉得自己会输啊!
就在她欲开口回怼时,一旁传来温柔的嗓音,“弟妹,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这里是安启侯府,你们是来做客的,就算不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也该给主人家应有的体面。钰王妃即便身份比不得你,但你也不该拿着皇子妃身份与人说教。”
景玓意外地朝看庄灵濡看去。
是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庄灵濡会在这种场面下帮她说话……
而且庄灵濡这番话还说得一点都不含蓄,只差没把‘不懂礼数、仗势欺人’几个字贴到魏清漾脑门上了。
“呵呵!”庄灵濡话音刚落,司空恒易便发出低低的笑声,与司空恒玙说道,“二弟,你们皇嫂也没说错,这是国公府,我们都是客,既是客,那便不该端着皇子与皇子妃的身份,二弟妹此番骄蛮,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话语权突然间转移到了他们夫妻身上,夏炎雳似是不甘落伍般欲要张口。
景玓眼疾手快地扯住他衣袖,并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二货,这种风头有什么可抢的?难不成他还要宣扬自己的身份?
那司空恒玙和魏清漾一个仗着自己是皇子、一个仗着自己是丞相府嫡女,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喷粪,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用魔法打败魔法,而司空恒易和庄灵濡站出来无疑就是最合适的。
不是皇子、皇子妃吗?
难道还有比司空恒易和庄灵濡更高贵的皇子和皇子妃?
果然,司空恒易和庄灵濡一同开了口,魏清漾便被堵成了哑巴似的,脸色忽红忽青,除了羞愤就是难堪。但她不敢瞪司空恒易,只敢瞪庄灵濡,那杏仁眸子生生瞪成了斗鸡眼。
被哥嫂当面指责,司空恒玙脸面也挂不住,扫了一圈满堂宾客后,他朝景良域和景炫冷冷一哼,“侯府门槛高,本王不配踏入!多有打扰,告辞!”
说完,他朝魏清漾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然后甩袖离去。
魏清漾被他这么一瞪,面色微变,赶紧提脚追了上去。
因着他们的出现,侯府欢快热闹的气氛被打破,景良域虽然心情不佳,但还是努力的招呼大家,“都是本侯招待不周,让诸位看笑话了。本侯已令人备好了薄酒,今日诸位可得给本侯几分面子,痛快畅饮、不醉不归!”
今日前来的宾客,与其说是他的好友,不如说都是太子司空恒易在朝中的拥趸者。司空恒玙来这一趟,虽然有些坏气氛,但能看着他灰溜溜的离去,大家伙也是乐见其成的。
在景良域热情的招呼下,宾客们很快又热热闹闹地前往席间。
景玓他们也离开了祠堂。
因为先前庄灵濡站出来帮她说话,她有意靠近庄灵濡,打算向她道声谢。可就在她快走到庄灵濡身侧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接着她重心不稳,被扯到了某爷身边。
“你干什么?”她小声恼道。
“你又想干什么?”夏炎雳也低声恼道,并龇着牙威胁,“不许把本王丢下,不然有你好看!”
景玓抬手扶着额头,真是被这家伙打败了!
要不是看在他今日当众怼司空恒玙的份上,她压根不想给他好脸!
“我就是去找太子妃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谁知道你对太子妃有没有意思?”夏炎雳一脸臭气,铆钉了她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
“就算我对太子妃有意思那又怎样?她是我表嫂,难不成我还会去挖我表哥的墙角?”
“你果然对她有意思!”
“……!”
景玓险些喷他一脸血。
突然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早知道这家伙如此难缠,她上次就不该说自己喜欢女人了,现在她是男人靠近不得,想交个女闺蜜也要被他阻拦!
……
淮王府的马车上。
司空恒玙一脸是怒地瞪着魏清漾,“你开什么口?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魏清漾双眼含满了委屈的泪光,“妾身也是想帮你出头啊!难道看你被欺辱,妾身就该视若无睹?”
司空恒玙怒火收了几分,但语气仍旧冷硬,“本王昨日就同你说过,那景玓与早前判若两人,很是不好对付!你就算要逞威风,也要看清场面!”
魏清漾委
屈的泪光逐渐染上了一丝怨毒,“庄灵濡那贱人命真够大的,那样都让她活了下来!她今日帮着景玓说话,分明就是在向我们报仇!”
司空恒玙脸上也布满了阴沉,“如今庄灵濡身子受损,再难有孕,没必要再去针对她。眼下最要紧的是那个孩子,如今他被安启侯府认了回去,我们想再把他弄到手便不是易事!若是侯府的人都知晓那孩子的来历,那我们接近那孩子更是难上加难!”
魏清漾用手绢擦了擦双眼的湿润,突然说道,“王爷,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不能接近那孩子,可以使唤其他人啊!”
“使唤其他人?”司空恒玙不解地看着她。
“侯府的三公子景骁。”魏清漾也没卖关子,接着便与他说了起来,“听说侯府当家的傅姨娘是因为景玓才死的,个中内情虽然无人知晓,但这事肯定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我就不信景骁对此事毫无波澜!何况侯府家业被景炫这个长子把持着,景骁作为庶子,一辈子都别想出头。如果王爷能从景骁下手,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