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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慕然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无名指上带着银色的碎钻指环，和慕然想去拿水果刀那只手上戴着的是同款。
“慕然，你现在这他妈是想干什么？”
季寒低沉清冷的声音此时微喘，严厉而熟悉的声音让慕然忍耐了这么长时间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反手将季寒的手腕握住，扑到他怀里，将他抱的死紧。
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季寒原本想说他几句，察觉到自己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体，终究一句过分的话都舍不得开口，将人抱紧伸手安抚的拍了拍他后背。
“别怕，我在，慕然，我在呢。”
季寒之前在参加酒会时毫不设防的接了合作伙伴的一杯酒，喝下去后就感觉意识有些混沌，但总体来说还是清醒的。
眼睛很重根本睁不开，隐约听见肖纵在打电话给他家小祖宗，挣扎了很长时间才摆脱迷药的桎梏，刚出来，就看见慕然在肖纵的刺激下，居然真的想动手把他杀了。
暴怒之下，季寒完全保持不了理智。
诚然，肖纵的做法非常过分，如果交换位置，他也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但他不能，做错事情后应该交由法律惩罚，而不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换而言之，肖纵他配自家小祖宗用失去自由做代价惩罚他？
肖纵现在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面对死亡时依旧会胆怯，终究是想让慕然付出代价这个念头占据了上风，所以才会用言语刺激慕然，引导他做出过激的举动。
他们现在所处的并非私密房间，算是开放式的一个会客厅，进来的拐角处就有监控，如果慕然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等待他的，绝对会是非常严厉的法律制裁。
季寒只要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后背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泛着寒意，伸手将慕然抱紧，像是两只受伤的小兽互相舔 舐伤口。
又过了一会儿，季寒才从自己怀里听到压低的呜咽声，像是委屈极了的小动物，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垂，用温柔的声音安抚道：
“不怕，宝贝，我在。”
慕然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满脸仓惶无助的开口道：
“季寒，我……我杀人了……我，肖纵，他……”
季寒帮他擦干净额角的汗水，盯着他的眼睛，将他的手牢牢攥在掌心内，牵着时才发现慕然掌心早就出了一层层的虚汗，借着灯光能看见手背处破了一大块皮，正在往外渗着血。
“你没有，慕然！你没有！”
声音中没有了刚刚的温柔，带着坚定和严肃，却莫名让慕然安心了不少，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一直在发抖。
“我，肖纵，他说，说……”
“他不管说了什么都是在骗你，慕然，你没有去碰那把刀，看着我的眼睛，你没有。”
自家小祖宗的胆子到底有多小没人能比季寒更清楚，知道他今晚吓到了，耐心的一遍遍安抚，将他搂在怀中，宽大的怀抱给了慕然不少安全感，他从季寒的怀里出来，盯着被放在吧台上从来没动过的水果刀，猛地如同脱力一般往后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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