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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骤闻秘辛其意彷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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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左超会突然出现于此?

这要说回三天之前,左超得文刚指示后,当即启程下山全速追赶马羽的踪迹,希望能在马羽抵达高岗城前将其拦住。可惜他下山之时终究是要晚了马羽一步,且马羽为了避人耳目,又是专门走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饶是左超快马加鞭,却依旧没能在进入高岗城前拦下马羽。

而高岗城内鱼目混珠,左超又是被通缉之身,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孑身一人前往,他甚至能在高岗城的城墙上看到自己的悬赏画像,无法堂而皇之地在城中寻找马羽的踪迹。

幸好,左超心知马羽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能在拓跋戍寿宴之时刺杀于他,也清楚马羽必定会想方设法进入将军府内,因此干脆转换思路,提前在将军府周围隐蔽之处潜伏下来,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其所料,在拓跋戍寿宴当日,将军府内鼓瑟齐鸣、谈笑声半个高岗城都能清晰可闻,可偏偏短短一个时辰之后,将军府内的鼓瑟之声突兀地停歇,而原本的谈笑声也变成了惊慌尖叫。

左超心中一动,有所猜测,抬头向着将军府望去,却见驻守在府门之外的守卫们个个面色凝重,忙不迭地往府中冲去。而之前还意气风发的高官贵族们,却是面色惨白、两腿无力地被各自的仆人从将军府中搀扶而出,显然是受惊不轻。

莫非马羽真的敢刺杀拓跋戍?左超忍不住心里暗自喝彩一声:“好胆色!”

继而面色转忧,无论马羽刺杀之事功成与否,在单枪匹马面对上百名全副武装、武功非凡的亲卫时,似乎都很难保得住性命。

左超自然是不忍见马羽身死,且不说他下山前向文刚保证定会保马羽性命无虞,单从他个人来说,虽然他与马羽相识的时日不长,但他很是欣赏马羽的潜力与胆气,彼此意气相投、颇觉相见恨晚,也更不乐意见到马羽死身乱中。

于是他当机立断从藏身处走出,毫无保留地朝着将军府内冲去,希望能赶在马羽危难之前,杀入将军府中,保住马羽一条小命。

可还没等他靠近将军府的大门,却见到将军府顶楼突然火光四起,火势迅速蔓延,将半个将军府波及其中,冲天的火光亮如白昼,整个高岗城都看得清清楚楚,凶猛的火势似乎要连天上乌云一起燃烧殆尽。

左超不知将军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到此情此景,也是心里一沉,惊疑不定。这种程度火势若是自己冒然闯入,且不说还救不救得下马羽,就连自己能不能脱身都值得商榷。

他驻足原地,一时之中进退失据,纠结万分之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在这时,左超眼尖地瞥见将军府顶楼那冲天的火光之中,似乎有一道人影一跃而下,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并未径直落地,反倒是如同飞鸟一般在空中滑翔了一阵,借助雷雨的掩护,施施然降落在高岗城中。

虽然并未看清那人的面容,但直觉告知左超那人定然就是马羽,于是他立刻打消了想要冒险进入将军府内的念头,转身迅速朝着马羽降落的位置奔去。

也正是这个决定,在亲卫即将抓获马羽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从暗中成功杀出,打了亲卫们一个措手不及,仅仅是一个照面,亲卫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左超隐藏在黑袍兜帽下的真面目,便已然踏入西天。

救下马羽之后,为了避免拓跋戍封锁城门,在城中大肆搜索他二人的踪迹,落得个插翅难飞的尴尬场面,即便马羽浑身是伤,左超也不敢在高岗城内过多停留,立刻扛起早已昏厥的马羽,飞速逃出高岗城,一路狂飙奔向高岗山。

终使沿路有站哨阻拦,但文刚早已派出接应,暗地解决了所处的羁绊,左超才能顺利把马羽送回了高岗山。

此时的马羽早已是气若游丝,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伤势竟比他之前战场上幸存那次,还有严重得多。

但幸得文刚、葛温及成武等人都是久病成医,身上常备着各种治疗伤势的特效药,义军之中也有涉猎医道的军医,两者相合力之下,足足一整夜时间的全力救治,终于,马羽才得保住了性命。

见马羽的伤情稳定了下来,文刚一直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长舒了一口气。

正是这时,他看到了战斗后的马羽衣衫褴褛,不经意间发觉马羽的胸襟内一直贴身深藏着一封被牛皮包裹的信函。

文刚心中好奇微动,取出那封被血液浸湿大半的牛皮包裹,只见上面画标印着一个简易的刀马花押。

文刚认不出这个花押,可一旁的陶老四一看却是直了眼,惊呼道:“刀马花押?此人与我们马首领是何关系?”

旁观在侧的义军闻言皆是满脸惊讶,他们从文刚手中接过牛皮包裹,细细辨认,确实是刀马花押无误:“此信函从何而来?为何上面有刀马会的花押?”

“父亲!你别有事!”只听马羽昏迷吞吐着。

“我要报仇!”只见马羽脸色发紫,冷汗在额头上直冒。

“莫非,这小子是刀马会兄弟的故人?”义军们中有人认了出来。

“真没料到,缘哉至极!”

“应该是!我知道马首领有个年纪相约的儿子。”陶老四欣然而起,“先前此小子上山与我交手,便发觉他好生若熟,我就心里嘀咕,没料到居然真是马跃马首领之子!”

义军们又是喜悦,又是担忧,时而争论、时而轻声交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马跃?”文刚闻言,皱眉轻声嘀咕了一下此二字,总觉得这个名字自己似乎有些耳熟。

“莫非是你们先前刀马会组织的‘马跃’马首领吗?”

在文刚所有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名为马跃,且也与高岗山上的义军有些渊源,因此他内心里也笃定了三分。

昏睡中的马羽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飘在水面上,随着波涛起伏,犹如浮萍无根,全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

自己这是死了吗?他记得在拓跋将军府亲卫们的围攻之下,他已是身受重伤,却不知好像感觉到身上没有丝毫疼痛。

若是死了,那也罢了,唯一让马羽遗憾的是,他终究是没能将仇人拓跋戍击杀,这下只怕是有愧于父母、乡亲们的冤魂吧。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时光倒流,马羽昏昏沉沉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幕。

菊泽村发生大事,鲜少归家的父亲马跃难得归来。出现一刻,父亲却是满脸凝重地递给母亲一封牛皮信涵,并嘱托他们立即动身,逃离此地。

紧接着士兵的收逻声更甚,一队打着抓捕失窃案中“叛国者”旗号的士兵队伍汹涌而至,伴随而来的便是村民们的痛苦哀嚎、婴孩哭啼!

父亲闻声色变,将他们母子俩推出后门让其赶快逃跑,接着便折返走回前门,独自引开士兵,从此马羽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虽然父亲为他们母子二人争取了逃命的时机,连夜来赶来,饥饿加操劳过度,出了菊泽村,再跑出不到十里地,母亲却就再也无力前行。

在距离大通河的支流路段,面对尾随而来的追兵,母亲毅然地将马羽藏于难民当中,叮嘱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不多久,来到北塔巡逻渡口被士兵发现,母亲为了不拖累儿子而掩护马羽从河流中逃离,接着便冲向追兵,马羽亲眼目睹母亲惨死在士兵的矛刺之下。

“母亲!母亲!”目睹这般惨状,遥向母亲,马羽心如刀割,他在河流中伸出手臂哀声呼唤,可声音却被河流声覆盖,还有暗夜而来的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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