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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
挂断，重拨。
卡勒姆，“……闲聊？聊什么？”
最后，柯克就能够从晚上的短暂观察或者接触，粗略地大致地判断出华莱士的日程。
于是，柯克也启动引擎，方向盘一打，离开停车位，消失在夜色里——
他的足迹，到底前往了哪儿？
今晚，月黑风高，正是适合做坏事的好日子。
柯克并没有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华莱士，时断时续，无法覆盖华莱士足迹的角角落落，更多还是通过细节拼凑全貌。
如果说华莱士控制力惊人，怒气冲冲地离开家门，吹吹冷风就找回理智，而后为再次作案做准备，这也说得通，至少从整个连环杀人案的作案手法来看，符合凶手的特征。
“该死，卡勒姆。”
“安娜，安娜还好吗？”
越是遮掩，越是隐藏，反而越是容易暴露。
隐藏在角角落落里的流浪汉们陆陆续续出现，轻车熟路地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之间构建自己的临时住所。
其一，华莱士需要为再次作案准备，所以他外出挑选猎物，以及自己准备作案的地点。
一个是地狱厨房，一个是布鲁克林大桥底下，一个则是包厘街。
其二，华莱士已经挑选完毕，今晚就准备动手。
以华莱士的行事作风来看，足够谨慎也足够细心，他不会随随便便动手，也不会随随便便选择目标。
草！
三个地点，全部都聚集着大量流浪汉，白天的时候无影无踪，只有一派繁荣，但夜幕降临之后则是另外一个世界。
假设华莱士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凶手，又或者说头号犯罪嫌疑人，的确，近期一系列事情彻底打乱脉络，如果华莱士准备继续作案——重新开始作案，可能就需要重新组织，从挑选目标开始第一步。
柯克则一边开车、一边开始回想：过去这段时间，华莱士的足迹。
比如，收拾生蚝以及螃蟹等等海鲜之后残留的特别气息。
尽管亢奋，但卡勒姆还是保持冷静，三言两语就准确传达信息。
但现在，脉络被打断，一切必须从头开始，无论是救济所还是幸运饼干，这些线索可能都不再适用。
曾经繁荣的东村，现在已经渐渐落寞下来，昂贵的房租导致那些承载历史的文化圣地纷纷倒闭消失，现在留下大片大片的衰败空房，再也找不到昔日荣光，反而是布鲁克林正在成为孕育艺术的摇篮。
一切，需要符合华莱士的“选择”。
其中，包厘街有非常大的可能。
于是，卡勒姆也就进入单机模式。
“伙计，你不会还没有开口吧？这样的话，安娜肯定以为我根本不记得这件事，这是没有诚信的表现。”
“这里是维斯特伍德，请留言。”
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比如，华莱士身上残留的银杏树花粉香气。
卡勒姆，“呃……”
电话，终于接通。
可是，这里还有一个重点不能忽略：
整个气氛整个状况整个心态，截然不同，脑海里塞满了“盯梢”、“跟踪”、“破案”等等一系列关键词，自然而然运转方式也就被改变，越是想要闲聊就越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始，就好像丧失一门技能。
他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此前，柯克的想法倾向于前者，他认为华莱士足够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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