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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暂时躺在这里，等待手续完成之后，就需要送往警局的停尸房，等待法医尸检。
“第八个受害者，还不够？”
话语，到了嘴边，但这次，柯克终究还是吞咽了下去，耐心等待片刻，那一片沉默就好像掉线一般。
柯克有一个想法：
那厢。
“什么？”
柯克敏锐地从沉默之中捕捉到了异常，“发生了什么？”
电话另一端，没有传来回应。
柯克的平静与理智，却充满了讽刺与鄙夷，猛地一下就刺痛了阿德里安。
沉默，在蔓延。
但是，蝼蚁也有生存的权利和意义，蝼蚁也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拼搏用心生活，蝼蚁也能够咬死大象。
“柯克……”
“你带着资料和证据，包括刚刚出现的第八位受害者，和法官谈谈心，也许能够成功？”
“也许，我们可以现场逮捕华莱士；也许，华莱士的帽t上还有残留血液……”
只要“流浪汉案”没有出现最新受害者，甩锅起来就轻轻松松，然后冠冕堂皇地表示他们依旧在侦破案件，甚至还可以内涵谴责一下有心人“制造”出第八位受害者破坏他们的侦查进度，特别调查司也是受害者。
如果能够再搭配一下悲痛欲绝苦涩难当的表演，这也可以算是一次公关机会。
“柯克！”
“库珀警督？”
“行，我知道了。”
然而，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然后，阿德里安终于再次拿起电话，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拨通了一个号码。
静静地，阿德里安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原地，脑海里乱糟糟的情绪几乎就要爆炸。
卡勒姆还以为事情非常严重，惴惴不安，结果就被柯克摆了一道，但声音才刚刚扬起来，脑袋就一阵抽痛。
而后再将手机拉回来，重新找回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阿德里安，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华莱士家突袭。”
卡勒姆满脸生无可恋，默默抬头看天：他不认识那个人。
“嗯？”
柯克爽朗地笑起来，一个转身就离开急诊室，接通电话。
既然现在被认为证据不足，导致法官推三阻四，那么是否可以从受害者身上采集更多证据，说服法官批准搜查令？
然而，在柯克之前，就已经有一个身影抢先一步到达现场。
奥利维亚顺着声音回头过来，粉黛未施的脸庞微微有些疲倦，难以分辨是因为长期工作还是因为熬夜，急诊室略显怪异的灯光隐隐绰绰地洒落下来，在她的脸庞之上勾勒出些许阴影。
深呼吸一口气，“阿德里安，那绕过加拉格呢，以你自己的名义向法官申请逮捕令？”
世界，就这样顺着直线渐渐往上攀升，高耸入云，转眼就已经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云雾里，却依旧看不到尽头，就连那些繁星也被淹没在城市夜色的斑斓里，更何况是他一介凡夫俗子呢？
粗口，已经在嘴边打转，但终究还是吞咽了下去，阿德里安拿开手机，对着窗户外，怒吼了一声。
“你在和我开玩笑。”
其实，柯克现在就可以甩手不干，通知理查德，案件已经告破；但显然，柯克没有准备放弃。
白布，已经盖上。
“柯克，他们需要确切证据。”
电话挂断了。
尽管受害者在救护车上就已经宣告死亡，但抵达医院后，急诊室依旧进行基础检测，最后宣布死亡。
“哈哈。”
柯克需要确认一下尸体的双手，包括小指，以及指甲里潜在的皮肤组织。
奥利维亚－库珀，皮衣、短靴，干练利落，一头酒红色的短发略显慵懒散漫，可以看出夜晚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