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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莱士微微抬起下颌，倔强而高傲地看了柯克一眼，没有开口。
柯克，一半是故意为之、一半则是真心实意——
双面镜后面，卡勒姆下意识看了奥利维亚一眼，有些担心。
柯克轻轻摇了摇头，“唉，有点失望呢，华莱士－杜克。”
这些话语，却再也没有气势，更像是自己的胡言乱语。
察觉到卡勒姆的视线，奥利维亚还以为卡勒姆不明白前因后果，于是好心地解释道，“前面华莱士说过类似的一番话，现在柯克正在寒碜他呢。”
“终究，你和那些令人作呕的家伙一般，高高在上地审判我。”
柯克眉尾轻轻一扬，“羞辱？这就是你对审讯的定义吗？我还以为，你会认为这是一场博弈，旗鼓相当的碰撞，看来，我高估了你，也低估了自己。”
柯克却没有停顿，已经打开背包，开始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掏。
“哈哈，那家伙。”
华莱士有些头晕，看起来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直接就骂了回去，“草！”
轻描淡写，却雷霆万钧。
第二件，是一件黑色帽t。
柯克也没有反驳，而是轻轻拍了拍手，为华莱士叫好。
这样，真的好吗？
窸窸窣窣。
耳膜之上，那些琐碎的细微的声响涌动着，仿佛一点一点卸下他的伪装，那种煎熬与折磨，着实难以忍受。
“结果，终究还是我错付了。”
“但我现在依旧坐在这里，是因为我相信，你有故事想要分享，我愿意倾听。”
华莱士双手被铐在后面，没有理会柯克的话语，而是用力挣脱，哐当哐当作响。
柯克却没有时间照顾华莱士破碎的自尊和骄傲，他戴上手套，将背包拿到桌面上，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啪。
然后，柯克平静地说道，“我们无法理解你，就好像你无法理解‘神曲’一样，对吧？”
“我还以为，你会表现得体一些，就好像真正的冷血连环杀手一样，即使被发现真相也依旧保持冷静保持优雅。”
“看来，我还是电影看太多了，那些坏蛋形象如此伟岸如此强大，怀抱了太多期待，这是我的过错，我需要检讨，以后不能把电影套入现实，毕竟，现实里的窝囊废太多，全部都是一戳就废的纸老虎。”
华莱士：……
不需要解开就能够看到刀刃之上残留的血渍，在塑料之中被重新塑形，宛若色块一般在刀刃上氤氲绽放，这就是生命最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柯克看着华莱士那张狰狞而扭曲的脸庞，“不如这样，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们就省略这些步骤。”
但偏偏是这样的姿态，却让华莱士显得更加狼狈。
轻盈，平静，娓娓道来，就好像朋友谈心一般，但侮辱性极强。
失望？
窸窸窣窣。
液体里，则漂浮着一根根小萝卜。
“行。我知道了。”
柯克，一件接着一件摆放在桌面上。
最后，证据全部单独密封后，柯克又一一摆放在华莱士的面前，就好像战利品一般。
华莱士，有些招架不住，再也没有刚刚的冷静与从容，“草。柯克，你听到了吗？草！”
却没有想到，奥利维亚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里面装着满满的液体，并不透明，略显浑浊黏稠，还泛着一些难以描述也难以捉摸的黄色和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