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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窸窸窣窣。
就在柯克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华莱士出声呼唤住了他。
“你是正确的。”
华莱士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不仅仅是一种宣泄而已，同时也是一种透支，里里外外都能够感受到那种空虚，但眼神恢复了平静，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刻。
拍拍卡勒姆的肩膀，柯克从驾驶座下车。
最后，华莱士整个人就这样摔倒在地上，笑着，笑着，丧心病狂地笑着。
不仅有证据，同时还有华莱士的认罪。
咳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尽管柯克从来不曾真正讨论过这个案件，但卡勒姆从那些只言片语里也还是能够感受到背后的艰辛。
然后，华莱士就展露一个笑容。
一次意外，一次巧合，却没有想到成为一种命运。
卡勒姆也跟着从副驾驶座走了下来，眼看着柯克就朝着隔壁楼迈开脚步，他连忙扬声呼唤到。
柯克迷糊，卡勒姆今晚也迷糊，两个人愣是在自己家附近绕了三圈才找到位置，差点就要回不了家。
“这个案子，终究还是告破了，由你抓住真凶。”
甚至于，华莱士有些眉飞色舞，又重新找回了得意和骄傲，迫不及待地分享那些细节。
八个受害者，从克里斯－亚当斯到莫里斯－贝里，一个不少，华莱士全部认罪，并且详细阐述犯罪过程。
所以，找到机会的时候，他开口了，并且一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甚至就连那些警方暂时没有证据也无从了解的作案细节，也全部公布。
哈。哈哈。
收监、归档，等待一系列手续全部结束，卡勒姆和柯克才告别奥利维亚离开总部，驱车回家。
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似乎终于迎来了尽头。
“呵。”柯克轻笑了一声，“谁是正确的，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真相。”
他以为，杀戮能够弥补那些黑洞，但事实上，杀戮反而让黑洞越来越大，然后，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柯克。”
卡勒姆站在车子旁边，细细咀嚼了一番，又看了一眼柯克扬长而去的背影，这才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柯克眼底浮现出一抹笑容，“那时候是肾上腺素爆发，现在亢奋期已经过去，疲倦和疼痛就会慢慢上来了……”
原因，并不复杂。
杀戮时刻的短暂快|感是肾上腺素的炸裂，却终究还是无法填补内心的黑洞，那些刺|激那些宣泄那些释放过后，重新回到家里，他依旧需要面临自己残破不堪的生活和醉生梦死的母亲，一切都不曾改变。
华莱士开口询问。
说完，柯克对着卡勒姆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而后就转身迈开了脚步。
那些推断，全部都是猜测。
“对呀，真相，真相。”
“然而，你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真正的重点在于，通过名字以及小指建立一个联系，唤醒华莱士的记忆，和那些犯罪现场照片不同——
柯克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转头看向卡勒姆，“你这样回家，没有关系吗？”
絮絮叨叨地，卡勒姆迈着轻快的脚步，消失在隔壁的公寓楼里。
笑着笑着，华莱士整个人就这样蜷缩起来，然而双手被手铐束缚住，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起来，痉挛地爆笑如雷，却没有任何喜悦和幸福，只有满满的苍凉和孤独，一个黑洞就这样慢慢扩大。
在柯克看来，华莱士是想要分享的，那些秘密，是一种炫耀也是一种负担、是一种信念也是一种伤口。
这就是二者的区别。
但柯克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正确；同样，华莱士也无法确定柯克是否正确，毕竟，那些手指经过浸泡之后都已经变形，华莱士心神大乱的情况下应该也无法准确分辨。
似乎惊动了什么。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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