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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汉姆参议员位高权重，而且前景光明，他的立场绝对不能忽略，他支持谁竞选市长？而未来格拉汉姆争取参议员连任或者寻求更高职位的时候，又期待得到谁的回报？他是否准备和谁展开联合？
“你是说，那个家伙，昨天先是在游行活动里扼杀了一起潜在的刺杀事件；而后晚上又继续潜伏盯梢，并且成功逮捕‘流浪汉案’的真凶？”
奥利维亚嘴角上扬起来，尽管没有开口说话，但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下巴倒是没有脱臼，但大卫差一点点就被自己的一口气噎到，无数思绪在脑海里汹涌，最后只是问出一句话来。
奥利维亚轻轻抬起下颌，“是，我知道。”
奥利维亚轻轻耸了耸肩，“柯克。但其实，他们是搭档，昨天下午和昨晚的事情都是他们一起完成的。”
“……柯克，还是卡勒姆？”
昨天？
奥利维亚没有回避，而是故意探过身子，视线又重新碰撞在一起，“没有兴趣和一无所知是两回事，不关心不等于愚蠢。”
座椅传来气体和皮革摩擦的尖锐声响，似乎能够清晰感受到座椅发出痛苦的呻|吟，正在寻求帮助，同时也打破办公室里短暂的僵持，伴随着空气里飘散的黄色刺鼻气体，整个气氛都变得奇怪起来。
现在，就看谁技高一筹了，对吧？
大卫眼眶里的两颗小黑豆滴溜溜转了两圈之后，差一点点就要掉出来，“是他？”
大卫还是不敢相信，甚至还是怀疑自己的判断，下巴差一点点就要脱臼，但因为脖子肉太厚而避免了一场灾难。
“哈哈，太好笑了。”
“暂且不说卡勒姆，柯克是一名私家侦探，长官，我认为柯克的价值，可能还在想象之上。”
一秒，两秒……
平时看起来一心一意扑在破案之上的奥利维亚，她能够升职为警督，并且成为总调查司里的风云人物，怎么可能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呢？
别过脸，喉咙深处嘀嘀咕咕地嘟囔了一番，默默地表示强烈抗议，那胖嘟嘟的脸颊没有太多表情却能够绘声绘色地表达郁闷和愤怒，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他以为他是什么布鲁斯－韦恩吗？纽约罪犯的克星，从下午忙碌到晚上，所以，他的超能力是什么？”
然而。
停顿一下。
大卫顿时就被惊醒，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摔下来，话语比动作快，条件反射地大声抗诉，“我正在思考。思考！用大脑，就好像你所说的一样？”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可以明显察觉到气氛的僵持。
“你看过如此胖的黄鼠狼吗？这叫做章鱼，海洋王者，不要侮辱我们皇室。”
见缝插针地，奥利维亚补充了一句。
市长换届，牵一发而动全身。
慢慢地、慢慢地，大卫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而后演变为一种错愕，乃至于一种惊恐。
尽管存在私心，但也全部出自真心，短短两次碰面，奥利维亚留下深刻印象，柯克确实证明了自己——
如果有人试图打破nypd现有格局，准备接管nypd，那又应该支持谁上位，彻底颠覆纽约的现有格局？
大卫：……
环环相扣。
时间流逝的沙漏声响在耳膜之上轻轻涌动，静谧之中却全然感受不到紧绷和汹涌，反而有种宁静之感。
“长官，我们都不是刚刚出社会的孩子，你没有必要拿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来唬弄我。”
“与其考虑长远却无法确定未来的问题，不如看看眼前，新鲜出炉的一起最新事件。”
否则，奥利维亚为自己争取利益，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体系之外的私家侦探据理力争，浪费力气。
一脸无语。